但杨贤杰却仍然保持着一种高昂的姿态,哼哼冷笑不止:“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大佐木右三盯着杨贤杰看了一会,忽然咆哮道:“好,皇帝陛下,我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妻子和和她的军队被我打败!”
“什么?倭寇请求与咱们议和?不行,一定要他们无条件投降!”贤杰从座位上一蹦三尺高。
孔亮道:“要逼敌人无条件投降,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办得到,敌人毕竟还有十几万军队。”
方士道也赞同道:“是啊,不容易。”
杨贤杰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孔亮道:“接受他们的条件,放他们归国算了,咱们的国家已经不能再承受战争的折腾了。”
杨贤杰想了想,摇头道:“不行,不能便宜了小鬼子,一定要打趴下他们!传我令,继续保持军事压力,没有命令,不许停止攻击!”
“轰轰轰轰!”于是逆军的攻击仍然日夜不息。
经过激烈的战斗,柳云娇终于率军攻下了白沙关,将敌人围困到了东北临海的抱岩。大佐木右三手下只有三万多残兵疲卒。
与此同时,曹雄、齐大召也率军将死鱼湾围了个风雨不透。王大力则率军攻下了乌口,将平田胜喜的残兵败卒包围在乌口西面、仙女峰下的一块临海的台地上……
松下对大佐道:“看来敌人不肯跟咱们议和,但是再打下去,我军只会全军覆没,还是投降算了。”
大佐绝望道:“大和皇军,绝不投降,唯有战死报效天皇!”
松下道:“战死容易,但是天皇还等着咱们去援救呢!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能报今日之辱!”
大佐木右三道:“好吧,我现在委任你为皇军最高指挥官,由你将部队带回国。”说完,挥刀切入腹中……
杨贤杰大怒道:“反了你们,谁许你们进来求情的?”
杨征东等吓得一齐跪倒在地,不敢再发一语。
“皇帝,你又耍什么威风?”云娇忽然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贤杰道:“夫人,你快来教训教训这个逆子!还有,叫燕茹也来,看她养的有出息的好儿子!”
“皇上,请恕了我儿之罪,妾宁愿替我儿受罪……”东宫娘娘杜燕茹也转了出来,跪倒在贤杰面前,粉颜悲黛,泪花如雨。
“好妹妹你快起来。”云娇忙将杜燕茹扶起,同时怒气冲冲对贤杰道:“我看应该教训的是你!”
杨贤杰诧异道:“我怎么了?”
“哼,你还有脸教训儿子,当初你在大唐造反,大河沿子一仗众叛亲离,兵败如山倒,落得个孤家寡人、光杆司令,最后灰溜溜地向唐朝皇帝投降;硫求一仗,你贪杯误事,不但自己沦为阶下囚,还连累邓国师、杨金、杨银兄弟为你丧命,丧权辱国、失地千里,要不是我大逆军民团结一致,击退了强敌,你今天还想在这里抖威风?要说儿子投降,也都是你这个当老子的带的好头!”
“情况不一样嘛,我投降唐朝,那是顺应天时,顾全大局,为天下百姓着想,不忍生灵涂炭;至于在硫求国沦为阶下囚,那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嘛。”
“别狡辩了,我看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有,咱们平东为咱们找来一个好儿媳妇,也成了你指责的罪状,什么‘军中成亲、淫乱军法’,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贤杰自知辩不过云娇,只得陪着笑脸道:“娘娘教训的是,我知儿子无罪,我是跟他闹着玩呢。”
且说曹一显等众将都替贤杰鸣不平,觉得贤杰也太丢丈夫们的脸了,决心要给他治治“妻管严”。
这一日,曹一显、屈通、井凤安等大将集合了数千军士,在贤杰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奔向后宫,要给云娇一点“颜色”看看。
及至到了后宫门口,却见云娇正双手叉腰,横眉怒目站在台阶上,见了贤杰大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杨贤杰慌忙滚鞍下马,结结巴巴道:“请、请、请……请夫人阅……阅兵。”
曹一显等大将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一日,孔臣相又传出一个笑话,说那一日他拿了一叠文件到内宫找杨贤杰批阅,到处都找不到人,后来找到贤杰夫妇的寝宫里,只见贤杰正躲在床底下,云娇则拿了一根鸡毛掸子,敲着床沿喝问道:“你到底出不出来?”
贤杰在床下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臣相正等你批阅文件呢!”云娇硬是伸手进去,揪着贤杰的耳朵,将他揪了出来。
云娇又好气又好笑,当下道:“三品以上官员、将佐的女儿可不是很多呀,只有王大力的女儿王香燕、孔亮的女儿孔仙桃、方士道的女儿方盈盈、邓超的女儿邓秀英、杨胜虎的女儿杨兰、姜红火的女儿姜巧凤她们这几个呢。”
杨贤杰不住地摇头:“王大力的女儿长相不错,刀法也出众,可惜脚太大;孔亮的女儿太妖里妖气;方盈盈、邓秀英貌不惊人;杨兰好是好,就是姓杨,又是单眼皮;姜巧凤牙齿不雅,唉……”
“哟,你就把人家都相了去了?”云娇、燕茹都笑了起来。
贤杰道:“那是自然,咱们这也叫未雨绸缪嘛。”
“瞎——”云娇嗤了一声。忽然她眉毛一挑道:“屈胡子的女儿屈胜男怎么样?”
贤杰道:“就是那个持斧子哇呀呀叫的?更不妥,一点也没女孩子气,一看到她就让我想起屈胡子那张黑脸……”
“你瞎说!我觉着胜男那孩子就很标致,足够配咱们征东了。”
“父皇,母后,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征东闯进来不满道。
云娇道:“就是嘛,孩子们的事咱们瞎操心个啥?”
贤杰想想也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不要说儿子看不上眼,就是自己都看不上眼,还为他瞎操心个啥?这事还是先挂起来,等以后再说吧。因此看了征东一眼道:“你不在校场操演军马,到这里来干什么?”
征东道:“这个大元帅我不想干了。”
贤杰道:“嗬,你小子连大元帅都不想干,那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当皇帝了?你老爸我还没驾崩呢!”
“夫君你胡说什么?”云娇、燕茹一齐嗔道。
征东也慌忙跪下道:“儿臣不敢有此忤逆之想……”
“那你想干什么?”
“父皇,儿臣想去中土……”
“上次才送你们去中土留学,怎么又要去了?”
“我……”征东欲言又止。
云娇察言观色,知道儿子定有心事,她在心中嘀咕道:“这小子莫非除香子之外又看上别的姑娘了?嗯,和他父亲的花花肠子是一路货色,见一个爱一个,不过这才是男儿本色嘛。”
贤杰却把桌子一拍道:“不行,没有理由不准擅离职守!你以为大元帅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的吗?它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征东只得求助地望着娘和燕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