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生活是枯燥的,正因为枯燥,才会激发学生的各种创造力或想象力,所以各种各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总是会在学生身上发生。我每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就总是琢磨那太极八卦之意,也到图书馆翻阅了很多资料。什么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之类的看了不少,奇门九宫、五行生克的也翻了好多,可是,我根本就无法领悟这些东西,更别谈将之求证或融入那太极八卦的拳势了。
郁闷之中,我去找童哥喝酒,好久没看到了,都有点想这这家伙了,想得都想不想来了,呵呵!
童哥的宿舍在我们对面那幢楼,只有两层高,他就住在二楼靠里一间,楼后就是围墙铁丝网,围墙下是一条小路。
“哟!真是稀客呀,到处都看不到你影子,忙些什么呢?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我了?”童哥一边让我坐下,一边笑呵呵地挤兑我。
“我说你怎么这样?你想不起我就不许我想起你来了?”我假装认真。
“哈哈!我想你干嘛?想谁都不会想你!你又不是女生!”
“哟哟哟!瞧你这鸟人,重色轻友了不是?怎么样?有目标了?”
“哪有呀?我们学校有几个女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是恐龙都已经被人抢光了,哪还轮得到我?怀念呀,真怀念初中的美女同学们!”
“我还真是看错人了,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就只怀念美女同学们,不想想帅哥同学们?”我是得理不饶人,盯死他。
“看你说的象真的一样,帅哥们大多都还常联系着呢,就美女们好多都没音讯了!”童哥说着说着就有点怅然。
“嘿!别这样,我知道你想哪个了,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嘛!”
“去过了,那么远不可能常去的,难啊!”
“你怎么没约她来我们学校走走?礼尚往来嘛!”
“约了,可一直都没来!”
“没来就再约呀,再不来你就再去呀!”
“哎!我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嘿!不是你准备跟我抢吧?”
“去!看你想得,小班长是长得不错,可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况且,我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我有胆子追女孩子吗?”
“那就好,免得到时候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让我左右为难!哈哈!”
“得了得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追吧,我精神上支持你!对了,我们学校不可能就我们两是老乡吧?我不太跟其他班的人交往,你应该知道吧?”我忽然想起一直以来忽略了的这个问题,别人总是这里老乡那里老乡的一大把,搞什么事或去哪里玩都是一群一群的,就我象个独脚大盗一样。
“呵呵,你y的也会想起这事?还以为你瞧不起别人,懒得交往呢!”
“你y就会冤枉人,我性格内向,又不认识谁是谁,怎么知道谁是我们老乡?再说我这段时间……,唉!忙呀!”
“忙?就这几小门课程能把你尹大才子忙得连时间都没有?我可记得你是不用上课都能考高分的哦!”
“你看你,好事记不得,这种糗事总提,不就是被那班主任‘表扬’过一两回吗?”
“呵呵,你小子也真怪才,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不上课怎么考得分那么高?难道老师给你抄题了?还是你小子运气好?”
“你怎么不直接说我作弊呢?”
“监考那么严都能作弊的话,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要不然那么多作弊高手不全都考上学校了?”
“呵呵,那倒也是!”
“这闲话扯起来就没完没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几个老乡?一起喝酒?”
“行啊!走吧?他们在哪?”
我和童哥下了楼往另一幢宿舍楼走去,经过食堂底下的车库时,发现这角落里有道大铁门。铁门一边是食堂楼,一边是童哥他们宿舍楼,那两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表明,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通过了。这是通往哪里的呢?为什么要锁起来呢?一个学校,一个上锁的大铁门,很奇怪,至少我没在其他学校看到过。
“这里是干嘛的?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这里有道门呢!怎么锁着?”我问旁边的童哥。
“谁知道呢?后面就是物校,我想以前应该是通往物校的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锁,看这样子都锁了好几年了吧?”
“哦!那咱们就别管它,唱本聊天是大事,呵呵!”
我们很快来到男楼四零五室(我们那一幢叫新楼,也可以叫女楼,因为除了我们班外,整幢楼就是女生;童哥住的那一幢叫小北楼;这一幢全是男生住,本来叫南楼的,被叫成了男楼)。在这里,我们找到了‘唯一幸存’的老乡王富春同学,个子高大,壮实,一张国字脸显得正派、有型。
“终于找到一个了,怎么今天都跑哪去了?”童哥抱怨道。
“哪里去了?都到物校认老乡去了!我都差点要去的。”富春接口。
“物校?认老乡?这帮家伙,这种好事都不叫上我?”童哥‘义愤填膺’。
“想去还不简单?现在去啊!”
