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章；曾经是被骗的女孩（3）

林烟沉默着，当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后，他无法说清自己的心情，他心里有份同情，他的善良激起了他的同情，他的正义感激起了他的憎恨。

但他深知自己是弱小的，他奈何不了陈天棒，奈何不了眼前这现实。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看那几个女人，个个象待宰羔羊。他特别注意地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就一米五几，还是个初中生模样。她穿着一条青色裤，那裤子一看就知道是故乡乡下那些老裁缝做的，样式陈旧；她穿着一件格子花纹的白色上衣，白色已经不纯，那是已穿了很久时间的缘故，而且现在又布满了旅途和人生的灰尘。

还分明是读书的年龄，可她的父母竟然忍心让她跟陈晓伟出来！先被他糟蹋，再走上那条路!

“洪天权，找得到住处不？”

林烟的思维被陈天棒的声音击醒过来，现实是冰冷的，又象坚硬的铁棍一样无情。

“找住处好难的！”洪天权笑着说，边说边递了支烟给陈天棒。

“老子今晚在这边住一晚上后，明天过中山那边去，把这几个女娃子带去那边一家亲戚开的石场里，这几个女娃子没得卖相，只能去做那些老乡的生意。妈那个麻b，出来的路费是老子出的，说不定老子还要亏本!那些狗日的老乡给不起价钱，三四十块还嫌高，如果她们样子乖，做那些大老板的生意，一晚上都他妈娘的几百!”陈天棒边骂边点上烟，接着又道：“洪天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噻！”

“我这里哪有地方睡？他们三个人以前还有两个在厂里干过几天活的，现在都不能在厂里睡，你想哈嘛！”洪天权一脸无奈，显出一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神色。

“那，他们晚上在哪睡呢？”

“在外面草地上睡。”

“你们晚上在草地上睡？”陈天棒转过头来问林烟几个。

“是的，我们在外面草地上睡。”李小明回答，答后把眼睛转去那几个女人身上。

陈天棒察言观色，望李小明笑了笑，说，“你几个狗日的，老子今晚给你们每人派一个!你两个也是黄葛树乡的吗？”他问时把目光转向李小明和洪智勇。

“是的，黄葛树乡的。”他俩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去吧！老子这几天累死了，想早点睡瞌睡！”

“还得等一下，等我表哥拿席子出来！”李小明说。

“我去叫他吧！顺便给你拿一床席子！”洪天权说完走了进去。

没多久，他和洪智平就拿了席子被单出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行人拿着席子被单从小巷子出去，小巷子出去就是一条公路，公路那边是宽阔的草地。

“老子就一张席子一床被单，睡不下这么多人，给你们几个狗日的一人派一个，你们愿意日就日，不愿日就算她借个地方睡晚上，也算帮帮我!林烟，你小子既然是我战友的兄弟，老子就由你挑，这五个中随你挑，反正老子都日过了!”

“不!不!我不!我……”林烟推托着。

“一人一个，你就不要推了嘛!老子又不收钱！”

“不！我真的不！”林烟仍推托。

“不好意思是吧？你小子也别推了！算是给老子面子！”陈晓伟语气高了起来。

林烟沉默着没有再出声，他知道态度只得软化，他晓得陈天棒的性格，三言两语不合就会打人。

“我借你的地方睡!”林烟有些为难时，那个最小的女孩子走向了他，并且不容置辩，她手一伸，就拿了他手中的凉席，往草丛深处走去。

“一根实心木头(不通气不通窍的意思)!要不是你哥，老子不揍你几砣!”陈天棒冲林烟的背影对李小明和洪智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