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才发现大叔的脸被摔肿了,跟早上吃的大馒头似的,蹭出的血被冻在脸颊,嘴角有几处通透的碎冰,于子洋说那是大叔的口水。
真要是这样,胡茬朱丽叶的出现注定不会造成罗密欧的悲剧。
但是却不得不为这样的朱丽叶揪起怜悯同情,我见大叔伤成这样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把我的大衣全裹在他身上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接走,总不能摔了人家还冻他吧。
‘哈啾’,才刚褪下外套就开始打喷嚏了。江闵细心的把自己的大衣贡献给了我。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你们不用上课么?”
我请了假出来散心,没道理他们不用去学校呀。
隐约发现他们四个都看了一眼小景,始终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恰好也请假了?
索林是四个人里边最善解人意的,他总是适时的说些令人舒心的话来缓解气氛,而眼下确实需要他说的这句话:“我们犯事了被学校停课一周……不说这个,姐,我家不远了,一块儿上去坐坐吧。”
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因为这个解释而大松了一口气,这个犯事了是不是应该有点难为情的表情?晕,松什么呀。
“小景,看见刚才那大叔的口水没?”于子洋神秘兮兮的问。
“看见了,被冻住了。”小景说。
江闵说:“那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自己不就经常扒在课桌上流口水。”
于子洋见我笑他就瞪了江闵一眼,继续和小景说话:“别理他,说咱的”,小景点点头嘴唇冻得有些青紫,“口水都冻得结冰了,你那鼻血肯定也会的,我早就说嘛。”
等等,我仔细琢磨了这句话,始终觉得于子洋的话有问题,猛然想起之前火车上小景说的‘我去哈尔滨证实一下我同桌的话’、‘流出的鼻血会结成红色的冰柱’。
于子洋是小景的同桌?
想着想着,脑袋开始混乱起来,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思想,沉默了很久的夏天丛开口说,“那个大叔我还是找人去接下吧”,说着他拨了个电话,看来是派人过去了。
大叔的事情便不用担心了,索林笑眯眯的领我们去了他家。
――
――
虽然不是很大的屋子,可从没想过内外温差可以达到50度。屋里那个热啊!窗户都是内外两层的,走进屋里哪怕只穿衬衫还觉得热。
我如愿以偿的看见了一排暖气片,颜色很好看,粉蓝相间,淡淡的。
我们把外衣全剥了,穿单薄的长衫,那四个居然连长衫都是同一款的,看着一排坐在地上,颜色渐变、气势磅礴。
小景难得的想要玩游戏,一群人坐成一个圈,玩起了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