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翌,心中满是愤怒。但在愤怒之下,也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胆怯与害怕。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本来应该在学校受着教育,在父母的关爱之下美好的生活。可翌不但没有得到这些,而且还要自己来一个人面对这陌生的世界,面对这监狱里全是凶神恶煞的外国大汉。还背负了对心爱女孩的责任。
这一切,都太重了。这一刻,他崩溃了。泪水无声无息的从他的眼角滑落,混成了血水。
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狱官继续对自己的揉捏。他只有在心中对苏芷钰说了声“对不起。”
可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待狱官的再次出手。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有流干的鲜血把眼睛刺得生疼。可能是脑部失血过多,翌的眼前有些模糊,他只能看见眼前是一个姣好的身段,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但却夹杂着冰冷,对方道:“杰克,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随便欺负犯人!”
只见叫杰克的狱官一脸怯弱的样子,结巴道:“呃…这个…这个…监狱长,他…他不听我命令…”
“嗯?”监狱长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盯着翌,她这才发现翌这个囚犯居然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黄皮肤的人。而一旁的其他囚犯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在刚才那一会儿,翌已经插掉了模糊在眼中的血水,眼前也变得清晰了,只见被称为监狱长的居然是位美女,而且还是位大美女!
脸部比普通人稍小一些,一对淡蓝色的眼眸给人感觉大而明亮,小巧的瑶鼻,水润的双唇,一头柔顺的棕色短发,完全让人看不出属于哪个国籍。不过在这个新世界,混血儿大概不知有多少吧。监狱长给然的感觉就是柔,但那淡蓝色的眼中却有透漏这无比的冰冷,使人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一身普通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
不等翌沉侵在震撼之中,监狱长又冷声道:“你,是否不服从狱官的要求!”
翌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摇了摇由于失血过多而昏沉的脑袋,深吸一口气:“他让我给所有人一人打一份饭。”
监狱长听后狠狠的瞪了杰克一眼,吓得对方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把目光锁定在翌身上,依旧冷冷的道:“身为一名犯人,要懂得服从命令!我命令你现在去给每个人打一份食物!”
翌凝视着监狱长,原本以为对方会安慰自己,没想到这个美女监狱长居然比杰克更霸道,更无理。不过他也没准备再反抗,他知道,自己没这个实力。
翌自嘲的一笑,把沾染了血的头发撸到了脑后,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包住了额头上的伤口。他没有再看监狱长一眼,默默的拿着餐具,开始为大家打饭。
监狱长这时候也有些愣了。刚才翌凝视她的目光,让她感觉好锐利,也许是坚定,深邃,还是慑人心弦?她感觉这个囚犯的眼中若隐若现的有一丝悲凉与沧桑。
监狱长没有去多想,咳嗽了两声,又狠狠瞪了胡超一眼:“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在惹事了!”说完转身离去。
“尤娜,等等我!”杰克忙跟了过去。
翌隔的不远,可以听到两人的谈话,心中道:原来叫尤娜。
好不容易给几百人打完了饭,翌才感自己有些晕了,眼前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于是翌草草吃完了自己那坎比猪食的饭菜(嘿嘿,刚刚在群里聊天,某个傻蛋说要多运用对比的手法,说淫楼的《白目》更新的速度坎比烽火,哈哈,这不是间接骂我偶像么~),然后就回到了2号房,进了自己的囚室睡了。
梦中,又是狼。
翌只感觉一阵天昏地暗,就进入了一片混沌是世界,周围没边际,一切都像是马赛克。
“年轻人,你来了。”突然在翌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翌忙转过头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翌头皮有些发麻,他更希望发现人,因为他发现了说话的居然是一只狼,比昨天梦中的巨狼更大的狼,而且,这之狼说的不是英语,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的,中文!
翌下意识向后退了两部,面色艰难道:“你…是你在说话?”
狼的嘴动了动:“没错,是我。”
“你…你会说人话?”
“不,你错了。我只是在用心念跟你进行交流,这是一种脑电波的频率问题。脑电波是神秘的,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完全弄懂它。但用脑电波来进行交流,对我来说却不是难题。”
翌搞清楚了对方不是在说话,心里也慢慢的适应里:“你会说中文?”
“呵呵,我只不过在你的潜意识中找的一种你最擅长的语言罢了。”
翌想了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还记得上次做梦时的那只狼吗?他是我的孩子,也是除我以外最后一只战狼了。”狼的脸上突然透漏出了哀伤。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却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狼叹了口气:“你太弱了。”
翌听了这话,捏了捏拳头。弱,自从来这个世界以后,这个字不知听过多少回。自己也有感受。自己什么都不缺,除了实力。
“你也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会很快成长起来的。我可以把我的力量都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翌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这只狼有什么力量,但翌的潜意识里对他有一种相信。
“帮我照顾我的孩子。”
“我活不了多久了。把力量给你只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罢了。可是我的孩子,现在还太弱了,我必须给他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为什么是我?”
“问的很好。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精神力被禁锢在了这个监狱里,永远不得出去。所以找人托付也只有在这监狱里找了。但是你应该也感受到了,监狱里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监狱长尤娜呢?”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美丽的监狱长。
“她?她是个女人。”
“……”
“好吧。我答应你。”
突然,狼消失了,周围的混沌之色也跟着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光,翌感到大脑像要爆炸开了。
“啊――”翌抱着头从床上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