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一走进大门她就皱起了眉头。
现在也才晚上的十点,平时北苑都是灯火通明,可是今天整个别墅包括旁边的连体别墅都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没有人住一样。纪伊娆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念头,难道说,今天所有的人都出去过情人节了吗?但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那些小女佣出去约会还有可能,上了年纪的李妈怎么可能去。再说了,就算他们人都走了,最起码会把大门给锁上,可是她回来的时候,大门明明是大开着的。
纪伊娆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沿着花园的小径快速的向别墅冲去,只想着快点到自己的卧室开了灯,有了光明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
想到这里,纪伊娆不由得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她冲进别墅的客厅,正准备开灯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却向她扑了过来。
“鬼啊……鬼……”纪伊娆吓的立刻惊呼,声音也带上了颤音。
她奋力的挣扎,却被一双如铁臂的双手牢牢的束缚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纪伊娆吓得快要哭了,她真是太笨,刚刚看到别墅里没有灯的时候,她就应该掉头去雨怀念那里住,怎么会想到回到别墅里开了灯就不害怕了。
就在纪伊娆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这个黑影却突然低下了头,仿佛看得见一样,一个带着红酒香的炙热唇片就印上了她的唇。纪伊娆更加害怕,难道说面前的黑影不但是鬼,而且还是一个色鬼。
想到这里,纪伊娆捂住了咚咚直跳的以脏,下定了决心一口狠狠的咬上了黑影的唇。
果然,黑影发出一声闷哼,一下子就放开了纪伊娆。纪伊娆见黑影怕她,一下子受到了鼓舞,她鼓足了力气一下子踢向面前的黑影。
“死色鬼,我踢死你踢死你。”纪伊娆一边踢还一边恶狠狠的骂道。
然,这一次纪伊娆却没有得逞,她伸出的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还顺势把她向前扯去。纪伊娆吓了一大跳,只以为自己会一下子扑倒在地面,却没有想到被兜进了黑影的怀抱。
“死色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你手往哪里放呢,你再不乱来,夜天洛回来了一定会剁了你的手。”纪伊娆感觉到那一只毛毛手沿着她伸出的那一条腿一路向上,最后竟然放到了她胸前的丰盈上。纪伊娆顿时又害怕又气恼,对着黑影一阵乱挠,情急之下搬出了夜天洛吓唬他。
而站在纪伊娆面前被她认为是鬼的夜天洛真是又生气又庆幸,生气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连他都认不出来,庆幸的是这个女人还知道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他。
夜天洛之所以没有开灯就直接扑向纪伊娆,一来是想吓吓这个女人,作为她今天晚归的惩罚,二来他是想确认这个女人今天有没有同别的男人有暧昧。
从他刚刚的触碰中他得知,这个女人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但是夜天洛对于纪伊娆今天的晚归让他原本计划的浪漫烛光晚餐泡了汤还是耿耿于怀。所以,黑暗中的夜天洛抿着唇,满脸不悦的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黑影一下子停了所有的动作,纪伊娆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她突然感觉黑影的两只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而且这样灼热而占有欲很强的视线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她鼓起勇气贴近了面前的黑影,果然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烟和薄荷味,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是你吗?”
回答纪伊娆的又是一片沉默,就在纪伊娆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的时候,那熟悉薄凉的声音才传来。
“要不你以为是谁,鬼吗?纪伊娆,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夜天洛鄙夷的撇了撇嘴,大手一伸,打开了客厅的开关,让整个客厅里都充满了水晶般的光亮。在黑暗里呆久了突然被强光照射,纪伊娆本能的不适应的半眯起眼。等她再次看向客厅的时候了,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客厅的桌子放了十多样精美可口的菜,盘子是水晶的,衬托的这些菜肴更加美味诱人。旁边还有两个水晶杯,两副银筷子。
唯一不协调的是,那瓶红酒已经被喝光,瓶子倾斜的倒在桌子角上,而地上还被扔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以及两支还没有来得及点的蜡烛。
纪伊娆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早回来了,想给她一个惊喜,还别出心裁的准备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却没有想到她却没有回来,所以他才发了脾气,一个人喝光了酒,买来的玫瑰花也扔在了地上。
想到这里,纪伊娆有些自知理亏,她抬头瞄了一眼脸色阴暗的夜天洛,心里也是懊恼不已。
该死的男人,他一失踪就是好几个月,平时一个电话也不打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却没有想到他今天还会做这些讨她欢心,她还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回来,偏偏今晚她跟着雨怀念逛了一晚上的街回来晚了一次,他却挑今天晚上回来了。
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可怜的玫瑰花,纪伊娆止不住的失落。不得不说,她在看到玫瑰花的第一眼心里很是开心,毕竟她那么爱那么爱夜天洛,自己爱的人送自己花,尤其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怎么能不让她心花怒放。
可惜的是,她爱的男人送给她的第一束花她竟然还没有收到就被他扔到了地上。纪伊娆小心翼翼的把扔在地上的玫瑰花捡起,看到那些压皱的花瓣,声音也染上了淡淡的伤感。
“对不起,洛,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
一直站在一边狠瞪着纪伊娆的夜天洛收敛了脸上愤恨的表情,他已经二个月没有见到这个女人,早已像疯了一样想她。他虽然生气纪伊娆晚归让他白等了这么久,但是他却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把两个人弄到水火不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