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杜军脑子里闪过当年在寒月庵外的景象,敖平一掌击败胖瘦二骑,他不禁一脸傲色地说,“哥哥我这几年不是白练的!”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这七年他从敖平那里的确学到不少精妙功夫,尤其是“截天掌”一路练气心法,对他先前在竹山教学得的轻浮功夫起了重要的弥补作用。所以,刚才他的蛇舞身法才能如此有效,躲得过气势汹汹的银刀,若是在七年前,纵然他招式再怪异,内力不能有效配合,肢体扭动也无法发挥到位,哪怕出现一分一厘差距,也会即刻中刀。
“那就好。”敖乾笑了笑。
其实这四骑的官衔级别以及刀法功力都不能与七年前的胖瘦二骑相比,以杜军如今的身手,大可自由应付。
“你没事吧?”杜军反倒关心起敖乾来了。
“你别管我有没有事,打架要专心!”
“放心,放心,就他们几个,要是七年前的我只有逃跑的份,不过现在我可不放眼……”
就听“哧”的一声,杜军右手腕的衣服被挑破一大块。
“哇呀,我的衣服,可惜了新买的锦布衫子!”杜军叫喊。
“你再这样只躲不攻,只怕就要光屁股回家。”敖乾摇扇微笑。
杜军知道敖乾说的是实话,这“雷掣斩”刀阵越是躲避,四骑的刀势就越连贯,还手的余地就越小。
他凝神避开前胸后背的四刀,终于展开了攻击,他要速战速决,出手就是四掌。
敖平传他的截天掌力,他巧妙的借用,化入竹山教的蛇影掌招,极其古怪刁钻,分打四骑的脑门、下巴、膝盖和小腹。
那四人不防他突然反守为攻,纷纷被他打中,可是杜军的蛇舞身法也因而慢了半拍,四骑的最后一刀同时砍来。
幸好杜军反应机敏,拍掌后立刻发现不妙,赶紧躲闪,才躲过了四刀分尸,但刀气所触,身上衣服被削破四处,前胸和大腿光溜溜露出肌肤,一片片火辣生疼。
那四骑倒地,穴道被控制,不能动弹。
“小心!”
敖乾看见袁府门口的十个银刀骑士围上来,出声提醒。
杜军刚缓过一口气,身上衣服又破得如此难看,他大不愿意再斗,见势不妙,大喊:“快跑,快跑。”
冲敖乾一招手,就向街边小巷子钻去。
“银刀骑士的刀法果然邪门!”杜军一边跑,一边说。
“谁让你打架不专心?”看着杜军身上的破衣服,敖乾很想笑。
“就算专心,也不见得能打过。主要是那个刀阵不好对付,刚才被围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厉害。”
“噢?那我去试试。”
杜军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动口不动手的敖乾居然说出手就出手。
敖乾并不转身,以倒退的姿态向后飞去,青衣大袍一甩,摇扇微笑,稳稳落地,站在十骑眼前,依然是背对着。
“刷刷刷。”十人刀阵迅速布开。
“有没有搞错,你……”杜军惊呆了,刚才他被四个骑士围攻,就险些中刀,这下一上来就是十个骑士,十把银刀把敖乾围住,他额头开始冒汗。
这些年,杜军从来不见敖乾与人动过手,而他跟敖平学招的时候,敖乾也很少在旁边观看,更别说陪他一起练了。他虽知敖平也传了些功夫给敖乾,但敖乾看起来似乎并不感兴趣,老是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静修,又或者是去找和尚道士谈经讲佛。所以杜军对敖乾的身手越来越好奇,偶尔见到敖乾露一两手,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不测深浅。他甚至忍不住故意找机会引诱敖乾出手,或者干脆直接要求敖乾跟他痛痛快快打一架,好试试他根底,但敖乾却总有办法轻描淡写地挡过去,就像刚才在街头用扇子挡他的拳一样,那手法无迹可循,但却很快,很凑效。
眼下,杜军终于有机会见他出手,第一次主动出手,对手是威震朝野的银刀骑士,以一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