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中渐渐失去了神色,身体也随之瘫软了下去……就在她即将倒地的时候,她的双腿忽然变得有力,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眼中的那抹明黄已经消失,瞳色回复成了黄种人所特有的黑色。除此之外,更有些什么东西改变了。她的眼中少了几分怠惰,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胜心!看到球杆的一瞬间,她就变了!记忆,恢复了?
为什么?为什么运动全能、体力无限的她现在会头晕得这么厉害?自己怎么会在大赛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候,悠闲地来到这儿卖冷饮的地方的?面前的猫耳小鬼是谁家的?为什么店主会将这么小的孩子独自留在店里?刘瑰百思不得其解,她现在的大脑迷糊得就像一团浆糊。不对,还有更重要的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本来迷茫的眼神忽然转为了焦急。
“小妹妹,现在是什么时候?魔鬼队怎么样了?从这里到全国大赛赛场需要多长时间,快告诉我,越短越好!”她半吼着向苗惜语问道,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这种行为足以吓哭普通的小孩。
不过还好,某店主与普通人根本不沾边,刘瑰的鬼叫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
“你别急,先听我讲个故事:在全国大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支名字很难听的队伍因为队长的突然失踪而失去了比赛资格。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那个队长还是没回来,队员们也像鬼上身一样一见面就争吵,本来一个好好的团队就这样消失了。完了!”说是故事,其实只是干巴巴地叙述一件事,听起来就像冷笑话一般,惜语的恶趣味。
“你说得是魔鬼队?这到底是故事还是事实?”但愿是故事,刘瑰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过在她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告诉她,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故事而已,不必认真,因为通常讲故事的人都在说谎,”还没等刘瑰舒上一口气,只听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球队解散是真的,队员吵架也是真的,但在故事中,我省略了一件事——三个月后,一个队员发现了他们的队长,接着那位亲爱的队长将她气得泪奔而去,某队长的名字叫瑰,而队员的名字叫夏。”
“小夏?”刘瑰疑惑了一下,几个队员中自己最疼小夏,在记忆中,除了训练之外,自己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怎么就能把她气哭了呢?
“这边,这边!小夏是向这个方向走的,赶快将她追回来啊!”
刘瑰权衡了一下,最后决定去追追看。追过去没准还能真找到小夏,之后自己的种种不明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如果没追上呢,反正也只是多跑点路,损失不了什么。于是,她抬脚就向惜语指的方向冲了过去……
她的速度好像比之以前更快了,眨眼之间就冲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不过依然没有看到小夏的影子。糟糕,小夏那孩子现在大概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哭泣呢吧?这下想要找到她可就成了大海捞针了。刘瑰停下脚步,仔细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她还不想放弃寻找,但单凭她一个人使用惯常的地毯式搜索显然不现实,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一股芝麻糖的味道传到了她的鼻子里,她灵机一动,有了!芝麻糖可是小夏最喜欢的零食,每逢心情不好,她都会吃上几块调节心情。现在刘瑰所闻到的这股香味很浓,附近肯定有卖散装芝麻糖的地方,自己现在去那里问一下卖糖的小贩,没准就能知道小夏的行踪!
循着香气,刘瑰转过几条小巷,终于看到了——一个蹲在墙角哭泣的女孩。
只见那个女孩面对着墙壁站立着,用头抵住肮脏的土墙,眼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来,那泪水大概已经流淌了不短时间了,她脚周围的地面上赫然是一滩水迹!最吸引刘瑰注意的是她的右手,那手里紧紧捏着一块撕开了包装,却许久没有吃掉的芝麻糖,糖已经变软融化了,其中芝麻的香气被充分释放了出来,原来刚才刘瑰所闻到味道的就来自于此。
说了半天,那个正在墙边哭鼻子的女孩是谁啊?不是别人,正是刘瑰找了半天的小夏!虽然没有找到卖糖的地方,但刘瑰的这一番误打误撞,倒还真把人给找到了。
“小夏,是我,我回来了,虽然失踪了三个月搞得所有事一团糟的我没资格回来见你,但我们不是永远的好姐妹吗?姐姐我舍不得你。我回来了,一切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为过去哭泣好吗?”刘瑰轻轻抓住小夏的手,在她耳边细语道,小夏还是个孩子,而吃软不吃硬是孩子的天性,在平时刘瑰只需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就能将她哄得破涕为笑。
“啪”!小夏厌恶地拍开了刘瑰的手,小脑袋负气地扭向了与刘瑰相反的方向,愤愤地拽下一句话:“不喜欢打球的队长不是我的姐姐。”
我不喜欢打球?开什么玩笑!刘瑰的眉毛挑了起来:“是谁对你这么说的?”
小夏闻声一愣:“不是你说的吗?”
刘瑰火了,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混蛋话!而且自己最近也没有与小夏见过面,怎么可能有机会说话呢?
“你!再!说!一!遍!”刘瑰一字一顿地对小夏说道,她对谣言并不十分反感,但再怎么造谣也不能造到这种地步吧?
“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小夏很肯定,转过身来用眼睛直视刘瑰的脸。
“真的吗?”刘瑰的眼神犀利地扫过,小夏被那如鬼一般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寒战,气势立刻弱了几许。
冷场了大约有一分钟,之后小夏开了口:“也许……也许是我认错人了,说这句话的人有一双黄眼睛,而你的是黑色的,不过除了眼睛之外,你们两个长一模一样。”
刘瑰寻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不过现在事情反正搞清楚了,是小夏这个糊涂蛋认错了人。
刘瑰轻轻弹了一下小夏的额头,宠溺地说道:“才三个月就忘了姐姐长什么样了,我真是白疼你了!算啦,算啦,这次原谅你。不过作为惩罚,这个归我了哦!”
融化了的芝麻糖瞬间出现在刘瑰手中,她将手中的战利品举得高高的,嘻笑着躲开了小夏伸过来的手,然后一口将那粘糊糊的糖塞进了嘴里——她可不想让小夏吃下这已经化了的芝麻糖。
糖吃进嘴里之后,她突然感觉很痛苦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