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一辈子真的好长,那么久远的岁月里,发生什么变故也是正常的吧。
“你,怎么不要青黛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心却跳的很厉害,她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南宫陵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天际,声音了多了一股苦涩,“有时候,不是你想保护什么就一定可以保护什么的,虽然当时没法保护,但至少以后可以替她报复。”话音一落,他就抱着叶瑶心飞下了房顶,“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不会允许别人男人再碰我喜欢的女人。”
耶?南宫陵的这番话说得模拟两可,但叶瑶心却觉得这番话不是说给他听的。她想到了那个总是穿这美丽纱裙的白若。这人怕是要离开自己了吧?仰头看着南宫陵,她想。
“走吧,小母驴,回家。”
“你不去看周文出丑了?”
“没意思。”南宫陵耸耸肩,“现在差不多是我的第二种药生效的时候,你要是觉得不会恶心,就可以去看看。”
还是回家吧。叶瑶心快走几步,却被南宫陵牵住了手,“我们一起走吧,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寂寥。叶瑶心没有说“不”她乖乖地让南宫陵牵住受手掌,在瑰丽的月色下,缓步走在京城的大道上。
回到家里,已经到三更了。撒旦还是小孩子叶叶的样子,他站在大门口,等两人进门。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叶瑶心缓了一口气,先前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放在了心底,她一直在想若是这家伙变回世木的样子她该如何是好。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可是她又有些失落,因为他没有变回世木。
“人类,回来了。”依旧的言语却让叶瑶心有些安心,她对着撒旦笑笑,即便笑容的含义有些改变,但表面上看来没有改变就可以了。
离开撒旦,逃命一般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心跳得很厉害,但是,只要过了今天,以后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这样安慰着自己,一头扎进被窝,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这就好。
撒旦撇撇嘴,那个人类还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虽然他觉得这种做法有点笨,但既然那个人类喜欢,这样也不错,有些像在捉迷藏。
“你们发生什么了?”南宫陵飞了一眼叶瑶心的背影,见撒旦笑而不答,他也没有追究下去。只是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绸缎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片薄薄的、透明的紫色圆片,“可不可以解释一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嗯――”撒旦有些想笑,“这东西在未来世界有一个名称,叫彩瞳隐形眼镜。”
“就是用这种东西将我的眼睛变色的吗?”摸摸那两个薄片,南宫陵嘴角一翘,“头发是怎么回事?”
“就跟你今天用墨汁把头发染回来的原理一样。那东西叫染发剂……”撒旦嘿嘿笑着,“那个人类说,要可以改变你眼睛颜色和头发颜色的东西。”
将那两片圆片收进腰间,南宫陵伸了个懒腰,“偶尔卖一次我也不错,可以贴补家用,而且还有艳遇,那个买我的可是美人啊!”说这,他晃悠悠地朝屋子走去,“好久没回来睡觉了。”
撒旦飞上屋檐,朝远处看去,周文身上的第三种药似乎也作效了,此刻,他正脱了衣裳在树干上磨蹭着身体。
那就是南宫陵对周家的报复吧!他想。
次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一个故事,那就是原来朝中大员户部周大人的儿子是一个怪物,他不仅母猪,还粪便,还学着猪的样子在树上乱蹭,还处处说自己是皇帝,不把当今天子放在眼里。他的所作所为激怒了当朝天子,一夜之间,锦衣卫就将周家的所有老底尽数翻了出来,罪状主要有欺男霸女、贪污受贿、家里的女人不守妇道什么的。已经到了这一步,曾经骄横的户部周大人也没了办法,为了保住全家的性命,他只得交出了绝大部分家产,然后辞官。
“会不会太狠了点?”爵爷府里,看着南宫陵,叶瑶心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经过这一次的事,她觉得南宫陵真的有些可怕。
此时,南宫陵才从朝堂上回来,还没有褪下官服。对叶瑶心的话他不置可否,只是递给了她一张纸,“看吧,他们弹劾我的理由,有一半是你的功劳。”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这样对周家的人不是为了替我俩出气。”
叶瑶心迷惑不解。
南宫陵笑笑,“当初,就是他们将青黛从我的身边带走,父子俩玩弄够了之后,还让家里的所有下人轮奸了她,之后将她卖给了窑子。”
叶瑶心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明白了昨夜南宫陵怎么会忽然说那种话。可是,知道了一切后她却有些不敢看此刻的南宫陵,打开那张纸随便扫了一眼,她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