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平向他投去一道质问的目光。
“噢,这个自然。请看,我这里有一封太尉的信笺,太尉叫我亲手交到敖总管的手上,何时何地相见,信中自有说明。我们一班兄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敖总管见谅。”他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把那一封信递到敖平面前,敖平伸手接过。
“谢太尉一向这样藏头露尾的么?”敖平冷笑。
“这……”胖骑迟疑。
“谢太尉果然不同凡响,送一封信而已,摆出如此阵势。看来,这封信原本就是可有可无,若非我敖平还有一点自保之力,换作他人,今夜只怕只有乱刀分尸,也不必再见到这封信,对吧?”
敖平极尽冷嘲热讽。
胖骑暗吐舌头,摆手说:“敖总管,信已送到,就此别过!”转身就走。
“你刚才不是问我截天掌练到第几重么?”敖平幽幽地续一句。
“哦?敖总管肯说?”胖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不无惊喜。
敖平却把身一转,向寒月庵院门走去,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抬在耳边轻轻一摆,说:“对付你们是一重,来日对付他谢太尉,百重千重也说不定。”
胖骑摇头苦笑,转身上马,那些把守山路的银刀骑士也随之纵马而去。
敖平刚走到门口,敖乾就从门内冲出来,跳到他怀里。
“看来有人暗中搞鬼,此地已经暴露,今夜还不知有多少人会找来罗嗦,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敖平说。
“去找小坤吗?”敖乾问。
“嗯,小坤一定要找的。”
“那个贾癞子怎么办?”敖乾想起到在庵堂门口的贾癞子。
“随他躺着吧!”
“不行,这里暴露了,既然还有人来找麻烦,找不到我们,就肯定会盘问他,他重伤不醒,也不知道会遭什么法子折磨,我看还是送他到山下的村子里去养伤吧!”
“也好。”敖平依稀觉得这个十岁的孩子言行有其父的影子,心里不免感慨。
“小事一桩,教给我来。瞧我的赶尸术,不费一丝气力带他下山!”杜军双手捏决,嘴里念念有词。
“别乱来,你那旁门左道,会把他体内元气耗尽,等下了山,只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敖平瞪了杜军一眼。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想要我背他下山?”
“正有此意。”
“这个莽汉牛高马大,我这么斯文瘦弱,只怕还没到山下,就把我给累成一具尸体了。”杜军嘟囔。
“好吧,既然如此,我来背他。只可惜了我的几招掌法,本还想教你做成这一件好事,就传给你,作为嘉奖……”敖平作势要向贾癞子走去。
杜军“嗖”一声跃到贾癞子身边,反手就把他背到自己身上,正义凌然地说:“走!”
敖平与敖乾对望一眼,敖乾忍不住偷笑,用手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