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kawa的m高】
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女人都好追,找哪个不一样,还要冒生命危险去抢别人的?
我时常冒出一个想法,这么花心的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悲伤的过去?但是他对每一个这样问他的人说,请不要把我花心的原因和我的过去联系起来。
此刻,该花心的男人就坐在我身旁没形象地啃着一块油光闪闪的猪蹄。
“老大,你啃猪蹄的样子肯定没被女朋友见过吧?”
他舔了舔嘴角,丝毫不介意我们饭堂的学生们投去的惊诧目光。
“你应该问我,有哪个女人敢在男人面前啃猪蹄?”
说的也是。
于是我低下头扒白饭,扒着扒着白饭上飘出一摊糖醋排骨。我夹起排骨毫不客气的咬着,接着千索的声音神奇地出现了,他说:
“我预备着下次丢一堆炸弹去你碗里,什么女人啊。”
不就是没有给他道谢么?我放下筷子,抬头对他说:
“谢谢你的排骨。”
他这才满意地坐下来。
老大看了千索一眼便把他从身边的座儿上撵走了,我及时拉拉千索的外套让他在我旁边坐下,心领神会地说:
“你比我们老大长得好看,坐你身边他有压力。”
千索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纯良地眨巴几下他那对灵动的眼,引得附近几桌女生陶醉其中。
恰好啃完猪蹄的老大看看千索又看看我,邪恶地笑了起来。
我连忙说:
“诶,千索,咱俩这是第三次见面吧?”
千索不明所以的点头:
“怎么了?”
“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说完我丢下一桌残局走了。
出了饭堂我打车去了报社。
老大赶在午饭前找到我说,下午要去报道m高的百年校庆,他之所以亲自来通知我,原因很简单,蹭饭吃。而我之所以不跟他计较,原因亦很简单,rukawa的m高。
昨晚回到家,我兴奋不已的打开了那个咖色布袋,各种各样的精美包装盒与灯光相接,光芒哗地涣散开来,蒸腾出七色的幻彩……
我挑出一个粉蓝色的包装盒,打开,里边安静的躺着一袋芥末,上面还贴有一张紫色纸片,写道:kunigiwa(翻译:你好)。
我疑惑着打开另一个金色的盒子,同样有一张紫色纸片,写道:wadaxiwarukawa(翻译:我是rukawa)。
当我打开所有盒子,我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揭开:日系芥末告诉我他是日本少年。
我心底的小阴暗在说,他是不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咖色布袋?这意味着什么?
我偷笑着有点受宠若惊。
报社里,只有覃海在,他收拾好了所有的资料和用具,正在等我。像这种一般采访事件通常只用我和覃海这般的小记者。
覃海,长我两岁,高我一届,校友。
m高的校庆并没有什么特别,自娱自乐的情景剧,自以为是的歌舞,毫无新意。
我坐在嘉宾席摆弄手机,百无聊赖。
覃海在我右边拿着摄像机,一丝不苟。
我看看覃海,没什么特色的脸,于是回头,放眼却未寻到期盼已久的容颜。
突然的,我想,俊美如他,特别如他,该出现的地点必然是舞台上。我便抱着希望凝神于舞台之上。
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一扇滑稽的门,门的后边是我想念的他。
耀眼如他,竟饰演一扇门。
滑稽如门,竟掩不住他的耀眼。
我欣喜地看到他将门砸在舞台上,愤然离去。
学生们见到‘门’的真面目后开始骚动,有声音入耳。
rukawa抢走了话剧社长的女朋友。
没想到宣社长竟是这种人,封杀rukawa呢。
没办法对红年动怒嘛只好找他出气咯……
红年?
红年。
我在意的只有二字。
【红年祸水】
白天上文化课我依旧换了很多个教室,只是无意识地瞥到千索的座位已经空了好几天了。
晚上,我照例拿着装满画面的相机去了暗房。
红年,百般花样,笑靥妖娆,喜欢鲜花与掌声。
不久前覃海给我的纸条如是说。
我看了看他,蹙眉,不觉间,我对rukawa的念想人尽皆知。
回到房里,窗口忽然闪现一个人影,我瞪大眼睛看着黑影一点一点爬进我的窗户,这不禁让我联想起贞子,直冒冷汗。
“过的好么?罐儿。”
那个身影立在我面前,发出千索特有的掺杂了嘲笑的声音。
我打开吊灯,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此时的千索衣衫褴褛,好似在外面流浪了几日,隐隐约约渗透出酸涩的气味。
顺着我巡视的目光,他尴尬地挠挠头,脸色铁青。我识趣的岔开话题,说:
“罐儿是指?”
他随意地坐在我的书桌上,一抹坏笑荡开:
“你咯,百事罐装。”
我名为百事,余光瞥到他干裂的唇瓣,我去到厨房取了一罐百事可乐。
他接过可乐,第一次露给我一个不带任何贬义的纯澈的好看的笑容。我有点愣了,装模作样的拿出一本书来看。
“你看起来很悠闲?”
在他悠闲的喝可乐的同时,我在悠闲的看《日文基础》。我挪开目光,朝他点点头,说:
“你是不是被通缉了?”
“有没有大点的衬衫?”
“你是不是被通缉了?”
“有没有大点的衬衫?”
我和他都固执着自己的问题,于是两个问题一齐,未果。我有点生气,故意将《日文基础》翻得‘哗啦哗啦’响,耳朵却关注着千索的动静。
‘哗啦’,这是衣柜被他打开了。
‘哗啦’,这是他放洗澡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