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还未开口,信陵君便笑道:“少龙说还未遇到够资格他戴剑的人。”“好狂妄!”许治毕竟是盛名一时的剑客,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项少龙暗骂着信陵君还真能挑拨,便面不改色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有我狂妄,自然就有人想狂妄也狂妄不起来,若不趁此良机好好狂妄,岂非是愧对人生?”
嘴皮子上没人说的过他,许治虽怒却又不敢在信陵君面前放肆,只好忍了忍,皮笑肉不笑道:“有机会一定要向将军讨教几招绝世剑法。”
项少龙再摆出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道:“项某的剑从不轻易出鞘,一出鞘就必要死人,劝许兄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
信陵君马上又上来和事佬,五人共登驷马车驾。
这回是力士朱亥驾车,从大道出去,左拐右拐不知道拐了多少个拐,要不是有路标在,真怕朱亥会迷路。
穿过中心大广场,就看见魏宫的外宫墙,比起邯郸赵宫来也毫不逊色,这个时代色彩都显得有些古朴,没有非常鲜艳的格调,但是那些宫殿远远看去都已经成型,看样子中国古代的建筑艺术已经是当时世界的领先水平。
项少龙一路上只顾着搜寻路边美女,看得谭邦和许治不时发出鄙视的哼鼻声。
信陵君也开始有点服了他,对女人竟然如此迷恋,渐渐有点动摇起来。
接下去一段路突然变平稳许多,一看才知道路面上都是青草地。项少龙大为惊叹,真想不到早在两千多年前古人们就开始种植草皮了。
很快就到了城南的贸易区,大街小巷都透着商贾们身上特有的“尖酸”味,很快又使进烟花巷,浓浓的脂粉味。
九霄楼竟然就是这里的超级豪华大妓院,或者可以美其名曰“歌舞厅”,呃……对不起,是歌舞大院。
一进去就有点在拍电视的感觉。
“这可是大梁最好的官妓馆了,里面的美女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极品,非常符合少龙的口味哦!”信陵君道。
“君上可真体贴我啊!”项少龙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豪华妓院,虽然他比较讨厌妓女,但是这种官妓之类的,身世可怜,还真有点怜悯之意。要演就演全套,见一个美女就搂一把,看得连朱亥都有点鄙视他了。
不过许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见到漂亮美女就眼睛都花了。
信陵君是大贵客,老鸨马上就将众人迎到后园去。
一到后园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袖珍型的古罗马斗兽场,不仅有蹴鞠场,还有斗兽场。不过今天的目的地是歌舞,在最大的一座楼厅的二楼。
信陵君一来,其它人就自动过来请安,在场二三十人,坐席还剩下十多个,看样子他真的是平易近人,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排场。
不过身份高贵就是好,前排的人马上就让出席位来,让他们上去。
一层有一层的歌舞,二层有二层的歌舞,舞台就在席前不足三尺处,台上十多个美人喜盈盈地跳着舞,翩翩美姿确实迷人。
很快上好的酒菜就不断送上来了,欣赏着歌舞,边吃酒菜,确实还蛮有意思的。
“听说项将军当日是抱酒作诗斩连晋饶严平的,剑法之高超肯定是无法想象的,不如上台表演一翻,让我们这些魏国未见世面的小人物见识一下?”许治开始为难人起来。
在场的人才知道这位高傲的帅哥就是从赵国来的诗仙剑神,纷纷投来各种目光。信陵君没有开口,项少龙知道他肯定是默许的,暗想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此时楼梯上又传来一阵脚不声,四五个人一起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男的女的?皮肤白皙,容颜雍容华贵,清雅俊秀,项少龙差点以为是赵致女伴男装千里寻夫来了。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是个男人,只不过喜欢装女人,舍龙阳君其谁?
“哟!君上竟也在?”龙阳君一看见信陵君就“欢天喜地”地迎过来,他那声音细柔绵长,真叫人浑身打哆嗦。
他身后四人眼神精光四射,看手拿剑的姿势就知道本事不比许治差。
信陵君见他来,也便起身相迎,不过他毕竟爵位比较高,所以不需要低头,反而是龙阳君要躬身行礼,身后四个剑客也是躬身而已。
项少龙和另外三人自然不能太招摇,躬身。
龙阳君果然是不同凡响,美目、酥发、凝脂、朱唇……女人该有的除了那两个特别点的他全有,要是能做个变性手术,项少龙都怕自己会被他迷去。
信陵君毫不客气地道:“龙阳君不会是带人来扫本君的兴的吧?”
“岂敢!岂敢!”龙阳君忙躬身请罪,道,“奴家哪敢扫君上的兴呀!奴家是来看看传闻中以三百骑兵大破濮水一万马贼的赵国虎贲将军项少龙的。”
项少龙站着本来就比在场所有的人高出不少,就连朱亥也只是与自己齐高而已。
项少龙淡然一笑,微微扶手告见。
龙阳君一看见他就眼光一亮,不过显然是十分怒气的样子。要知道那一万马贼都是魏王的禁卫军,竟然被赵国的三百禁卫军杀得全军覆灭,他又敢怒不敢言,这种犯天下人众怒的事情如果被诸国知道了肯定要被耻笑死,再加上是全军覆没,更是没脸提。
“果真是气度不凡嘛!奴家可是头一次见到长得这样好的男人。”龙阳君悠悠地一笑。
信陵君有些恼怒,道:“龙阳君看也看了,本君与少龙还有要事相商,你不若请回吧!”龙阳君再次悠悠一笑,道:“看君上您这么快就讨厌奴家了,人家项将军气定神闲,半点脾气都没有,真是个迷人的美男子啊!”
项少龙百无聊赖地道:“君上似乎还有事情未办,不若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吧!项少龙奉陪就是。”
信陵君顿觉得自己根本摸不清项少龙,刚刚还不肯与许治交手,但现在却如此猖狂地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