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楼梯。日。内

刘锡碧正下楼，却被一把抓住衣领。

吴树山：害我吃一盒稀饭，是你搞的鬼吧？

他抓得很紧，刘锡碧有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边说：你――，你――

佟正林经过，把两人拉开，说：不是说好新学期可以玩一次的吗？头胖，你也太没风度了。

吴树山还在愤怒中，对佟正林说：我们的事，你少管。少在这里冲老大。

佟正林：是吗？生气了？

他去拉吴树山的手。表面上表现得很中立，很平静，但暗中使了力。吴树山被弄疼了，叫出声来，又挣扎不了，很痛苦的样子。

马曼妮经过，制止佟正林：佟正林，你干什么？

吴树山：放手，你想疼死我啊？

佟正林没有下面回答他们，对吴树山说：刘锡碧的事，我看就算了。

吴树山：好吧，好吧。但是你叫他以后少惹我。

说着，他揉着手腕离开了。

马曼妮：佟正林，你怎么老使用暴力。

刘锡碧：扫黑嘛，当然要用暴力。

佟正林：没有。我只是――劝架而已。

刘锡碧：对，不是欺侮，是伸张正义。

刘锡碧说完也走了。

无人的时候，马曼妮改变了态度，也改变了称呼，对佟正林说：阿林，我们都高三了，傅校长再嗦，可是有一句话我们应该听听，不可以再这么成天糊里糊涂打混了。

佟正林：我懂，我懂，妮妮。

佟正林明显是在敷衍，说完就想走。马曼妮还想说什么，来觉中和斯贵两人鬼鬼崇崇地走来。

来觉中：佟正林，谢谢你，升旗仪式上又救了我一命。

佟正林：小意思。

马曼妮：佟正林，你又做了什么违反校规的事了？

斯贵：马曼妮，佟正林是行人侠仗义，不是违反校规。

马曼妮：你少插嘴，走开。

斯贵看看来觉中，一笑，故意挡到马曼妮的面前，突然两眼一翻，手一摸嘴，摸出一个乒乓球，对马曼妮说：校花，这个球送给你，我向你致敬。

马曼妮：谁要？恶心死了。都是口水。

斯贵：不会吧。好吧，再送一个干净的。

他又从嘴里摸出一个乒乓球，然后，又一个、又一个，一共摸出来四五个。

佟正林：死鬼，你真有一套。

来觉中：你教我，动作慢一点。

佟正林：对，慢一点，让我看清楚。

马曼妮也被吸引住，但好奇之外，又感觉受冷落，一气之下，大声说：你们除了犯规，就是变魔术。无聊。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来觉中对佟正林说：她不开心了？

佟正林故作老成地说：女生就是这样。没办法。

操场。领操台。日。外

已经放学，值勤学生正在降国旗。

领操台前，斯贵正在向来觉中解说怎么玩从嘴里变出乒乓球的把戏。斯贵很得意的样子，但来觉中一脸的疑惑，一旁的佟正林也没看明白。

来觉中：还是看不出来。

佟正林：觉中，你别教他武术。

斯贵：是这样的，你们看仔细点嘛。

佟正林看到马曼妮已经在远处朝这边张望了。说：我得先走了，觉中，你学会了，再教我。

佟正林说完，就往马曼妮那边跑。跑到马曼妮身边，说：我去拿车，你在老地方等我。

马曼妮还在生气：不坐你的车。再见。

说完，她撇下佟正林，走了。

佟正林看着马曼妮的背影，摇摇头，无可奈何。

街道。日。外

马曼妮慢慢地走着，佟正林骑着助动车跟在后面。

马曼妮停下来，转身对佟正林说：别跟着我。

佟正林：上车吧。再不上车，那两个宝贝蛋又来了。

佟正林手指向后面的刘锡碧和陆财久。

马曼妮看到那两人，两人也在向他们招手。她思索一下，上了佟正林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