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哑巴的!这里果真是张哑巴的家!”阿萍不无惊诧地说。
“张哑巴就是那个救叶小水的人,几天前,同样是张哑巴在野猫林发现了少女被吸血后的尸体,为了防止她变身成为吸血鬼继续害人,他把一枚竹签插入她的心房,然后又悄然把她送回了家。还有,昨天在公交车上那三个奇怪的两男一女,他们可能已不是活人,张哑巴上车也是为了阻止他们。”纷杂的线索在土坤的脑海里迅速整合交接,他感到心中赫然敞亮起来。“如果找到张哑巴,也许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答案!”
阿萍听完土坤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但她还是有所怀疑:“一个连自己肚子都填不饱的乞丐,怎么可能做这些奇异的事情?”
土坤望着那条用红漆写着“张哑巴、公社发”的裤子说:“也许,这就是他超越常人的地方,是我们平常人不能理解也解释不通的。”
然而无处是家、处处是家的张哑巴,这时候会在哪里呢?土坤和阿萍能否如愿以偿,顺利地找到这个神秘的哑巴乞丐?前面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血雨腥风、魔咒横行呢?
新的一天来了。没有太阳,天色阴暗,仿佛一口硕大无比的黑锅倒扣在石佛镇的上空。原本人烟就不稠密的古镇显得更加冷冷清清,偶尔出现在街上的人一个个缩着肩胛,低眉顺眼,像游走的幽灵。从石佛镇开出的2路公交车上,只有寥寥的五六个人。戴着蓝色工作帽的女售票员仍然好像没有睡醒似的,用蚊子般大的声音报着站名:“贞节牌坊到了,有下车的没?下车的把票拿出来看一下。没买票的买票。下一站夹皮沟,到站的乘客请往门口走。”
女售票员一边说一边抬起厚重的眼皮往车外看了看,又上来二三个人。她的目光与一个浓眉大眼小伙子的目光碰在一起,那个小伙子浓浓的眉挑了挑,冲她阴冷地笑笑,独自走到车的最后一排坐下来。他抬手挠了挠后脖项,那里好像有一些痒痒。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大眼睛浓眉毛的小伙子脖项靠后的地方,有一圈深深的牙痕。
女售票员又往车外看了看,她看到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壮汉一前一后往石佛镇主街方向走去。他们与自己的方向正相反。“走咧,没人了。”女售票员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坐在车后的大眼睛浓眉毛小伙子透过破烂的2路车窗玻璃向后看去,他望着那个老太太和壮汉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他努力大张了两次嘴巴,白森森的上牙和下牙磨了又磨,象狼要扑食前的动作,残忍而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