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和娜子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我可以帮他。
于是在第二天我爸妈拖着行李走的那一刻,我打电话跟罐儿说:“娜子在你旁边吧,让她接电话!”
“什么事?我是娜子。”
“罐儿今天起住我家,你就不用来接了。”
不等娜子推脱我就挂了电话。
不管是谁,伤了我兄弟就不行。
不管是谁,只要我兄弟不愿意,那就算是天塌了我也想办法补上。
不管是谁,只要是我兄弟,我就不能放着不管。
下课的时候,我拿着乐谱去了画室。
有坐着画画的,也有聊天睡觉的,他们看起来都很快乐。
曾经有人说,画画是件幸福事。
而那个曾经的某人就是罐儿,他一直认为画画是件让人幸福的事情。他对我说过,你唱歌的样子比较正常,而我对他说过,你画画的样子最不正常。
但是,他画画的样子很吸引人,嘴唇向上撅着,认真的描绘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画布上的色彩便是他此时的一切。
我看见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枝桃花孤独的延伸进来,零星的花瓣也在风吹的时候悄悄散落……
罐儿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画面美好而孤寂。
我过去,故作欢愉,我问他:“你知道小明从十三楼掉下去为什么没死么?”
罐儿将手心转下,花瓣缓缓飘落……他转过头突然笑得很开心,他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小明。”
我看见他的笑脸,心里一怔,只觉得阳光明晃晃的,晃痛人眼。
我说:“错了!因为小明是饭盒。”
罐儿收住笑脸,说:“你的笑话永远这么冷。”
我拍拍他肩膀说:“今天你就住我家去,那娜子就别管她了,放学我过来。”
他呼了一口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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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理知识课上,宫竹开始对我进行一系列骚扰活动。
我盯着她丢过来的一堆纸团翻白眼,我想了想轻声对她说:“你骚扰我可以,别烦罐儿就是。”
坐在我左边的宫竹狐疑的盯着我,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说:“你,你,不会是传说中的bl吧?”
bl?这还真是个具有震撼力的词。我也想一bl就和罐儿那什么了,不过可惜我不是。
宫竹出现的画室的时候,我以为她和罐儿一样,但没想到她学的是音乐,鬼使神差的坐在了我左边。
班主任跑过来跟我们说校庆的事,大概就是说,让我们找几个人上去唱个歌跳个舞。
我看漫画的状态就这样被打扰了,教室里叽叽呱呱讨论个不停。
粉色的桃花、蓝色的天空、米色的人儿,我的脑海中依然沉静在漫画中无法自拔。宫竹踢我,让我看黑板。
大驼大驼的‘正’字堆在我的名字下边,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连人都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