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艺枝：你怎么见到每个人都要吵。简直像只疯狗。

何冰：疯狗？如果我是疯狗，那你就是哈叭狗。

佟正林：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想坐这里，这里就让给你坐吧。

何冰：谢啦。送煤气的。

佟正林发火：你――

何冰：哦，对了，我忘了，还没付钱。

何冰边说边掏出钱来。

这时，马曼妮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何冰：班长终于开金口了。我吗？我叫何冰。人可何。冰雪的冰。我是刚从――

马曼妮：何冰，你赶坐下，上课了。

何冰：我――

她还想说，可马曼妮已经在喊起立了。

老师进了教室。

何冰只得坐在佟正林的座位上，这位置正好在马曼妮的前面。何冰回头看，佟正林走到最后的一排的空位上坐下。

老师：各位同学好。我想诸位已经认识了你们的新同学。她叫――

桑艺枝大声说：人尽可夫的人可何，何冰。

何冰正欲发火，马曼妮抢先说：老师，我们已经互相介绍过了。

老师：想不到你们认识得倒很快。很好。很好。来，班长上来帮我念一段课文，我们今天要教的是第一课――

何冰怒视桑艺枝，桑艺枝则针锋相对，向她扮鬼脸。

楼梯口。日。内

下课铃响。

桑艺枝正下楼，何冰却等在楼梯口，拦住她。这时马曼妮也过来了。何冰见她们是两人，但也无所畏惧，冲着桑艺枝问：我是人尽可夫的人可何，你可真会解释啊。我想既然我们是同班同学，可不可知道你的尊姓大名？

桑艺枝：如果你真想知道――

何冰打断她：哦，我知道了。

何冰正在看桑艺枝的胸牌。这天桑艺枝值勤，所以胸前挂着值勤牌子，上面有名字。桑艺枝的签名龙飞凤舞，“枝”和“技”写得差不多。

何冰：桑，艺，技。艺技――艺妓，有意思，这个名字有意思。日本八百侨民？

桑艺枝：你――

何冰：你的名字跟你们倒挺般配的。双艺妓。一对哪。

桑艺枝：好吧。既然你给我取了一个这么响叮当的外号，我也应该表现我的风度。

桑艺枝拉着马曼妮的手说：走。我们下楼去。

马曼妮：何冰，让一让。借过。

马曼妮要何冰让路的时候，后方，佟正林和刘锡碧都看着这一幕。

何冰很大方，潇洒地让两人擦身而过。但是就在她俩经过的时候，何况趁桑艺枝不注意，一脚踩在她的后脚跟上。桑艺枝右脚的鞋给踩掉留在原地。

桑艺枝差点摔倒，叫了一声：哎哟。

马曼妮及时扶住她，但她的鞋落在地上离她几公分。

何冰若无其事地一个转身，把桑艺枝的鞋一脚踢飞出去。这只鞋便从三楼直直地掉了下去，结果竟然挂在楼下的一棵树上，而何冰却照旧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留下桑艺枝和马曼妮兀自生气。

操场。日。外

王为人和罗莉莉靠在教学楼的走廊边讲话。

王为人：夏天到了太阳大，路上汽车到处爬。借问何处清静有，姑娘遥指冰红茶。这看这首诗妙不妙。

罗莉莉：你真的背了一肚子怪诗？

王为人：八百首以上。不骗你。

王为人得意地抬头看天，却被一张鞋垫打在脸上。叫起来：哎哟，什么呀。

他把鞋垫从自己的脸上“撕”下，皱着眉，再一看，原来是从那只挂在树上的鞋子里掉出来的。再向上打量，却见桑艺枝在楼上朝下看。

王为人冲着桑艺枝大声问：这鞋是你的？

桑艺枝点头回答：是的啦。

王为人自言自语：抛绣球抛成臭鞋子，倒也真是有一套。喂，你要这鞋吗？

桑艺枝点点头，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王为人小心翼翼地爬上树。

罗莉莉：小心啦。别把一肚子的学问给摔掉了。

王为人啐了一口：呸，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