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树山：是的。

斯贵：可是这些是狗食。

吴树山：我要的就是这个呀。

斯贵：喂狗？

吴树山：奇怪吗？

斯贵：奇怪。

吴树山：少问。你爸爸教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斯贵：好，好。

吴树山顺手把斯贵手中的咖啡饮料抢过来，打量了一下品牌，说：嚯，很小资耶。

说着，一张嘴把咖啡喝完了，然后把挑选好的几个狗食罐头往斯贵的胸前一塞。斯贵只得接过来，放在桌上。

吴树山：算帐啦。

吴树山掏钱出来，手伸在空中，交给斯贵，但是头却偏向一边，看着货架，找着什么，边说：刚才那个喝的，味道不错。送两瓶吧。算回扣。怎么样？

斯贵很生气，看着吴树山手上的一张灰色百元大钞，灵机一动，伸手上去接过钞票。他的手法很快，很巧妙，把这张百元大钞换成了绿色的二十元钱票面的钱，说：喂，回扣可以，但是买狗食的帐要算清。

边说，斯贵边把钞票送到吴树山的眼前让他看清。

吴树山看了，果然是十元钱：啊？咦。怪了。好吧，好吧。

他把斯贵手中的十元钱拿过来，放进自己的口袋，又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随手往斯贵的手上塞，另一只手去拿货架上的咖啡。

斯贵把吴树山的钞票接过来，一翻手，成了一张二十元的钞票。

斯贵：大哥，拜托。你们怎么又乱付钱呢？这是什么啊？越付越少，你当我们是救济站啊。

吴树山尴尬起来，把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掏出来，边把钱摊开，边头也不抬地问斯贵：多少钱，你说啊。

斯贵很得意地把吴树山拿在手上的咖啡接过来，打开，插入吸管，边空出一只手，拨着桌上吴树山的各式钞票，纸币硬币都有。钱不多，斯贵装作很大方的样子，说：好啦，随便啦。就这些吧。

斯贵拉开抽屉，看着吴树山的脸，坐上桌，用屁股把全部钞票都“推扫”进抽屉。吴树山还有疑惑，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

斯贵看着手上已经喝了几口的咖啡，学着吴树山刚才的口气，说：这瓶，算是回扣。怎么样。

斯贵把咖啡递给吴树山。吴树山接过来，啜了一口。斯贵把狗食装入塑料袋中，交给吴树山，招呼道：慢走。

吴树山只得悻悻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斯贵想：来这套，哼。

斯贵一摸自己的嘴，就摸了一个乒乓球出来。又摸一下，又是一个。再摸，出来的是一张百元的红钞票。再摸，是绿钞票。

斯贵：也不打听打听。咦。这小子买狗食干什么？

小卖部。日。内

斯贵已经将他所发现的事告诉了佟正林和刘锡碧。两人听完，互相看了一眼，不解。

刘锡碧：狗食？

佟正林：这是什么反击武器？

刘锡碧：搞不懂。

佟正林：这小子莫非是变聪明了。

刘锡碧：难讲。开窍了也说不定。

佟正林：嘿嘿，有可能。他现在还能作诗呢。

来觉中也在。听到这里，问：作诗？作什么诗。除了王为人，我们这破学校里还有人会作诗。

刘锡碧怪腔怪调地吟：但使吴家飞将在。

佟正林：不教灰尘上门窗。

斯贵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应该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佟正林拍拍斯贵的头：你聪明点好不好。

刘锡碧：吴树山又选卫生委员，又买狗食。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佟正林：这个，得慢慢看啦。我一下子也猜不透他会搞什么花样。

此时，陆财久匆匆进了小卖部。

陆财久：领导，闵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佟正林：我想他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办好的。

陆财久：那就好。

来觉中：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可以自己去问问。

陆财久看看：他现在一定还在睡觉。

来觉中：哪像你，睡不着是不是？恋爱了。不过这个――

佟正林：什果冰。

众人大笑：什果冰。有意思。

刘锡碧：ps，ps好听。p――s，爱司。爱司更好听。陆财久，你就叫爱司。

陆财久：好啦，不要再闹了。小声点。

刘锡碧：你不叫我们叫，以后你不要吃醋哦。

上课铃响。

陆财久：其实她人蛮好的。

众人：对，对，对，是挺好的。什果冰好，ps也好。

佟正林：别再笑陆财久了。

刘锡碧：是嘛。k书大王恋爱了。不容易耶。书中自有颜如玉，是不是还比不上这个什果冰。

来觉中：走吧，上课了。

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