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世说新语?哥德巴赫…_风雷地动令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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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世说新语?哥德巴赫…(2 / 2)

我感觉,我的翠莲到死,也忘不了那卤莽的汉子,我也一样,直到死,也在思念翠莲的同时,都要想到那个莽汉子,那个痴和尚。

我始终都想问她:翠莲,你爱我吗?

哥德巴赫猜想二。我爱你)

那年,当智真长老对我说,我有难时,我还在心里对他嗤之一笑,可当那个女人出现以后,我才相信:的确是这样的。

我真是个莽汉子,即使“出”了“家”,我也是个痴和尚。

我想,现在的人是不太了解,在北宋徽宗年间生活的男人和女人,对于爱情的认知,是多么的迷惑和肤浅,可在当时,我的那个时代,男人的生活内容,无非是读书、习武、娶妻、生子,平素里约上三五好友吃茶喝酒,去风月地方抱个美娇娘痛快地睡一睡她,女人,对男人来说,无非是发泄体内那股子邪火以及传宗接代的器物而已。女人嫁汉,也只是为了穿衣吃饭。

我们每个人在那个年代都是通过这样的思维进行这样的生活,包括我。

如果我不遇到翠莲,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明白什么是爱情,什么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什么是为了爱而生起的嫉妒和苦恼,而这一切,都要从那天说起:“那女子模样倒也标致。”多少年后,现在想来,我不知道,因为这句话而让我从此改变了命运,并邂逅了那个女子,我是该感谢史进,还是该把那小子痛揍一顿。那日在齐楚阁儿上,当时,我只闷着头喝酒,盘算着身上的银两花到今天差不多后该去哪户人家“借”点时。史进的一句话让我看到了我至今想来心都为之一痛的女子。

为之一痛?是的。

这是我至今对她的最深的感觉。

无论后世的人把我的那次冲动说得如何富有正义性,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明白,那导致我此后的生活发生了那么多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原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和我的生活呈两条平行线,似乎永远不会相交在一起的女人。

想来惭愧,帮她,只是为了占有她,这是我的心里话。

至于打死那个叫“镇关西”的屠户,虽然这其中也不乏我的“鲁粉”们为了突出我高大英勇的形象而刻意编造的,但我要说的是:三拳就把他给pk了,纯粹是扯淡,要知道,对付一个常年杀猪的家伙,我还是很吃力的。那天我怒气冲冲地去找那小子,结果我们两个人很自然地抱在一起按照普通街头流氓斗欧的标准进行了一场近身友谊赛,虽然,我很恨那腌杂泼才,但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想打死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好把翠莲抢过来。

谁想我们两个在地上滚着滚着,“砰”地一声,他脑袋撞到了街边的一块轱辘上,我浑然不觉,仍死命掐着他的脖子,一顿猛k,k着k着,我发觉他渐渐安静下来,正惊疑着,抬头一看,才发现我已经成了一个无论外形还是实质都很符合大宋标准的杀人犯了。

“你诈死!酒家和你慢慢理会!”我一边说,一边大踏步回身开溜。

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聪明的一次了。

现在想来,我都为我杀人后一路狂奔中冒出的念头都心酸地苦笑不已。

当后世的人都猜测着我这一逃该是计划去哪里落草为寇,做个打家劫舍的好汉时,谁会知道,我只傻傻地想着:我要找到翠莲,和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和她生儿育女,和她一起侍奉她的父亲,尽自己的所有保护她,关心她,不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然后……没有然后,我们应该就这样平静地度过幸福的一生。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命运,竟与我开了那么大的玩笑。

或许都怪那日的阳光,着实浪漫的让我有些心慌,其实原来并没有怎样,只是我有些许激动。我的心忽然不安,我想在北宋徽宗的那一年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该活的活,该死的死,不该活的活,不该死的死,圣上依旧昏庸着,官吏仍然如狼似虎着,北边的契丹人照样时常来侵扰着,百姓们还是麻木地过着日子,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入夜后悠闲地在天上休憩时,忽然惊疑地看见一个粗鲁的提辖爱上了一个女人,还爱得如此痴狂,仅此而已。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上天让我再次遇到翠莲,究竟是要给我一次机会,还是要了解我和她之间的缘。

当我见到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们抄着家伙,很明显冲着我们过来时,我也迅速地抄了条凳子跑来楼,浑身的热血忽然沸腾起来,这是我的血液第二次沸腾了。第一次,是在听到翠莲的不幸时……

我究竟在沸腾什么?我问我自己,其实我是在害怕,怕有人再来伤害她,冲下楼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出好多画面:他们是来抓我的,他们是来抓翠莲的,他们是来抓我和翠莲的……不关怎么样,拼了!要是抓我的我就跑,要是冲着翠莲,豁出命也要带着她一起跑!

