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答应你，无论做什么，我会尽量保持我的底线。”我在电话里对她说。

叶子要开书店了，很好的事……

“你说的西厢，现在才在江阴红起来！”牡丹姐告诉我。

“我有眼光嘛！”我说，那时在她那里办报纸，总在开天广告听西厢，她还不喜欢听，歌手没名气。

“最近在做什么啊？”她问我。

“公司在推几个演员，下周末我还要在公司跟一个演员谈一下，男的，在海岩的电视剧里演过男二号，想签我们公司。”我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唉！公司事太多了。五一能不能回去又成了问题了。不过，还好年前攒了几天假，哪天手上事忙完了，就回去看一看。以后有机会再去外面走一走。”

我说。叶子上回还叫我去武当山玩，忙啊忙，忙得没有时间休息和娱乐了。

“你怎么不去华谊啊？”她问我。

“不是吧？我现在去，算哪颗葱哪颗蒜啊？”我笑：“好歹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有了一定的资源和基础，到那里去有相等的职位再说嘛，总不能去当个小喽罗吧？”

“恩！好，好好做，以后我去北京也能有个照顾了。”她说……

琳以前去橙天面试过，她说她不喜欢，看到那里工作的女的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感觉不舒服。

“呵呵，你要是去那里，估计整天那些同事就该说你的衣服在哪买的，什么牌子的？怎么会买这么便宜的衣服等等。”我笑。

“所以啊，那样的工作环境我不喜欢。”她说。

不过，那里，也同样意味着一个事业的高峰。我想……

“我带了几本书，今天下班了拿过去给她。”我用飞鸽和琳说。

“还是劝劝她，叫她别做这个了，找个其他工作来做。毕竟，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做不好。”琳说。

上午来公司，和琳聊，说起按摩店里的那个小姑娘，琳也满心疼她的，所以，今天还是带着一个“任务”过去。

唉！临时要做一部戏的宣传预算，折腾到差不多9点来钟，饭都没吃。

走到店门口，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听着音乐，见我来了，很惊讶的样子。

“可以给我按摩一下吗？”我说。

她神情复杂的样子。

“好的。”她点点头……

“我……我今天来是来和你商量点事的。”我躺在床上，让她按摩了十来分钟，她一声不响。我忍不住开口了。

“啊？”她看着我。

“换别的工作吧。”我说。

“你别管我了，真的。”她低着头。

正说着，隔壁传来一阵嘈杂：“要不要推油啊？”一个女人娇声问。

“怎么算啊？”男人问。

“局部推100元，全推150元，另外，你要特殊服务另算啊，局部推也舒服的嘛。”说着那女人小声问：“你要是还要别的，就偷偷给我点小费嘛，就在这里给我吧……”

我们听着，小姑娘忍不住笑。

“小姑娘在这里其实很不好的。”我小心酝酿着措辞，怕伤害她的自尊心。

“我知道，我想，等这里发了工资，我想回家去。”她说。

“我那时口袋里只有两块钱了，让我做这个的时候，我也犹豫，可是我也没办法。”她坐在床上，手抱着膝盖，像是在回忆什么：“我自己经常跟自己说，做这个的女孩也都是迫不得已。而且，我也有我的原则。”

“你推过油吗？”我问她。

“……别问好吗？”她说。

“我也想找份好工作，其实对我来说，一个月挣个一两千块钱我也挺知足的了。可是……”她沉默了一会：“在这里，我没学历，长得也不漂亮，年龄又小，我真的不想做了。”

“我和同事说了，要是你愿意的话，周末我们在这附近帮你找份工作，你看好吗？”我问她。

“你有女朋友吗？”她突然问我。

“有过，分手了。”我突然心里一疼，叶子那晚让我唱《女驸马》给她听，本来还兴致勃勃地唱了一段：“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却一下子心情黯淡下来。骗叶子说有人要打电话，就挂了。

“不会啊，你人满好的啊。”她说。

“其实……这种事，两个人都有问题的。”我懦懦地说：“她不理解我，我不明白她，现在只希望她过得好就可以了。”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