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时候想着死也不复读，考完了以后发现不复读只能死，然后就只能复读了。”慢慢的那些记忆浮现在徐言脑海，实在不能算是愉快的过去，想来觉得神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你怎么会有勇气复读两次？”任素半开玩笑的是说。

“是啊，我也不知道呢。我怎么这么勇敢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听说，有些学生考上了名牌大学却不去读，一些学校为了升学率花钱请他们回去复读的事。”徐言说。

“是吗？没有诶。”任素倒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现在念大学出来也不一定找得到工作，也难怪他们了。”

“你觉得警校怎么样？”任素突然岔开话题。

“啊？哦，这个很难说看个人喜好了。你不会想考警校吧？”徐言仔细的将任素打量了一番，觉得警校这两个字放在她身上怎么也不合适。

“没有啦，我随便问的。”任素说。

“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柳玥玥的？”徐言突然想起什么。

“是啊。怎么了？”

“她可是今年高考一中的大热门啊。”

“是啊，她成绩向来很不错的。”

“似乎不止是不错而已，”徐言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找她给你补习。我的话，有很多问题连我自己其实都还不太清楚呢。”

“她很忙啊，有很多题要做，无暇顾及其他的啦。”任素回答说，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她首先想到的会是徐言而不是柳玥玥。

“可是，我才是比较自身难保的那一个吧。”徐言说。

“可是你已经答应我啦，就不能反悔的，对不对？”跟柳玥玥在一起久了任素耍赖倒也学会了一些，而且事实上徐言就是答应了她的啊。

“好了，我又没有说要反悔。”

在戴捷的生日会上，柳玥玥把精心包装的杯子，连同期待一起送给了戴捷，戴捷微笑着接过，一如接过其它所有礼物一样。脸上的笑掩盖不了柳玥玥心里的失落，她多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怏怏的坐在位置上，安静得好像她不是柳玥玥一样，戴捷没有关注过她，人太多了，他根本顾及不来，可是柳玥玥想不到这么多，她只是深深的觉得，他心里不可能有她。

生日会到一半，柳玥玥借故去了厕所，她再也抵抗不了心里翻涌的悲伤，一股脑的连同那份感情一起流进了水池，并冲走了它们。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柳玥玥用冰水清洗了红肿的眼眶，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红，才走了出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戴捷问她。这是自收下礼物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什么。”柳玥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随便敷衍一句。“我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了。”柳玥玥不知道自己再继续呆下去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戴捷皱了皱眉头说，“那好吧，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