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张天杰离去的身影，身体依然僵立着，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忽然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声音有些颤抖：“难道——难道——”

张天杰不理会济公的话，完全把他说的话当做屁给放了，依然故我的大步前行。

长长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着，逆天大步流星的走在队伍最前边，看着那副傲慢的样子，俨然一副管事的姿态。

济公、尘嫣然和猴子走在逆天的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作为“大当家”的张天杰却走在最后，一个人垂着头，默默的沉思。哪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有意无意的说道：“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张天杰听言，看向哪吒，忽然笑道：“你是人吗？”

哪吒微怔，道：“自然是的，我不是神，只是人。”

张天杰道：“我不大相信！”

哪吒眉头皱了皱，道：“莫要以为有猴子和济颠撑腰，我便怕了你。”

张天杰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连自己的决定都不知道对错，何其为人？”

哪吒没有应声，一边缓步一边昂首看着天际。

天际，依然是恒古不变的浅蓝。人界如此，神界亦是如此。

有时候，人的思绪和这漫漫的天空一样，无边无际，浩瀚却又细微。

“我真的不知道，”哪吒收回目光，叹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张天杰看着他的目光，哪吒的目光清澈、迷惘，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张天杰知道，这是他的心结，若是不把哪吒的心结解去，他永远无法真心实意的跟随自己，即使是身体在己方，但是，貌合神离。

一个人的心，永远比身体更重要。

张天杰依旧看着哪吒的目光，从未曾离去，道：“你认为是对是错？”

哪吒长长的出了口气，迎向张天杰的眼神，眼神与眼神碰撞，在这一刻，哪吒忽然感觉到眼神之间迸射出了激烈的火花。

“对！”哪吒目光忽然变得执着：“我当然认为是对的。”

张天杰的眼神更加凌厉，口气也凌厉起来：“那么你就去做！”

“可是——我还有师父——”哪吒迷惘道：“还有师祖……”

“哈哈……”张天杰忽然狂笑起来，徒然怒道：“你是在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

“我——”哪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师父、师祖永远是心底抹不去的影子。

“说！”张天杰喝道。

犹如当头棒喝，哪吒下意识的说道：“自然是为自己而活！”

张天杰笑了，很灿烂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说他阴险也好，卑鄙也罢，他要的只是结果。

——人生在世，若是过程计较的太多了，那么结果一般都是不如意的。

“这就对了！”张天杰拍了拍哪吒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记住，为别人而生存的人，是傻瓜！”

为别人而生存的人，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