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zz――zi――z――贪婪的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牙齿与红红的肌肉紧贴着,血液的粘甜味道与空气交流着,还有舌尖粘舔着的声音――
――zz――zz――zi――z――
津津有味,专注的吮吸。世界静止恒古了。
只有贪婪的吸食!
孔庆东陶醉般闭上眼,他脸上的血色却愈来愈少,就像一块正在被慢慢挤干的海绵,渐渐失去水份变得干枯。孔庆东觉得自己身体的血只流向一个方向,哗哗的血流的声音充斥他的耳鼓。突然,他的小腹痉挛般的收缩,下体如火山爆发一样,噗的一声喷射出可怜的几滴精液。整个孔庆东的身体,犹如被抽了筋的蛇,一软,躺在那里不动了。
邻家妹子缓缓地站起身,她的肚子已非常明显鼓起来,如怀孕10个月的女人。她痴痴地笑着,望着孔庆东的尸体,喉咙里却发出惨人的声音:ha――ya――ku――
随着这惨绝刺耳的异音,邻家妹子用力夸张地扭了扭那细长的甚没有发育成熟的脖子,从她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饱隔。眨眼间,邻家妹子变成了大胡子会主的模样,他十分满足地扭动着赤裸着的臀部,冲一动不动的仰躺在那里的孔庆东做了一个极度夸张变形的鬼脸,突出来的黑眼珠子可以和鼻尖齐平。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小屋里响起:“小子,现在你和我一样自由了,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女人了。呵呵呵呵――”
石佛镇似乎如往常一样平静,人们依然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石佛镇惟一的主街道两旁有近百家经营玉货的大小门店,比较知名的如张家金玉店、王家玉铺、孙家石佛记、白门老玉店、老坑玉店等这时候都敞开着门,但顾客寥寥。有的店主在屋里收拾整理货柜,给玉货抹油打蜡;有的店主则躺在门口的吊床上悠哉悠哉,更有三五个人聚在一处打扑克牌拱猪,输家把纸条贴到鼻尖上、脸颊上,钻到桌子下面学猪叫,引得围观者嘘嘘起哄嬉笑……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面,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安与躁动。一股恐怖的潜流正悄然入侵,在石佛镇人的心里撒下一层薄薄的若有似无的阴影。在一根电线杆旁一个行为怪异的人站在那里似乎专心致志地看蚂蚁上树,上午在那里,下午还在那里,好像一整天都一动不动,路过的人对他也熟视无睹了。
孔家老店的老板、石佛镇鬼协会秘书长孔宪白站在柜台后面把玩着一棵新收的玉白菜,这棵岫玉白菜成色十足,玲珑剔透,做功也非常讲究,内行人一看便晓得是玉雕高手的杰作。
侄子孔庆南整理完货柜,这时候终于闲下来,看着叔父专心研究玉白菜的样子,本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说:“叔叔,我听镇上有人讲,昨天观音河闹鬼了。”
“真的吗?咱这镇上可是多少年没有听说闹鬼的事了。”孔宪白并没有在意,市侩小民们闲得无聊传些小道消息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