“怎么去啊?”
“怎么去?走路去啊,难道你还坐飞机?”
“我是说从哪儿走?”
“出了大门,见路右拐,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不过,保卫好严的,一般进不去!”
“那都进不去,他们怎么去的?”
“嘿嘿,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机校呀!怎么问这个?”
“去!我还不知道你在机校?我是说咱们在哪个国家!”
“这还用问?在中国呀!你丫的难道在某个岛国?”
“中国,中国现在最时兴什么?”
“时兴什么?好象什么都时兴又什么都不时兴!”我插嘴道“得,我直说吧,前门进不了,咱走后门,真没劲,连这都不懂!”
“呃!原来有后门可走,不过,我还有点事,不想去了,你们去吧?”我心理觉得走后门总是不好。(其实是胆小怕被抓住,呵呵!)
“呀!你这不是扫兴吗?一起去吧,多认识几个人也是好的,真不知道你都瞎忙些什么!”童哥看我不去,连忙劝阻。
“是呀!本来我也不想去的,你们想去我就带你们去,以后自己就知道路了,走吧!”富春也来趁热打铁。
“那好吧!就去看看,要进不去就算了!”两票对一票,我只有妥协。
我们出了大门,沿着围墙边的马路向右后方走,刚过一三叉路,富春就招呼我们往右拐,进了一个明显一看就没路的死胡同,这是要干嘛呢?我心里嘀咕。
胡同眼看就到底了,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大铁门,嗯?这铁门有点眼熟,在哪见过?我再一看门两边,这……,这好象是学校食堂?
“没想到吧?这就我们学校,哪!这就你们住的宿舍!”富春看我俩有点懵,索性直接指给我们看。
“这还真是我们学校?这从内向外看和从外向内看是有不小的差别呢!”童哥感叹。
“所以说看待事物也要经常变换不同的角度去体会,去理解,只有这样你才会最终知道事物的本质!”富春这刻倒有点象哲学家。
“哎!我说王哥,你带我们来这里就为了看这个破铁门?不是要去物校吗?”我觉得在这谈论学校铁门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该干嘛就先干嘛嘛!
“哟嗬,还说不想来呢,这下子怎么着急了?这不,没看见旁边这有条小道吗?从这里就可以直到物校后门了。”富春嘲笑地看着我。
“我……,我没注意。”我的脸一下子通红,童哥听了这话也坏坏地看着我。
“这铁门干嘛要锁上?害我们多走这一大截的路!”我赶紧岔开话题。
“为什么要锁上?现在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难道说有很多原因吗?讲讲?”童哥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据说这里原来是学校的大门,由于隔物校的后门只有几十米,所以两个学校的学生往来很频繁。”
“这学生间往来频繁一点有什么关系?谁不想多交几个朋友呢?这不是正常得很吗?”我问道。
“呵呵,你知道我们学校最缺什么吗?”
“当然,我们学校缺其他的或许我不知道,但是女孩子是肯定缺的,呵呵!”这一点我可是沾了波仔的光,要不是人家统计出来,我怎么知道我们学校总共才有87名女生呢?
“不错,只要是学生都知道,机校最缺的就是女孩子!但是人家物校就不一样,男女比例基本平衡,不会出现我们学校这种一个恐龙十个帅哥追的超级异象。”
“这跟铁门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美女的情况下,哪个二百五吃撑了要去追恐龙?我们学校聪明的帅哥们把黑手伸向了物校。嘿嘿,谁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我们学校有的是帅哥,帅哥们有的是无穷无尽的泡妞手段”。(连最拽的恐龙都能泡得,还有哪个美女不上当?机校泡妞高手众多!)
“啊,明白了,原来的供需平衡被打破,必定会有矛盾风波!”
“不错,男人嘛!真是悲哀,往往就为了那么个不怎么好的女人争风吃醋,甚至于打得头破血流。”
“不是吧?难道这学校大门就因为这个而关闭?难道改门了就不争风吃醋、不打架了吗?”
“打还是偶尔打,不过规模小多了,次数也明显少了,毕竟隔这么远了嘛!”
