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逐渐平静。当白袍青年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两人正立在他身前。
一个身穿黑色的风衣,浑身充满霸气的中年男子,光秃秃的头配着那魁梧的如小山一样的身体,更显威猛。
另一个是一道人,一件灰色干净道袍袭身,乌黑的长头随意盘起,简洁随意中带着出尘之意味。道人修长如玉的手捋须看着白袍青年,眉头微皱。
“师尊。”白袍青年朝道人躬身拜道。
道人扫了眼四周,皱眉道:“如何?”
白袍青年微微一顿,惭愧道:“心浮气燥,难以控之。”
“你可知,你此次所犯下罪有多大?殃及了多少无辜的生命?”道人怒声喝道。
“童儿……知错。”白袍青年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铲除歹人之心不错,但也要视情况而后动,不可妄动!救人为上,除妖为次。如若以后还如此控制不住,只怕你比这些妖人更盛一筹!为师说的可有错?”道人声色俱厉道。
“没有。”白袍青年应道。
“经历了上千前的修行还是这般,再不控制住自己,以后你休想有进一步的提升。两者之间你自己须拿捏。”道人语气缓和下来。
“是,师尊!”白袍青年受教道。
“哈哈,好了,你们师徒俩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一见面就这样可不好啊!叶虚子,既然让童儿出来历练,那就放手让他去吧。他也这么大了,知道如何控制住自己,一切都慢慢来。当然,要是他煞气浓重迷失本性,我第一个就剁了那手脚。”那霸气的中年男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那叫童儿的白袍青年苦笑一声,朝那中年男子恭敬道:“多谢铜师叔,童儿定不会让你和师尊失望的。”
“知道就好。”铜师叔笑着点头应道。叶虚子面色淡然的也应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走了,你自己注意,切记须心静!”叶虚子再次叮嘱道。
“是,师尊!”童儿受教道。
叶虚子点了点头,转头朝明那望了眼,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而后便和那叫铜师叔的人随风而逝。
童儿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朝另一方向离去。
半晌,明默默的走到被刮倒的芬里尔狼摩托车边,扶起车身坐了上去,转头看了看那残破的小城镇,启动机车后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阴暗的空中,乌云飘荡,遮住那残缺的月亮,使得这地方,更显寂静。
不时的风声响起,仿佛无数死去的灵魂在上空哭喊咆哮。在他们死去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盘旋着,留恋着不肯离去。
天地间,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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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负伤而逃,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良久,似乎察觉到已经脱离了那白袍青年追击的范围,红衣男子松了口气,速度缓了下来。
“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个高手?至少是洞虚期!”红衣男子心有余悸的朝后望了眼,而后继续朝前驰去。
“哈哈……”一阵大笑如响雷般出现在红衣男子上空。
“谁?”红衣男子脸色一变,身形蓦地一停,警惕的扫视四周。
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红衣男子身前。此人须发皆白,身穿青袍。正是当初逃出尸言手中的温健。
“你就是血骨吧?哈哈,还真是一副披着皮的骷髅。我看,你连男人都不是了吧。”温健揶揄道。眼中有着浓重的杀气。
红衣男子正是血骨。血骨最痛恨别人提及此事,虽然感觉眼前这人不弱,但还不至于惧怕。脸色顿时一片狰狞,恶狠狠道:“找死?”
“噢?这么说来,被我说对了?”温健根本毫不在意血骨的神色,继续道。
“你……当真想死?”血骨气的浑身哆嗦,但奈何刚刚已经被那白袍青年击成重伤,根本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但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如若对方继续激怒自己的话,那么即使拼死也要杀了对方。
“死?对,你现在是必须得死,所以你也别急着走,把命留下来吧。”温健收起笑容,脸上也狰狞一片。
只见温健手一挥,一道精光闪过。眨眼间便至血骨身前。血骨本已受重伤,根本不及闪躲,慌忙用武器一挡。
“砰!”“嗤!”
血骨手中的武器瞬间破碎,一脸惊愕看着眼前的温健,而后身体微微一阵颤抖,竟诡异的从上至下斜分成两半,跌落地面,顿时鲜血四溅。
“嗖!”一道光芒从血骨那被分离的身体内闪出,急速朝远处飞离。
“哼!”温健一声冷哼,手再次一挥。一倒亮丽的光亮瞬间掠至那逃离的光点,一声轻微的轰响,那光点化作点点光亮消散于空中。
“才元婴前期,元婴还想从我手中逃走?更何况,我有上品灵器,哼!”温健冷哼了声。然后朝地上血骨的尸体望去,脸上露出愤恨之色,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后悔的。”说罢,温健转身朝另一处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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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65年7月4日
地点:第七区域岩石区
坚硬的岩石地面因为长久的风干,使得很多处都出现或大或小的裂缝。这让偏僻的第七区域看起来更加的荒芜。
这是第七区域里唯一个一片森林。
其实并不能说是森林。因为这片长有大树的地方,范围只有千余米。但对于这荒芜之处来说,可说成森林也不无为过。
今日,天气微微有些阴沉。使得空气中的风也有些清凉。
此刻,在这片森林边缘,正有十余人骑着战斧摩托车停靠。为首的两人赫然是身材魁梧的石力,和满身缠着粗种铁链的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