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
我估摸着爸妈睡了,于是我抱着我的枕头离开了索台的大床。
从现在起就是新年了,我祝自己新年快乐。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我索性掀开被子,搬了个凳子。
我把胳膊枕在窗台上,再把我的脑袋枕在手臂上。
砰――砰――
大半夜的还有人在放烟花。
毛病。
说这话的时候,我脸红了一下,因为我想起来去年的新年我就驮着一大袋烟花满城放。
想着想着,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斜对面某个窗台爬出了一个人。
那人在烟花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我愣愣地看着,直到那人忙里偷闲的冲我喊了一声,喂,要不要一起走?
反正也睡不成了,我点了点头。
他噔地一声,跳到了地上,说,你爬出来,我接着。
我踩上凳子,往外爬,一闭眼跳下去了。
他接住我了。真牛逼!
我说,去哪?
他晃了晃身上背的小包,说,放烟花去。
我说,毛病。
他笑了,说,你可以爬回去。
我没说话,把他的小包解下,背在我身上。
他笑得更大了。
我觉得我还真不该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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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走了很久才到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