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屁股上前一步:我王陛下,这就是那个奇怪的东西。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圆的大大的东西,小心地用衣袖擦了几遍,还不忘记对着呵几口气。
什么东西,至于这么宝贝。我伸长了脖子,怀里的小狐崽也跟着把脑袋给探出来。
好眼熟诶,好像哪里见过。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掐了一下小狐崽茸茸的大尾巴,小狐崽浑身哆嗦了一下,委屈的哼唧了一声。
既然知道痛就说明没做梦啊。
这不就是一个洋葱么?有什么奇怪的。
翘屁股听到我的话,立刻跃到我的面前:路大人好好看看,这哪像洋葱了?
这哪都像洋葱啊。为了证明我不是空口说白话,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呀,不是。
翘屁股眉毛一扬,得意得把洋葱在我面前又晃了晃:看清楚了?不是洋葱吧。
我皱了皱眉头,看看翘屁股,非常确定他的脑袋一定叫驴给踢了,要不就是他狐爹狐妈有问题,把他生成这个样子:这不是像洋葱,摆明就是一个洋葱么。无非就是个长得大些,身材滚圆些;虽然现在流行苗条美,可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胖了点,壮了点,就歧视人家吧。
翘屁股睥睨了我一眼,双手捧着洋葱像是捧个圣桃一样,放到我的眼前:路大人可看清楚了?
一股浓烈的刺鼻的难闻的恶心的味道直直地扑入我的鼻中,我一阵头晕,踉跄地后退两步,定了定心神:你当我这堪称比牛眼还大的眼睛是装饰啊。更何况不用看,就是闻,我也知道这个是洋葱。
细腰肢摇摆着身姿走上前,站到翘屁股旁边:路大人难道不觉得这个味道不像是洋葱的味道么?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诶。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使劲嗅了嗅:的确,虽然味道实在是那个啊,可似乎不是洋葱的味道。
细腰肢点点头:所以我们兄弟觉得这个应当不是洋葱。
就算不是洋葱,也不至于呈报给我王吧,难道你们比我还吃饱了撑的,整两个二百五。我拍拍小狐崽,摇摇他的大尾巴,小狐崽心领神会,也朝两人投去鄙夷的两眼。
翘屁股大概发现自己被一个大美人一个小家伙给鄙视了,被我鄙视并不是件丢脸的事情,毕竟我秋水伊人,群芳难逐,天香国艳,可是小狐崽一脸狐毛,天生愚钝,一个半月才学会走路,被他鄙视实在有够丢脸了。显然翘屁股虽然脑袋叫驴踢过,但是还没到傻的程度,领会到这一点,涨红了脸,冲着我俩喊道:你们仔细看,难道没有发现这个洋葱上面有东西么?
我真的打心里不想跟洋葱保持那么近的距离,无奈眼前这位翘屁股老兄,情绪比高潮时还激动,只好装模作样地凑近一些,谁料,还真的发现了什么。
哦。我点了点头。小狐崽也跟着甩甩大尾巴,轻轻柔柔地擦过我的手背。那感觉就一个字――痒到心里去了。我打个激灵,小小年纪就会调戏美人,果然得了我真传。
看见了?翘屁股显然很高兴。
是啊,这个洋葱被谁咬了一口诶,是不完整。怀里的小狐崽很贴心地张了张口,磨了磨牙。
翘屁股的脸灰了一层: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洋葱上面有字么?
字?
还真是,不光有字,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兴趣来了,我正想拿过这个冒充洋葱的东西好好研究一下,翘屁股收回了手:不止这些,这东西吃起来也不像是洋葱的味道。
你又知道,难不成你吃过啊?
那当然。翘屁股一脸得意的笑容:上面的一小口就是我咬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发现这个东西上面居然有字还有图。
我点点头:咱先不管味道如何,先研究一下这个字和这个图。
细腰肢曼声轻语道:字应该是个死字,这个图实在看不出来。
我扬了扬手:给我看看,我见识比较渊博,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那两人看了我一眼。最后转向我王。
我王将视线从小狐崽移向我,然后点点头。
我一阵激动,现在终于到了我表现的时候了,暗暗下定主意,就是不认识也要胡扯一通,乱说一气,直说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才好。让美人狐王觉得我不但是个绣花枕头,里面还装满了珍宝。
我瞪大了眼睛,紧闭住鼻子,瞧着手中这个东西上面的图,像个,这玩意儿,还真不好说。
路大人,可是看出了什么?翘屁股凑了过来。
当然,我把东西还给他们,大大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应该绝对如果我没有猜错要是不出意外恐怕可能或许大概……
是什么?
催什么催。老子这不是还在思考么,我朝翘屁股翻了翻白眼。小狐崽扒拉了一下我的前襟,我低头正好对上他两颗水灵灵像是葡萄的眼睛。
葡萄?
我灵光一闪:这图分明就是一串葡萄啊。
葡萄?细腰肢挑了挑眉。老实说你的眉长得实在没有你的腰来得好看,若是扭两下腰,说不定老子还能多看你两眼。
葡萄!翘屁股拿起奇怪的东西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路大人,何出此言啊?
不是葡萄。我一本正经地说,小狐崽也摇晃了两下大尾巴:我说这个是一串葡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齐齐看向我。
看见那上面的圆圈么,葡萄是不是圆的?两人一起点点头。
圆圈是不是有好几个,那不就是有好几个葡萄么?两人点点头。
看见那上面的弯弯曲曲的线条了么,葡萄的茎是不是弯弯曲曲的?两人又点点头。
有好几个葡萄还有茎,那不就是一串葡萄了么?两人点点头,异口同声:路大人高见。
惭愧惭愧。我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向美人狐王。
可惜美人还是一副老样子,如画如仙,给人一种疏离感。
路大人,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啊?还有上面的东西有什么含义啊?翘屁股走到我的面前。
这家伙脑袋啥时候变灵光了,提出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你提到问题非常好。我冲他一笑,然后退后了些:我不太喜欢和人靠得很近,你不要靠过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成亲与否,可有心上之人?
翘屁股看了看我,面色一红:昨天我送路大人腰饰的时候路大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哦,是么?我想了想,似乎昨天有问过这个问题,可是对方是谁,长得什么模样我都不记不得了。
翘屁股低下头:昨夜来找路大人,不巧路大人似乎正在忙。
啊?什么时候?前半夜我是很忙,可惜忙得差点没送了半条命,后半夜,我可是一直翘首以盼啊,可惜没一个美人过来找我,害我只能搂着小狐崽做春梦。
细腰肢也走上前: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只听见两个姑娘好像在抢什么,料想一定是为了路大人,所以就没有进来。
还好你们没进来,要不被你们看到那两美人不是在抢我而是在抢我的裤腰带,我岂不是糗大了,堂堂花朝节上的头筹大美人路柳,在美人眼里居然还不如一条裤腰带。
我点点头,面色如常:不错,不错,那时的确在忙。
翘屁股抬起头:路大人,我叫小乔,是灰狐一族,尚未成亲,心上人,心上人还没有,就是觉得路大人长得很好看。
我一拍脑袋:小乔,记起来了。看向细腰肢:你叫大乔,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