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店。晚。内

王三妹紧张地一再要电话那头的陆财久闭上眼睛。

王三妹：闭上了眼睛没有。

陆财久紧闭双眼：有，有，有。

王三妹的声音传到浴室外面，王大听了很觉纳闷。但听到王三妹一再强调要闭上眼睛，他也闭上了眼睛。

王大断断续续地问：三妹啊，你为什么要我闭上眼睛？

王三妹：没有你的事啦。我在接电话。你走开。

王大悻悻地走开。

王大：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接个电话还这么狗臭屁。

王三妹对着电话说：好了啦，你到底来不来。

陆财久：我不敢来。我们先约个地方见面，谈一谈好不好？

王三妹：好吧。你说，在哪里？

王三妹仍然摸着自己遮在上身的衣服，深怕它掉下来。

罗莉莉家。晚。内

其实是罗莉莉外婆家，是本地的有钱家庭，但乡土气很浓。家里的陈设和何冰家的外来富户的摆设不一样，古色古香，但也有股陈腐乡俗气。

天色已晚，树影婆娑间，一轮皎月时隐时现。

王为人应罗莉莉的邀请来做客。两人在后花园小亭下的石椅上坐着聊天。王为人正襟危坐，想心事的样子。罗莉莉则在一旁看着他。

罗莉莉：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得太饱，肚子不舒服？

王为人作了个手势要罗莉莉别打岔：嘘。

然后，王为人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右脸，很用力，很快。边说：好小子，这下可真是打到你了。

他把蚊子从脸上拿下来，自己的脸下留下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王为人：哼哼。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巴掌声，死尸知多少。

罗莉莉说：好诗，好学问。

她依旧很嗲，但口气模棱两可，不知是真以为是一首好诗，还是揶揄王为人。

王为人：哎呀，罗同学。这算什么呀。这是打油诗，在我的肚子里装了八百多首。

罗莉莉：真的啊？再念两首给我听听。

王为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我们一道转学到同一个班级里，这就是缘分。人只要有缘分，就可以千里共婵娟。又何必急着在今天一下子全抖出来呢。时间不早了，今天在你们家作客，吃了一餐美味佳肴。我也困了，早点回去。

罗莉莉：好吧，我送你。

两人走出花园。

（王为人独自一人来求学。父母为了让他解网瘾）

街道。夜。外

王为人和罗莉莉两人边走边谈。

王为人：你为什么转学到这里来。

罗莉莉：我外婆在这里。你呢。

王为人：我老爸老妈把我发配到这里来戒网瘾。

罗莉莉没有听懂，问了一句：戒网瘾？

王为人：是的。就是网络。你上过网没有？

罗莉莉摇摇头说：看过人家上网。

说到网络，王为人来了劲，说：网络真是个好地方。上面无所不有，一天在上面呆二十五个小时都嫌少。

罗莉莉：有那么夸张的吗？

王为人：有。

公共汽车站。夜。外

佟正林从助动车上把液化气钢瓶扛下来，送进车站旁边的一家小吃店，把液化气换上，调试火的大小。

车站的另一头，罗莉莉送王为人到这里，正在等车。

罗莉莉：王同学。

王为人：你还是我名字吧。或者就我枉为人。

王为人神秘兮兮地轻声说：这个外号我走到哪里带到哪里，从来没有变过。不过嘛，我不许别人叫。我要他们叫我伟人，哈哈，伟人。

罗莉莉：那好吧，王为人。你以后也叫我的名字吧。罗莉莉。我们是同班同学，叫本名是要比较顺一点。

突然，两个年龄相仿的不良少年少年从一旁站出来。为首的是衰猴。

衰猴：把马子。泡密司，顺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