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一片片阴沉沉的黑云在头上,让城墙上的士兵心中很是压抑。
所有前几天还是萧家家兵的男子,今天正式穿着上了红色的军服。崭新的皮甲和闪着寒光的扑刀、长矛让人望而生畏,每个人看着城外的眼神都是肃杀中带着一丝的欣喜。
每一个家兵都是鲜血中锻炼出来的,每次押运货物,在崖洲这个大小山寨林立的地方,血战是不可避免的。同样的,也练就了他们冷漠铁血的性格,和战争的常识。
因此,看着城墙外,没有攻城器械的杂乱队伍,就一阵的轻松。再想想昨日县令大人说过的,现在像魔鬼一般,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
每一个士兵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钢刀和长矛,渴望着战争,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头,他们就感觉到仿佛是一块块的金饼在向自己挥动着双手。
“怎么还不进攻啊!这群土人真是磨蹭啊!快来快结束,大爷我好领金子啊!”一个手中拿着钢刀的年轻小兵有些迫不及待,粗糙的双手不停的在寒气袭人的钢刀上摩挲着,看着下面的土人,眼中精(金)光四射。
“是啊!这群人一看就是乌合之众,和一般的寨子差不多,中原的土匪都比他们强的多!”旁边一个一看就是老兵油子的中年士兵嬉皮笑脸的说着。
只见这老兵腰间挂着三把短刀,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扑刀,皮甲向上提了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不过,这么多的土人,我们能受住吗?我们才3000人啊!”旁边一个一看就还是孩子的新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胆怯的说道。
“怕什么!?人多?你们不知道,黄巾的人多不多?那百万大军啊!还不是给朝廷的几万人给打败了!他们都是乌合之众!再说了,你看他们傻傻的样子,攻城都不知道带攻城器械!”老兵竭力的反驳着那新兵,看着城外一身布衣,甚至还有兽皮的土人说着,一副轻蔑的样子。
“是吗?大哥你见过朝廷的人和黄巾贼打仗吗?”刚才那紧张的小兵立即羡慕的问道。
周围的士兵也都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老兵看了看城下还没有整队的敌人,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架势开说。
“想当年啊!那黄巾百万大军那是人山人海啊!说那黄巾的大头领,叫‘天公将军’,那可不得了啊!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不过,朝廷的大军一到,全部都灰飞烟灭。想当年,我也参加过义勇军,那......”
周围的士兵都全神贯注的听着,没有注意到李悠竹一副笑意的经过。
本来,李悠竹还担心敌人太多,今天开战会军心不稳,不过,没有想到昨天黄金的刺激,加上敌人表现的不堪,让随着萧家走南闯北的家兵们都信心十足。连带着,新招募的一千新兵也士气高昂。
李悠竹的身旁,一脸儒雅的老年人陪在身旁,那老人一身锦缎,笑眯眯的双眼中精光四射,不是萧玺又是谁。
“闲侄啊!在冯县令那里得到不少的钱财啊!”萧玺一脸的笑意,随口问道。
“还好!冯甲那里钱财不少,足够劳军了!”李悠竹一边巡查着四周,一边回复着萧玺。
对于这个自己今后的舅丈,李悠竹还是比较缺乏好感的。萧玺此人权利心太重,手中牢牢的掌握着崖洲唯一的这三千的精锐士兵,再加上根深蒂固的人脉,让他经常有做傀儡的感觉。
“不知,此次击退了敌军,闲侄有什么打算啊?”萧玺看出了李悠竹心中的不快,不过直接无视。
本来,萧玺就有把李悠竹当成傀儡的意思。不过,李悠竹本身武艺高强,现在再加上得到县令的钱财,年轻气胜之人,当然忍受不了他人的指手画脚。萧玺也没有当成一件大事,继续着他的渗透。
在他看来冯县令那里的钱财还都是他给的,相信没有多少。昨天的举动应该已经用尽了李悠竹的钱财,应该向他讨要了。只要以后掐住经济的命脉,再加上军中全是萧家之人,他还是很有信心让李悠竹一直做他的傀儡的。
当然,他没有子嗣,百年之后,如果黄月英和李悠竹有了子嗣,理所当然的就能继承过这份家业。
“小侄准备去帝都雒阳谋一个正式的官职,好有大义的名分!”
李悠竹的话让萧玺一笑,心道:看来你还得依靠我!
“缺少银钱的话在帐房支取就是,不必禀报我!”萧玺大方的说着。转头又感兴趣的问道:“闲侄准备谋取一个什么官职啊?县令?太守?”
李悠竹听着萧玺的话,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