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雪姬已经十二岁,殿下随时都可以把她嫁过去。从今天起,我阿浓会好好教育她们的……殿下!”
“嗯!”
“殿下!为了你那伟大的志向,连这些无心者都奉献了力量,希望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啊!”
信长没有回答。
因为只要他一出声,他就一定会流下泪来。这时信长故意把头撇向一边,只是猛点着头。
“我一定得把这件事问清楚,要不然我阿浓也没有办法向那两个孩子交代,一定要让她们幸福。”
“你不要再说了!”
“是!我相信即使我不说你也明白,但是我却不得不说啊!”
“阿浓!”
“是!”
“这个世间是很可悲,但我们必须克服这些悲哀而活下去啊!”
“殿下!”浓姬以袖口揩拭眼泪,然后向信长看去,“殿下!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清楚!”
“好热!什么事啊?”
“是藤吉郎先生的事!为什么他做了那样的事,而你却反而这么命令他呢?”
“嗯!到底还是要问藤吉郎的事啊!”
信长打住舌尖,但是并没有生气。
“对吧!藤吉郎的手段的确高明,但是我却想试试他的器量究竟如何!”
这么说着时,信长又哈哈笑了起来:
“不!不仅藤吉郎而已,还有跟他一起来的大泽治郎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我都很想知道。”
“啊……你说要斩了大泽先生,原来是故意要试试他们的器量啊!你怎么试法?”
“连阿浓这样的女子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吗?虽然我是这么对藤吉说,但如果他真斩了治郎左,那么他便只是一个小材,只能当个墨俣城主,只是这么一个武将而已!”
“嗯……原来如此。”
“你明白吗?如果他没有斩治郎左,那么没有被斩的人一定会感谢他这份恩情……他很可能会两手俯伏在治郎左面前,道着歉要他逃走,如此一来,他就只限于当个十万石的大名。但是如果他要求切腹而不要生命的话,那么他很可能是将成为一国一城之主的大材。”
“嗯……我明白了!所以你才说出那些叫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话。那么对于藤吉郎的用意,大泽又如何去想呢?你也是想要试探他吧?”
“正是!”信长以孩子般的表情说道,“假如治郎左能解开我那谜一般的话语,就表示他是个可以用的家伙!”
“谜一般的话语?”
“那当然就是说你带来的礼物不够啊!如果你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跟着藤吉郎来……这样的家伙我方并不想要!如果你真有心要跟着藤吉郎,就必须为他做点事,在美浓那边下点手段,否则怎能称为老虎呢?”信长如此说道。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
这时信长拍了拍手,把昨晚值夜的丹羽万千代叫来。
“万千代!你有没有看到?藤吉郎和他所带来的那个人还在城内吗?”
此时浓姬已恢复庄重的表情,两眼看着丈夫的侧面。
从一大早就听到蝉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