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直愤恨的盯着走在身前的男人,一步步接近织绪藏身的地方。男人限谄媚的笑着,“不远了,他们就在那里!”
泽直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轻举妄动,身旁的数位族人名以上是被派来保护他的,实际上都是长老院派来监视他的傀儡。只要泽直有所妄动,他们便会以反叛的罪名将他押回去,甚至连父亲都会受到牵连而被软禁起来。
熟悉的小屋渐渐清晰,完全没有想到任何的办法!手心里全是汗水。
门前的女子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叹息道,“果然还是来了……”
泽直别过眼去,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任谁看来都是他为了坐上当家的位子而出卖自己的妹妹去讨好长老院的人。还是对上那张脸,原本美丽的女忍者现在竟变得如此的苍脆不堪,他怔到,她也不过只有二十六岁啊……
织绪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畏惧,反而泽直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将要受死的人。
她的眼中有的只是对一切的觉悟,坦然,以及无奈。
“我想和他单独谈谈。”她开口,如叹息。
泽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拎起一旁男人的后领把他向织绪扔过去,他的表情和动作似乎再说,被怕你的就是这个渣滓!
声音很微弱,但他还是听到了,那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
织绪手中的怀刀径直刺进了男人的心房,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像是久别恋人般扑入怀抱的竟是一把索命的凶器。
那男人一脸惊恐的倒了下去,没有人上前押住她,显然没有人会对这种混账有所好感。
泽直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一举动,眼前的人走上前来,族人顿时警惕的握住剑柄准备随时将他拿下。
“哥哥是对的……这个男人不可靠。”两人相距只有一步之遥,“我已经不会在爱任何人了。”
“织绪……”
“不用说了,我全部都知道。”轻轻握住他腰间的凌一文字,缓缓拔出。
一旁的族人立时想冲上来制止这看似危险的举动,年轻的当家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
“哥哥,你知道凌一文字是什么么?”织绪用手指微抚着剑身,“它是‘亡灵剑’斩人后食人的魂魄。”表情怪异且麻木。
“羽海野一族得先人用人的精魂铸就了它,查克拉锻入其中……用来永远禁锢人类的灵魂……”她捉起泽直的手将凌一文字放在其中,用自己的手掌包容着他颤抖的手,“我不会乞求活着……但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找到我的孩子!”
肌肉被贯穿和血液溅洒的声音竟是这样的震耳欲聋……
他的惊恐在他的眼中是这样的苍白无力,他的手颤抖着开始痉挛――凌一文字刺穿了她的身体,而他的那只手被紧紧地握在她双手中,就这样握住了刀柄。
即将消失的温热气息吐在他的耳边,空寂,“我一直都错了……我以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是终究还是被着凌一文字所禁锢。”
她的手慢慢冰冷,慢慢松开。织绪软软倒下去,就像一只可怜的曼陀铃幻灭在火热的鲜红中。
泽直的前襟暗红色的华丽泯灭,一滴还未落下的泪被风吹干,耳边是轰鸣的倒塌声响。
命运真的无法改变么……
尸体渐冷,冷的连空气都变得寒气逼人。
五年之后新的傀儡诞生了,泽直知道,“暗夜之手”他已经拥有,但是去永远不属于他。
“总有一天这把凌一文字会是他的,”他对手抱婴孩的妻子说,“就叫他‘凌’吧。”
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
他们都知道,悲剧不会太远。
那一年,羽海野一族终于迎来了新的能力者。
时隔近九十年间的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