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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完了刘东财家的地,一时没有别的活可做,不过,刘东财不可能让我们就这么闲待着,尽管没有具体的活计,他总也要给你找点零碎的事情去干。
海子这小子得知东家让我去放马,他对分派给我的活儿有些羡慕,悄悄地跟我商量“洪生,你去干我的,我们换换行不?”。
“换与不换,我又不能说算了算?你想换就去问东家”我心中多少嗔怪海子事儿多,遂淡淡的言道。
海子迟疑一会,他的大眼珠子在眶内足足转了三十多圈,最终还是摇头道“问了恐怕也不成,没准还得挨东家一顿臭骂”海子说着他叹了口气,然后又说“我倒不是图你的活计轻巧,只是我那个x,被石头用石头砸的到现在还没有消肿,天天支愣着,真他娘难受”。
“我放马的时候,顺便给你采些药草来,你敷上几次一准就会好的”我安慰海子说。
“够哥们儿”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他也不问问我懂不懂治伤的药方,哈巴狗似的就走了。
刘东财家连骡子带马共有七匹,虽说是放马,也不是件随随便便的事儿,万一哪匹马没有吃饱就回来了,东家是会不高兴的。
刘东财有财有势,在当地也是位有名望之人,不过,东家也有东家烦心的事。东家一共有九个女儿,始终盼望着能有个儿子,但一直没有达成心愿,于是,东家就整天的拜佛求子,拜来拜去,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儿子也没有盼来。他一妻二妾,他老婆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二房夫人生了三个,小妾生了四个。他小妾的三女儿金枝和我年龄相仿,大概只比我小一岁。
自打我给东家放牧之后,金枝不知道犯了哪门的邪,她天天闹着要跟我学骑马。
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答应这事儿,马儿吃不饱,东家的脸色就不好看,而万一把这位姑奶奶摔个好歹,我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尽量地避开这位大小姐,所以,我每天放马都走得远远的。
可叹这位金枝大小姐,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躲来躲去,我还是被她盯了梢,就在后山的山坡上放牧时,还是被她偷偷的追了来。
“大小姐,你且先歇歇,等马儿吃饱了肚皮,我也完成了差事,我再教你骑马成不成?”我好一阵地央求。
对于骑马这件事,金枝不敢让他爹知道,我好言劝了一番,她倒没有过分要求,趁我放牧之际,她在山坡上采了些野花。我没想到,这位大小姐的手倒还不笨,她编了一个大花篮,在我面前炫耀。
我连声夸赞,把我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统统用了上。
金枝知道我在敷衍她,一赌气不再理我。她坐在一块石板上,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远方。
这七匹马中,唯有一匹小马驹不安分,一会儿跑到它妈妈的肚脐之下喝奶水,一会又撒欢的跑来跳去,金枝将目光收回,去欣赏那匹小马驹。
那匹小马驹也着实可爱,它对金枝并无陌生之感,调皮地去叼金枝编成的花篮。金枝也不介意,她抚弄着小马驹的鬃毛,又用自己的脸贴贴小马驹的脸。
小马驹就更有些放肆,它叼了金枝的花篮,在附近跑来跑去,忽而又停下,腹下的小马鞭伸缩不定。
金枝忽然脸色绯红,她低下头,只做若无其事地开始摆弄花篮。
我看到小马驹的马鞭,猛的一拍脑门,心想,自己也真不够意思,人家海子还说我够哥们儿呢,若不是看到小马鞭,早忘了海子受伤的x了。
二叔曾教过我,山上的哪些草药对人体有用,但这些东西的具体功效,我却一概不知。为了对得住海子,管他什么蒲公英、还有什么苦菜、黄连的,我采了一大把回来,金枝大小姐问我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清楚。
金枝这次真的是生了气,她怒道“让你教我骑马,你老大的不情愿。问你这么点事,你又这般回避,哼,你不把我放在眼里,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等哪天就让爹辞了你。”
“大小姐,小的不敢,你大人有大量,我在你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千万别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停地求饶。
金枝今天就犯了大小姐脾气,她不依不饶,怎么劝也不见成效。我急得直跺脚,心想这又不是你一个女人该问的事,既然你非要问个根底,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心一横,我就如实说道“这些东西是给海子的老二用的。”
“我怎么不知道海子家有个老二?”金枝狐疑的问。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知道,可是,这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也没法说,实在是不好”我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说,就还是跟我卖关子”金枝的脸色又是一沉。
“大小姐,我没有文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我叹气。
“还形容什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照直说”金枝朝我瞪眼。
我挠了挠头皮,皱眉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你不说,我才生气呢”金枝小嘴一撅,脸上怒气益重。
我是真拿这位千金没有一点办法,不得已,遂将那天在水库里洗澡的事情,向金枝说了一遍,故事还没有讲完,金枝直笑得喊肚子疼。
我把事情讲完了,金枝还在咯咯地笑,我不再理她,将马匹往一块拢了拢。金枝笑够了,可能她忽然明白了老二的意思,遂板起面孔,骂道:“洪生,你坏!”。
“大小姐,是你非要我说的,关我什么事?”我争辩道。
“你就是坏!”金枝蛮不讲理,她随手拾起身旁的一块石子,用力朝我砸来。
“你也想砸坏我的老二咋的?”要不是我躲得快,金枝无意中抛出的石子险些砸中我的小腹,我心里一怒,口中就没了遮拦。
金枝面上一红,从地上拾起一大堆石子,雨点般的朝我掷来,一边掷一边说“我让你坏,我砸死你……”
人家是大小姐,我惹不起自是躲得起,金枝费了半天力气,一粒石子也没能砸中我。
最后,她叉着腰,扯着嗓子“洪生,你听好了,今天你不让我出这口气,就甭想回去。”
“大小姐,你不是想骑马吗?再耽搁就没时间了”我忽的灵机一动,岔开话题说道。
金枝似是权衡一下,看来她并没有因为生气而减弱了骑马的兴趣,因此态度略略缓和了一些。
我选了一匹温顺的老马,金枝跨不上去,我只好把她扶上去。长这么大,我从没有触过女人的身体,我只感金枝的身体柔柔的、绵绵的。金枝面上略显扭怩之态,但这次她没有生气。
我牵着马缰,在山坡上来回走了几趟便要她下来,金枝有些不太情愿,她撅着嘴道:“我以后天天来学。”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这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我央求说。
回到刘家之后,我将采来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送给了海子,海子十分感激,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那句话“够哥们儿”。
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海子管不管用,过了几天,当我问起他时,海子的表情很古怪,他纳闷地问:“你给我的东西管用倒是管用,不过,这东西怎么还上颜色,把我那东西染得变颜变色地,怎么洗也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