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和越凌相视一眼,笑道,“敢不从命。”
“咦,怎么不见叶公子的?”看着影奴递上前的披风,好奇问道,这才发现平日里与若形影不离的人不在房内。
“有人请了弦语过去,我有些担心让寒跟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微微蹙眉,心里也有些不放心,明知弦语与这里的人的关系,更为担忧他的安全,但也知道自己不会阻止他做任何事,唯有请寒在旁照料了。
希望他们平安归来吧。
风云变幻之际,实在不宜多淌浑水。弦语难得的坚持,只好任由他了。
申宛脸色一变,心里也是一阵烦忧,好在寒跟着去,他的能力她是清楚的,他们对弦语的爱护她也清楚,断不会任凭弦语受伤,即使如此,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有些事,旁人无法置咀,有些伤,也无人能遮挡。
“……有叶公子相伴,想必不会有事,你们护他得紧,能遇到你们,是弦语的幸运。”抬头就看到若紧紧皱着的眉,想说句什么来抚去若脸上的担忧,勉强说了句,若脸色一变,想回句什么,终也没开口,拉着披风的手有些紧,有些发白。
护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弦语了,因为,想要保护他。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他,因为他知道,弦语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的身边无比安心,所以才不希望他有事,不希望看到他受伤。
而寒想必也是明白这点后才会跟过去的吧。
——
竹林翠绿,风过簌簌作响,林间石径深,青苔深浅不一,一柄油伞斜风微雨中疾步从林海深处走出,伞下绿衣翠裙,几乎融入其间颜色,细碎的脚步声绕过转弯处,站在石径另一方油伞下是两名男子含笑而立,白色锦服,金色流苏从长长的袖子下摇曳而下,褐色披风掩去大半个身子无言述说着浅浅春寒。宽大袖子后露出一侧蓝色外袍,两人相视,淡雅一笑间,天地失色。
“你们也要体谅一下女孩子的步伐,倒走得飞快。”绿衣女子小跑上前,含嗔笑道。
“雨后路滑,你小心些,我们又不急,你别跑着过来。”看着疾步跑来的人,若忍不住担心起来,方才起申宛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因此他们才赶着回归,却料不到原是万里晴空的天气竟骤然飘起雨丝,幸好影奴有准备才不致淋着。
小跑片刻的申宛脸色竟然还是惨白,没有浮上该有的粉色,让他更为担忧了。
“没事,也该是时候吃饭了,我可有些饿了。”勉强忍住胸口泛起的一股恶心感,申宛扬唇浅笑。虽然自己这几日胃口不大好,但适逢多事之秋,实在不该说出来让麻烦别人,雨中竹林空气特别清新,饭菜的醇香遥遥传来,差不多回到小舍了。
若不放心的望几眼,叮嘱着,“待会去午睡一下,昨晚是不是又没怎么睡了?”
话未完越凌已经懊恼的开口,“都是我的不是,吵到申姑娘睡觉了。”他素喜吹笛,以前晚上常常趁那人不在的时候自娱以撑得活下去的力量,因此也养成习惯,这片竹林清雅幽静很对他心,来此后常常一吹就是半宿,偶尔还到天明——昨夜也是将近天明才去眯了会眼。
一时倒忘了现在情况不同以前,会妨碍到别人睡眠的。
想到就越发难过,多年夙愿以偿就忘了旁人,实在是太过分,况且如今还害得申姑娘病了。
申宛连忙摇头,“越大哥莫要自责,并非你的缘故,笛音很好听,其实还有助睡眠的,只是——”顿了顿,即使有些为难还是打算把话说清楚,否则这眼前两位还不定怎么自责呢,“这几日我都有些不舒服,晚上不仅难入眠有时还会恶心,胸口发闷,头晕,手脚发软,老是懒洋洋。我想大概是春困吧,多些歇着就是了,但看到今日天气不错才想出来游玩,却没想到偏偏又——”
若好笑的摇头,伸手探脉,“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我为你开方——”似乎探到不可思议的感觉,突然住口,脸上神情瞬间有些可怕,想说什么,顿了顿,转向越凌,“越大哥,你也来看看。”
越凌不解看着申宛的皓腕,若的医术比他不弱,怎么会有如此表情呢?一探,也是一愣,看了看申宛神情古怪,清咳了声,“申姑娘,你可曾——”脸色转红,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看着他们的模样,申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自己难道不是春困吗?或者是什么病?但是即使是毒,是病他们两人也不致如此模样啊,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太难受的感觉,突然似想到什么脸色惨白,“请你们直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申姑娘,你这是喜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