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华懊恼的拍着他的头:“噢!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真是该死!”
蒙启山啧啧嘴:“还好啦!现在想起来为时不晚,你去准备些供品,等会儿咱们爷俩去为你爸妈上一柱香吧!”
“哦!好的!”
看着蒙华的身影,蒙启山略是欣慰的神情。老来丧子的他,是煎熬的把这乖孙终于是拉扯成人了,所为此流过的血泪史,足可是把它们编成一本后后的书本,所有经历过的人生酸甜苦辣,一一的呈现而出。
在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与悲哀,莫过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肝肠寸断,五脏六俯都是已经支离破碎的灰飞烟灭。
想想于此,蒙启山不由得深深的叹了气,蓦然弹指尖,岁月仿佛是已晃过一百年。
“爷爷,这些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蒙华见坐着愣塄的蒙启山,特意的提醒着他。
“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蒙华赶紧是搀扶着他,一老一少,在小区的道路上,通往墓地的方向
不久后,在一处林木葱翠的列墓里,出现了一老一少的身影,一座一座的墓碑,并列的散布在林园的四周。
“蒙华,你今年也有二十五岁了吧?”蒙启山静静的看着他摆上了供品,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话。
“是的,爷爷,怎么了?”蒙华划燃了他手中的柱香,缓缓的插入罐瓷。
蒙启山沉下了脸色:“你爸妈离开时,你才是只有十五岁,想想,现在他们都是走得十年了,而我这把老骨头,却还是在这个世界上苟炎残喘的活着。每当想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爷爷而言,都是一种煎熬,现在你已经是长大成人,也是实现了你爸爸当初的遗愿,我也是放心的去了。”
蒙华疑惑不解:“爷爷,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些话呢?再说了,我现在只有您一个亲人,难道你就这样忍心的把我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吗?”
“唉!爷爷真的是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真的长大了,还是只有十五岁的那个青愣头呢?蒙华,你要明白,爷爷终究有一天都要离你而去,生老病死谁都是避免不了的。”
“呃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我们就不讨论这些话题了。”
“是呀!你说得对!你和你爸爸都是警察,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道就是男人流血不流泪,也是如此吧!想当初你爸爸考上警校时,我是极力反对他的。”
“是吗?那是为什么?”
“或许是爷爷的一片私心吧!总觉得做警察一生都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家人都会为他提心吊胆的。”
“那后来爷爷您怎么又同意我爸爸了呢?”
“唉!你爸爸的性格是跟我一样,只要是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人父母的,也是心疼自己的子女,心里虽然是不情愿,但也只好是顺就他的心意了。”
蒙华随即是犹豫了一会儿,悠然的问道:“爷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蒙启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遥望着前方:“不后悔,因为你的爸爸是为他的职责牺牲的,当初的这个决定,我已经是料到了会是这种结局,作为他们特警的,身处于枪林弹雨,是命,终究都是逃不过。我只是想不到,你的妈妈既然是那么的痴情,当她知道你爸爸以身殉职时,既然是跟随着你的爸爸而去。”
“可是爷爷,您不是说我的妈妈是病死的吗?”
“唉!你当时还小,有很多大人的事情你都不明白,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好是编个谎话了。”
“那我爸妈他们一定是很恩爱了?”
“可以这么说吧!若不是如此,你的妈妈或许现在应该还活着呢!”
“哦!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是很伟大。”
“是呀!若不古人怎么会题出问世间情为何物,这感叹惆怅的无奈呢!”
偶有风,佛过树梢,沙沙作响,顿时翼落一地的飘叶。
有为:天若有情天亦老,花叶永不见,生死两相错,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却是后世之人的经典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