……

一路上,我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那小白脸的话,一面仔细打量着他:七尺来长,仪表堂堂,看那穿着打扮,真是个有头面的人物。我心里突然没来由地自卑,这是我头一回因为一个女人而面对男人自卑。

因为我本能地感觉,这小白脸应该比我更有能力照顾翠莲。

“员外不要文绉绉,大碗酒肉只管把来吃!”我不待叙礼自己先坐了下来。

我突然很恼火,对这小白脸在心里完全只有鄙视,没来由的鄙视。

终究是个文弱书生。翠莲不会喜欢他的。我略感“安慰”地想。

可看着翠莲欢喜地在厨间忙活着,我终于要面对现实了,我总觉得,生长在市井中的翠莲,看惯了我们这样的莽汉,稀罕的,就是那有些“女气”的男人吧,我终于意识到:翠莲,已经、完全、终于成了别人的人了……

翠莲经常到我这里来给我缝补些衣服,虽然每次她都只是停留短暂的片刻,但对于我来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觉得,那片刻中,翠莲,就是我的浑家。

受不了了!

总要有这一天的。

至夜,我正要出屋,到院子里散心,那小白脸提着壶酒,到“赏”给我的院落里找我,他热情地唤他为“恩人”,让我十分地不好意思。

“员外今日好雅兴,与洒家吃酒。”为了摆出一向的豪爽姿态,我大剌剌地说。

“近日事忙,只唤翠莲招呼,冷落了恩人,今日特来赔罪。”他谦和地说。

“哪里!员外是贵人,何需如此多礼!”我说。

你不来倒好,你来了,又要让我接受这个事实。这才是我真实的心声。

与他到院中的凉亭中坐下,说些家常,较量些枪法,似乎,我们谈地十分投机,但我想,我们谁都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耳中。

说着说着,“恩人常年在外,不知可有家眷?”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洒家是餐风露宿的人,了无牵挂,并无家眷。”我埋头喝了一碗酒道,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出已在我脸上流露出的惶恐。

“不曾有人与恩人说和吗?”他继续问着。

“不是不曾,洒家无此念。”我干脆地道。

“恩人也惧女色?”他端着酒碗,欣赏着碗上粗糙的青灰花纹道。

我觉得这一句是我这辈子听得最没水准的一句,堪比后来唐三藏蓄意谋杀时询那小妖精的:“你妈贵姓?”那句话。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他看到了我额头边鬓角上悄然滑落的汗水……

就这样,我走了,来的时候是个谜,走的时候也是个谜,无人能解的谜。

当智真长老那个老秃驴故做深沉地来对我的将来指示出“遇江即止”的话时,我只简单直接地骂了他一句:去你妈的!

我做了个和尚,这样行走方便些,虽然,我不是称职的和尚。

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佛祖,只有一个名字,一个夜夜念着的名字,并时刻希望幸福降临这个名字的主人。是的,就算我是个和尚,我也是个爱上她的和尚。

后来,我跟着宋江到了一个叫梁山泊的地方,真的做了个打家劫舍的好汉,再后来,我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丝毫不关心以后会有什么故事发生,也不在乎再有什么荣华富贵发生在我的身上,哪怕我日后成了大名鼎鼎的鲁智深。

只因为,我离开了我的翠莲,只留给了她……我的心。

无论我怎么样费尽心思,用类似王朔似的语言还是近乎张艺谋般的风格,抑或是刘镇伟的后现代主义大话方式来委婉阐述我和翠莲,还有那小白脸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以及我对翠莲的真爱之心,说到底,我都要承认,因为对翠莲的爱,使得我心中因爱而生的魔鬼已经不知不觉地吞噬了我的灵魂。

我感觉,我的翠莲到死,也是属于那个斯文的员外,我也一样,直到死,也在思念翠莲的同时,都要想到那个员外,那个小白脸。

即使在我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时,当我面对着茫茫的钱塘江大潮,感知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即将到来时,我都在心里默默重复着本该对着她的面说的那句话:翠莲,我爱你。

王重阳lp2006年10月3日凌晨5:32完稿于北京市朝阳区甘露园网吧qq:181534104个人网站http:。wcy1021。pk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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