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残恶画面惊醒,才悟觉那是一场梦,汗珠从额头滑落,晕沉的头顶上像顶着一块巨石,连脖子都觉得酸痛。挥去汗水,触觉滚烫的额头,才意识到自己正发着高烧,但睡意绕着全身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想动。口干舌燥的薛杼从床上扒起往客厅走去。时针停放在数字十上,昏沉的薛杼分不清分针停在那代表什么。探头朝刘毅的房间看了看,散乱的床铺上没有了人的影子。拿着手杯刚接好一杯水,却在不经意间滑落在地上。他只是下意识的捡起后,又接了一杯水。端着水,恍恍惚惚地回了屋,头晕得他不想再动来动去,忘了口渴的他没喝一滴水。他把水杯放在床案上,一头又栽进被窝。
杨菡玉来到薛杼的门前,原本想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按了很久门铃也没人开门。杨菡玉拨打薛杼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她爽朗的早晨就这样莫名的破坏了。
薛杼从梦境中隐约感觉到电话在响,响了很久,忽醒过来,接通电话,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喂,喂”
杨菡玉带着生气的口吻说:“你死哪儿去了,半天不接电话。”
薛杼听出是杨菡玉的声音,虽然很大,但让他感觉心里一暖,说:“菡玉啊!”
杨菡玉说:“你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我啊?你在哪儿啊?”
薛杼把手机凑近耳朵,说:“我在床上。”
杨菡玉正在气头上,听他这一说更来气,说:“你这懒虫。快点给我开门。我在你门前都等了半天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