“呵呵,学校还真聪明,几个保卫没本事,管不住学生,也只有这么办了,不过我想不通的是,这门既然锁了这么久了,新的门也蛮不错了,那这门还留着干嘛?怎么不封掉呢?”我还是觉得疑云重重。
“这个谁知道?管它呢,又不关我们的事,快走吧,一会天都黑了!”富春显然没心思刨根问底。当然,就算想刨根问底也没地方刨去。
物校也不大,应该和我们学校差不多吧。一进校园,嗬,‘风景’可比我们学校好多了,操场上,树荫下,走道里,甚至是教室里,你都很难找到单独一个男孩或是单独一个女孩,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点儿吧?想起学校里那些貌比潘安的帅哥,搂着个五大三粗的恐龙,还一脸自得,喜笑颜开的模样。我那心里啊,还真就不是个味。
经过明查暗访,我们学校据说早已过来的那几个老乡仍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找到了几个物校的老乡,其中还有俩美女。可惜,名花已经有主。(有光棍前辈言:女孩,进学校的第一个学期或许还有,但是,到了第二个学期,恐怕是超级恐龙都难剩下了。)
三人怏怏地打道回府,我也没怎么想,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去泡妞的。美女嘛!我最近又恰好见得多。倒是那铁门的事让我觉得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梗着一样,怪异,只觉得怪异。
晚上,我在阳台上‘看月亮’,我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想再次体会那次的月光。可是,过了很久,我仍然杂念纷纷,是山上练功久了不适应这里?还是其他的什么?
“你最好练你自己的功,少去管那什么铁门的事,你想管也管不了,以后不要在那里逗留,不要试图去研究它,最好是都别去靠近它,明白吗?”
“是你?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不在了呢!你怎么知道我在想那铁门的事?你跟踪我?监视我?或者,你会读心术?”我一听这个声音,浑忘了这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到,我这一大声叫出来,寝室里立马静下来,门口探出几张脸,一脸怪异地看着跟空气说话的我。
“别乱叫,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别管闲事,读你自己的书,练你自己的功。”
为什么?难道真有什么秘密不成?这家伙总是神神秘秘的,说让我别管闲事,我什么事都不知道还管什么闲事呢?真是的!这些话我可没敢再叫出口,只是在心里悄悄地想了一想而已。
第二十五章掌门之子人这东西啊,很奇怪,总是或多或少地有些逆反心理,别人让你去干嘛,你不一定听,不一定做。但是别人越不让你干嘛,你就越想去干嘛!这样子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所以有达人说:“人即是剑(贱),剑即是人,人剑合一,称为剑人(贱人)。”
不怕大家笑话,我也有这种心理。所以,本来我只是觉得铁门的事有点奇怪而已,不怎么放在心上。结果被神秘人这么一搞,我心里那只叫‘好奇’的虫子就钻出来了,直挠得我心痒痒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连神秘人都这么重视,我得找人问问。
那么,谁会知道这事呢?这个嘛,非常简单,找到我们学校的‘掌门人’就行了(就是门口的保安,掌管大门的嘛,简称掌门)。掌门人姓杨,单名一个威字,我们常叫他杨掌门。可是对外,他的头衔应该是保卫科长,所以别人叫他杨科长。据说这鸟在我们学校当保卫都五六年了,所以,他应该是知情人吧?我报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到门卫室。
“哟!杨掌门,又在看小说呢?都打到哪了?”我一进门,看到他还在看那本《风花雪月图》.才四册的书,都看了一星期多了还没看完,这速度也真是‘够快的’,我当年可是两天一夜就搞定了的。
“到木子失去功力那里了,怎么你看过吗?有事?”
“嘿,早几年看过了,是很精彩吧?”
“还不错!你……。”
“你什么你呀?没事就不能找你吹牛?”
“哪里的话?你一个大忙人,平时跟你打招呼你都懒得理的,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吹牛了?肯定有事!”
“你y的是觉得我打搅你看小说了吧?这么冤枉我,你什么时候打招呼我没理你?小心我跟书记说你上班看小说。”
“哪有啊?这小说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嘿嘿!你看我这不是没看了吗?”杨掌门说着就把书放进抽屉里。
“这不就行了?看小说嘛,本来就是无聊了才看的,我这不就看你无聊才来跟你吹牛么?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啊?”
