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_嵩山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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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想及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笑傲江湖曲,左逸然不由心头一跳,拿出名帖交予下人,快步入了府中。

待走远,一下人看着手中镶有金边的名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年头还真不能小瞧了人,没想到穿成这幅模样之人,竟也是个宾客。”

刘府院内亦是人头挤挤,穿着打扮也是各式各样,但像左逸然这样,明知今天别人办喜事,却是穿的如此褴褛毕竟少数,看他的眼光不觉带着怪异。劳德诺与岳灵珊虽见过他,但此时却万难分辨。

左逸然心知众人不愿与他同桌,四处瞧了瞧,便欲找一人少之处,先行坐下。

巡视一番后,却看见院落左角有一驼背之人趴在那儿,衣着也不甚光亮,忽想起林平之来,随即又笑自己多心,自那日过后,丁勉师叔应当一早已然坐镇福威镖局,又岂会让青城派放肆,灭了小林子满门?

当下也不避讳,索性行了过去,与那驼背叫花凑成了一桌,众人见这桌上两人衣着怪异,均是不敢苟同,虽少不得有人指指点点,倒也清静得很。

坐下不多时,就见一老者,红光满面,三寸白须迎风摇摆,身上一身锦袍,自内院出来,引得众人纷纷,均称其‘刘前辈’,‘刘师叔’,想来应是刘正风了,只觉他象个员外倒多过象个江湖人。左逸然也随众人遥遥拜了拜,同桌的驼子却依旧趴着,好在此处本就偏僻,两人又穿的落魄,众人倒也没人在意,只当是又一怪异之举。

外院之中自是不会有什么大人物,刘正风出来周旋一番过后,便又进了内院。

众人待其走远,又自热闹起来,只听边上一桌有人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刘前辈大好的汉子,倒如今却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说罢为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似是为其极为惋惜。

左逸然向那瞧去,见说话之人长得两撇鼠须,一对贼眉,样貌实是猥琐至极,此刻故作哀愁,显是要引得旁人发问。

果然,边上一人见是如此,不由好奇道:“听兄弟如此一说,想来定是知晓此事内幕,现下闲来无事,不妨讲来大伙听听,也好待明日祝贺之时,莫别犯了刘前辈的忌讳。”江湖上需金盆洗手者,多是怕仇家追杀,或同门内嫉,当真看破红尘者少之又少。故而这等揭短之事本人甚少提及,眼见有人愿透之一二,众人当人乐意听听,也好长长见识,将来若碰上这刘正风都要退避的人物亦好有所防备。

那人见众人都瞧着他,心下得意,却又推脱不说,待又有几个汉子说得不少好话,让其出够了风头,这才要卖弄起来。只见他偷偷望了望坐在远处的衡山派弟子,又扫了众人一眼,悄声道:“我见各位都是热心之人,那也不避讳那么多了,各位瞧瞧,此次除了刘前辈门下弟子,衡山一派可还有他人曾来过?”

众人一愣,当即左右看了看,心思机敏者仍是不动声色,却是半响后摇了摇头,沉声道:“却是没有。”那人轻拍双手,道:“这就是了,此次刘前辈金盆洗手,正是因为那衡山派掌门莫大,忌惮他师弟一支独秀,故而逼其退出江湖……”他此话说得甚轻,眼中精光闪烁,来回与众人之间,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众人大讶,随即恍然,纷纷点头,却不言语,各自端起酒杯而饮,以便遮住面容。

那人见是如此,也不便再说下去。

这事却是不得多说,在座者虽与刘正风都有些关系,但大多还是冲着衡山派的招牌而来。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乃是遭仇人逼迫,倒还可叫嚣两句,然后集些朋友,上门为他寻个公道,这样既显了自己义气,有长了名望,实是大大的好事。

但要是内斗……,这便是衡山派门内之事,自己一介‘区区’武林小卒,自是轮不到在那指手画脚。众人都是跑贯江湖的,怎会不知其中道理?一时也没人接口,待过得片刻却又说起些江湖趣闻,而那贼眉之人则再无人理他。

左逸然虽知刘正风此次是了魔教长老曲洋,但他这一退隐,衡山派的确势不如前,还记得此次出山之时,左冷禅还特意提及莫大此人,说是其做一侠客,或是不错,但若要经营这南岳一脉,以他风尘性格,怕是力有不殆,久而久之,衡山派门下弟子,定多生反骨之徒,内乱之下,衰亡之期必不久已……

左逸然倒是乐见刘正风退隐江湖,由得他去做个逍遥客,衡山派若真有内患,嵩山派倒是不介意助其‘处理’此事,毕竟现下左冷禅虽少有一统五岳之心,但送上门的好处,又岂能拒绝?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上从来就是纷争不断,同是五岳一脉,与其等以后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人。那莫大既然守不住衡山派,又能怪谁?

左逸然正想着,却忽听府外传来一阵喧哗,抬眼看去,只见外面抬进两副门板,上面盖着白布,隐隐看得见人型。

霎时间,引得一阵骚动,那几人也不多停,又急急抬进了后院。

“糟了,一时间把泰山派的倒霉鬼忘了!”左逸然愣得片刻才想起还有田伯光调戏仪琳这一档子事。

想到此处不由又看向了华山派那一桌,果然没瞧见令狐冲。暗恼自己怎会忘了这个人物,但心下却也松了口气。若说笑傲江湖中,左逸然最喜欢的几个人物,这仪琳便是其中之一。(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过得片刻,内院之中走出一家仆,把劳德诺请了进去。

左逸然细细回忆了会,想来板上二位定是泰山派天松道人与姓迟的弟子,心知一会便有场好戏,当下运起内力,细听后院动静,没曾想却听得天门道人一声暴喝:“令狐冲呢?”这一声别人只觉耳边似大了一个霹雳,而传在左逸然耳内却犹如万雷齐鸣,炸得他脑仁嗡嗡直响。好一会才觉清明,左逸然大是暗恼,心中亦佩服起泰山派师祖有远见,这天门二字当真起得有道理,天门,天门,不就是指天大的嗓门么?

凝神听了会,亦不过是些责骂之语。劳德诺则不断‘是,是,是’个不停。左逸然顿感无味,便在此时,忽觉外院又是一静,却是又有一人进了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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