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上学,我尚且感到困惑过。一家挨一家的开美发店,有多少人过来理发啊?后来,才听街上的人说:这些小店里的女子就是妓女。挂着美发的牌子,实际上就是个幌子。从那次起,我后来再路过这些小店时,便多了一些好奇的张望。现在天气还并不暖和,她们仍然是一身性感的薄衣。我每次都是匆匆地走过,真不知她们的生意如何……
要不是老何,我还真的不去对面的温州按摩。
听老何老婆总跟我说他要开按摩店,把这温州的顶下来。
“老何,你真的要开?”晚上,带老何去看衣服,走在路上,我问他。
“是啊!”他说。
“你真的要做……这个?”我问。
“你别想歪了啊?”他赶紧说:“我坐的是正经按摩。”
“是吗?”我忽然停下来看着他:“老何,其实……再想想别的行当吧。这钱,赚也要赚得干净些。”说这话,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心情。
“孩子,也都不小了……”老何眼里掠过一丝慌乱,片刻后,无奈地说。
温州按摩的那老板跟老何说,他如果顶了这店,店里的小姐都归他。
那次老何带我进去聊天,一个女孩子坐着像熟人一样跟我们打招呼。看样子,老何不是第一次来了。老何私下跟我说,这些小姐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叫她们做活也不愿意,干脆做了这个。
女孩给我倒了杯水,开心地和我们攀谈着,直到有“客人”来了,“你先坐一下,我忙完了就出来。”她对我说。随后老练地把人带进里面的小阁间里……
当人看到不解的事情时,难免在头脑中过滤思考,我当然也不例外。难道这些花样女子,都心甘情愿地做这个?我不禁在内心发问。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还是因为做这一行赚钱容易?或者是确实出于某种的无奈?与此同时,不能不让我联想起媒体、网络层出不穷的,有关演艺圈明星炒作事件。什么女演员与导演的性交易;什么某母女齐上阵搞定导演;什么某某明星被谁包养。等等……
虽说出自不同身份,不同领域、不同阶层。然而,从事情的本质上看,又有什么不同呢?直白地说:都是为了一个字:钱。具体说: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手段不同,方式不同,目的一样!严格说,作为女人,甚至生活在社会上的每一个人,有这样的初衷和憧憬,都没有错。
妓女也好,明星也罢,她们就是选择了一种比平常女人更快捷、更容易的赚钱方式。而且,也相应地获得了所期望的价值。在一定限度上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和欲望。殊不知,在她们表面的荣华和富有的背后,也潜藏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清楚的艰辛和苦痛。追求虚荣,追求享乐,追求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就是这些妓女和部分明星们的症结所在。女人要活的自尊、自爱,就要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美好的生活。要让男人和世界知道,女人不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能过的很好……
以那女孩的姿色,其实放在哪都可以,别的不说,就在申港吧,也是个尤物。
卿本佳人,奈何如此。
我暗暗叹息,走出店外。
只要她别走这条路,也算老天待她不薄,也待我不薄。
望着茫茫的天空,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那天周日中午,接电,济南。
刚接电话,那头一个女声清清嗓子告诉我是她。
我瞬间仿佛凝固了一样,但立刻调整情绪,保持自己在媒体前一贯的语气,客气地问她有事吗?
她说她看了,问我既然要忘记,为什么要写。
我能说什么?难道说我忘不了?只好说保重。
她只追问我为什么。
我顷刻就快崩溃了。
只能加重语气说保重,好吗?
她恨恨地说:再见!
我赶紧挂了电话。
老总打电话来叫我去公司开会,一路上心烦不已。
恰好她泡了上等普洱,于是,才有了我那番品茶。
品茶,心才静下来。
是啊,说要忘记,怎么可能?
感情,毕竟不是儿戏。
我知道,自己其实在逃避。
可是,不逃避,我能有什么办法?
连个婚礼都给不了,还能说什么?
人总要攀比的。
我跟霓裳说: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人家能给你买几百块上千块的衣服,我只能给你买几十块的衣服,你高兴吗?
她说:几十块的衣服穿在身上和几百块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起码在我看来不一样。
男人这辈子,总得让女人觉得自己的男人能给自己更多的。就算女人不要求你,你要是个男人,也得这么去想。不然,做男人干什么?
走了也好,与其那时还像以前一样,累死累活的回来,还得被人嫌弃,不如给我自己留点尊严和骄傲。
哪又有什么办法?
谁让自己没本事。
书读得多有什么用?
上进心和前途又不是银子,当不得饭吃。
我又何尝不想风光地迎娶她过门,把她捧在手心里,相亲相爱,共度此生。
造化弄人,实属无奈。
以前恨过,可恨她吗?也不能。
一些事,想开了。
一介布衣,忍心让她跟我吃苦吗?我问我自己,心想一想,当下心安了。
其实,良禽择木而栖。
如果有个高处让我选,我也会把现在的公司一脚踢开,继续开创我的荣耀。如果有个男人比我好,女人自然也会舍我而去的。
比我优秀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人家走也在情理之中。
就当她有了好归宿吧。
何必再追问她的下落。
抬头看看天,夜空中,那月亮羞涩地藏在云中,只露出个朦胧。
满世界的缤纷,在我眼里,此刻都是厮杀。
赴京赶考的我,寒窗苦读下,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色。
我想,熬过一段日子了,“乡试”已经过了,“会试”也该快了吧,什么时候是“殿试”?让“皇上”考一考我,让我考个功名,中了“状元”,就真的可以与“娘子”回家开花店了。
夕阳西下,我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城市。
积压许久,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以后的路,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吧。
眼前还有很多荆棘,别指望着有人和你风雨同舟了。
杀出条血路,让自己成为父母和未来“娘子”的骄傲,带给他们一身荣耀,才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