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染面色枯黄,盘腿坐下,全力催动灵力于右臂,阻挡金翅母蛊钻入心海!
忽听殿外喊杀声渐起,兵器碰撞,死者哭喊不绝于耳。
皇叔怒吼道:“镇国公,你敢造反!?”
镇国公笑道:“反又如何!?”遂率领亲信与之厮杀起来。
‘砰’的一声,两名御林军兵士被震入寝宫,口吐鲜血气绝而忘,镇国公面露狞笑,走入寝宫。国太闪身挡在卧榻之前,镇国公进殿瞧见到卧榻之上国主模样,知道其毒已解,一转眼看到无染面如死灰苦苦运功,不由面露喜色,暗暗称奇,大笑道:“天助我也!”飞身向卧榻而来。
国太挥动珊瑚金拐,挡过镇国公一击,怒道:“大胆逆贼,老身在此,休得放肆!”
镇国公避开金拐,矗立身形,笑道:“不知死活的老太婆,今日就让你尝尝本公的厉害!”说罢全身黑气散出,身体悬空,双臂微张,双手中幻化出一黑一白煞气冲天的两把斧头。
“阴阳雷电斧!?”国太惊道:“你是魔教中人!?”
“哼,还有些见识”镇国公得意道:“此乃魔教圣器,今日就送尔等归西!”挥动双斧向国太攻去。
两斧黑煞之气缭绕,隐隐有风雷之声,端得厉害无比。幸得国太姜老心狠,见多识广,挥舞珊瑚金拐与之招架,勉强应付。
两人与大殿之内往来交战不下几十回合,殿内各物已被震的粉碎。无染此时亦无心外念,全力催动阻止母蛊,但灵力毕竟有限,母蛊一边挣扎,一边慢慢向无染心海移动,一旦到达心海,后果不堪设想。
殿内你来我往,乒乓之声此起彼伏。卧榻之上,国主悠悠醒来,咳嗽几声,慢慢坐起身体,见到此景,指着镇国公怒道:“逆贼!”,忽然一个倩丽身影闪进寝宫,移到卧榻之边,正是那华阳夫人。
华阳夫人看到国主已醒,拜倒国主怀里,梨花带雨说道:“国主,你终于醒了!”
“啊,爱妃,啊。。。你。。。。”国主见华阳夫人楚楚动人,正自感动,心口猛的一痛,华阳夫人已刺进一把匕首。国主奋力大臂一挥将华阳夫人推至卧榻之下,却已身力不继,狂喷一口鲜血,颓然倒下,活不成了。
国太见此突变,大惊失色,怒吼道:“贱人!”抵开镇国公,举杖向华阳夫人头上砸去,此等威力巨大,挨之即死,华阳夫人大惊失色,晃动身形,堪堪避过,闪到镇国公身旁。
国太扶着已死国主,老泪纵横,恶毒的看着镇国公和华阳夫人。
镇国公狞笑着道:“好个浪蹄子,居然将师傅的母蛊偷了出来,连我也瞒着!”华阳夫人青煞之气渐起,亦是魔道中人,娇笑道:“我若不棋高一着,岂能对付那个小子!?”说着一指无染。
无染见二人得意,却无办法。国太放下国主尸身,解开抹额,任满头银丝飘下,模样甚是可怖。对着二人说道:“今日老身破戒,非要你二人为我皇孙陪葬!”挥舞珊瑚金拐向二人攻去。
镇国公持阴阳雷电双斧,华阳夫人抽出碧水剑,亦迎上接战。老国太以一对二,甚是吃力,很快遍落在下风。镇国公双斧抵住国太珊瑚金拐,华阳夫人见机不可失,一引剑诀,向国太侧腰刺去。
国太冷哼一声:“好个恶毒的贱人!”头部一甩,只间银光千丝万缕,紧紧卷住华阳夫人持剑手腕,拉近其身。华阳夫人此招刺空,却又被国太银丝卷住脱身不得,正欲反转剑身割断银丝,国太老谋深算其容华阳夫人变招,瞬间一撤银丝洒向镇国公。
华阳夫人手腕上银丝一撤,原先牵引之力顿失,一个趔趄尽朝国太身边跌去,只听得‘噗哧’一声,国太已在电光火石之间,右手探手直接插入华阳夫人心脏,见此突变,华阳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低头却见国太右手已经深深插入自己心脏,鲜血顺这国太手腕流出。
华阳夫人此时已经全身瘫软,感觉自己心脏依旧在跳动,却被国太紧紧握在手中。华阳夫人大惊失色,呼吸困难,镇国公闪过国太洒出的满头银丝,见到此景,亦瞠目结舌。
镇国公见状,喃喃的道:“银丝锁魂手!?你。。。你究竟是何人!?”