“唉!六年了,时间好快啊!”
“咦?听你口气好象有什么不爽似的,一天上班看小说,偶尔转一趟,每月轻轻松松拿钱,你还有什么不爽的?”
“你知道什么鬼啊?你以为真的那么轻松啊?跟你讲你也不明白!”
“你y的不讲我怎么会明白?就看你一天游手好闲,没事可干,闲得无聊还欺负一下那些软蛋学生。”这家伙口气不好,我也故意给他来硬的。
“呃!我什么时候欺负学生了?那是维护学校制度嘛!他们要是不犯事,我能拿他们怎么样?”
“少跟我装了,就你们这些当兵出来的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有些人是该吼一下才听话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吼的嘛!”
“嘿嘿,那是那是,你小子对当兵的怎么这么了解?唉,时间久了,当兵的感觉都找不到了!”掌门说得有点无奈和落寞。
“也谈不上什么了解不了解,交道打多了嘛!不过你是越来越不象当兵的了。”
“是啊!越来越不象了,岁月无情啊,我都四十多了!”
“四十多了?我还以为你才三十多呢,看你还壮壮的!”我捶了一下他胸口。
“呵,肌肉都已经不成型了,还壮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这家伙说得是越来越悲观。
“什么啊?人生不能言老,要老当益壮,何况你才四十多,不老,不老。孩子在哪上学呀?”
“你怎么知道我有孩子?”
“怎么这么白痴的问题你都能问出来?你y都四十了会没有孩子?如果你还没有孩子,没有家庭,你y会是现在这个德性?”
“是啊,有家庭,有家庭是不一样了。呵,想不到你小子是个人精?”
“什么人精不人精的,那么难听,我凑巧认识好几个三四十岁的老光棍而已。”
“唉!我那孩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都十三四岁了还是什么都不懂。”
“呀!比我小不了两岁呢,是小子还是娘们?”
“呵呵,带是带了枪,不过比他老爸还胆小!”
“我晕死,胆小?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崽会打洞,你这儿子可别毁在你手里了!”
“唉!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是胆大包天的,可现在……,唉,一言难尽。”
“没事,才十几岁嘛!锻炼锻炼就好了,还没定型,改天拉来我训训,呵呵!”
“你怎么训?他是天生胆小的!”
“鬼的天生胆小,都是你y给害的,我原来也胆小如鼠的,现在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呃!都说了他是天生就胆小的,怎么又成我害的了?你是怎么练胆的呀?”
“y的,还想推卸责任,就算是生来胆小,那也是你的事,什么天生不天生的?是你跟你老婆生的!责任不在你在谁?”
“嘿嘿!你还真幽默。他在铁二中读书,哪天你有空我让他来找你?确实是应该让他学一学了。”
“嗯,这就对了嘛,我要是看他顺眼,说不定就收他当小弟了,跟着我混总比跟着你混强!嘿嘿!”
“啊?当小弟?跟你混?你是……。”掌门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y激动什么呀?我是说他要是懂事的话我收他当兄弟,以后带着他,不行吗?”
“哦!我以为你是……。”
“是什么呀?……呵呵,你y的小说看多了吧?以为我是黑社会?”
“不是就好,黑道上的事,唉!不说了!”
“哎?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难道还真有黑社会不成?拜托,这里是gz,又不是香港。”
“唉!不知道也好!你不要问了!”
“真是莫名其妙,得了,也别扯这个问题了,有件事我感觉奇怪了!你应该知道吧?”
“呃?什么事?”
“你看,我们学校不是有两个门吗?为什么只开这一个?是不是你们人手不够故意把那边的门关上?可我看你们三四个人也没什么事做呀!”绕来绕去这么半天,我可不耐烦了,敢紧切入正题。
“门?两个门?”我看到他手不明显地抖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
“是啊!那食堂旁边不是还有个铁门吗?上了大铁锁,害得我们要去山上玩或者去物校玩都要绕这么远!”
“呃,那个,那个门嘛,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这边离街上近一点,风水也要好点吧?再说了,守一个门就够累的了,哪有可能两个门都开呢?”这家伙神色都不自然,又不敢看我,地球人都知道了吧?这家伙明显在撒谎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家伙一定知情,只是为什么要撒谎呢?不想说?不愿说?不敢说?我想,后者的可能性居多,那么,他为什么不敢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