国太一击得手,无不得意,大声笑道:“无知小儿,只怕你们教主见到老身,也要给老身请安呢!”
“你。。。你。。。咳。。咳,你也是魔教之人!?”华阳夫人咳道。
“哼,老身八十年前即为魔教左圣女”国太得意道:“当年魔教内讧,分裂成为南北魔教,我亦远避于此,八十年来修身养性,不想今日再破杀戒!”
镇国公惊道:“魔教左圣女?你。。。你和‘不老神仙’祀花天女是何关系?”
“哼,祀花天女!她是老身胞妹”
“啊!?”二人惊呼。
祀花天女为魔教元老,无人知晓她究竟多大年级,只知她容貌脱俗,红颜不老,祀花天女辈分极高,所以南北魔教都给几分面子,在魔教之内无人不晓,皆呼‘不老神仙’。
镇国公暗自思惆,原想和华阳夫人夺权掌国,却不料惹此魔头,今日之事已然败露,处心积虑却不想功亏一篑,但自己十年心血岂能白费?国主已死,只要除了这个国太,自己依旧能做乌铩国国主。
国太见镇国公脸上阴晴不定,冷笑道:“你二人处心积虑杀我皇孙,老身即便拼得一身修行,也要与你等誓不罢休!”
国太狂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诡异,右手一使劲,嚓的将华阳夫人的心脏从胸腔中掏出,亦自在手中跳动,“果然鲜嫩!”国太张口在心脏上咬了一口咀嚼吞下,满口鲜血,样貌恐怖,华阳夫人瞬间看到自己跳动的心脏,再低头看到自己胸前血红的窟窿,眼珠渐渐无光,倒地而死。
无染虽然分身乏术,见此可怖之景,亦自摇头,刚脱苦海,又入魔道,无妄之灾!
镇国公见国太如此心狠手辣,不敢放松,口中默念咒语,全身黑气直透屋脊,背后现出一尊魔神,宽大的斗篷遮住全身,双手握一钩镰。
国太见此不敢怠慢,身后银丝舞动,竟如孔雀开屏一般,星光点点。
镇国公大喝一声【幽冥。灭神斩】!
镇国公身后魔神裹着浓浓黑气,向国太袭来。
国太亦大喝一声:“来的好!”银丝飞舞,千丝万缕,四面八方,如电光划过,初似鸟笼,越来越密,最后竟如同蚕茧一般将魔神裹入其中。银茧黑气,魔神在茧内冲撞一时不得而出。
镇国公冷笑道:“看你有多少头发都给你拔光!”左手掷出白斧,在空中回旋二起,绕国太背后,身体飘出,右手持黑斧,携雷鸣之声向国太劈去。
阴阳雷电斧乃魔教圣器,萧杀之气甚强,白斧如影随行,心随所动,黑斧雷鸣撕扯,威力无穷。国太曾为魔教圣女岂能不知厉害,握紧珊瑚金拐,随即欺身而上。
雷鸣电闪,两人与空中一战即落。国太面容安详,鲜血从唇边滴落,刚才空中交战,国太用金拐抵住黑斧致命一劈,白斧旋转砍入国太背后,咔咔之声,入肉数寸,卡在国太背脊之上。
国太此为两败之法,拼死用珊瑚金拐拐头挡住黑斧,相抵之下,二人距离已近,拐头珊瑚忽放光华,挣断拐头。镇国公见状想收手而闪已然不及,拐头珊瑚插入镇国公体内,半截拐头亦自在上下颤动,此珊瑚见肉而长,吸血变红,根根刺刺,越长越茂,镇国公刹时被吸的皮包骨头,如海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