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撅嘴道:“人家还想早些去早些把柔姐带回来陪伴你呢!若是这样的话,今晚嫣然就借宿在稷下学宫了!看夫君大人想不想我!”
“别!别!别!”项少龙忙放开手,道,“去吧!快点去吧!早点回来。”纪嫣然又娇笑着嗔道:“就知道夫君大人不在乎人家了,这么下便要赶人家走!”
项少龙被她迷地死去活来,赶紧又搂回去,心疼道:“不!不!不!最好别走。”纪才女这才满意地赏他一个香吻,道:“好啦!我的好人,人家是想看看你紧张不紧张我呢!那贯丞相作风正派,是齐国难得的贤臣,你大可与他深交,其余人就莫要太多理会,有陶总管的金银财宝在便没问题了。”转又看了看赵倩,道:“还有呀,倩儿不擅饮酒,多疼惜她一些。”
项少龙深感爱妻的周到,真怕哪天突然离开了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倩身为赵国三公主,然而见过面的男人却可以用手指头数清楚,所以也不怕有人会认识她,况且她这纪家三小姐的身份早就已经让纪嫣然公诸于世,自然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大概还因为项少龙胆子大,这样让她出来而不养在深闺反而不会惹人怀疑。
晚宴将近,相府的马车已经过来接人,此番陶方也在行馆,身为“经济大使”,虽然比项少龙这国政大使低了一阶,但也还是在被邀请人之列。可见贯疏此人确实会做人。
不为人知的是陶方是项少龙的第二个知心好友,两人从相互利用的关系到主仆关系,最后又变成了现在的主仆、朋友两者皆有的复杂关系,当然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马车上,项少龙搂着赵倩坐在左边,荆秋伴随左右,陶方和乌卓、乌果两人在右边。
“使馆建造的进度如何?”项少龙问道。
陶方实话实说道:“齐国此番倒好像是真心地想与我赵国合作,看来是给姑爷您打怕了。我们刚到的时候他们就将一个可有可无的官邸撤消,然后就直接给了我们,去看了下,里面陈设都是新的,刚刚换上不久,不久可以正式开始办公了。”
项少龙笑道:“齐国人东面临海,西面有我赵国为他们做屏障自然是高枕无忧,只有自笨的家伙才会把自家的围墙拆了。”
陶方亦笑道:“听说这次楚国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他们本是想偷袭齐国的南方,哪料刚出兵就跟吴楚一带的山贼碰面,大打了一仗。那些山贼利用地形打迂回战,叫他们头疼不已。最后虽然把山贼都剿灭了,却也损失了不少。后来还是继续向北挺进,哪知道楚国军队都是在富饶之地长大,根本吃不得苦,一到山东地界就因为翻山越岭而劳累不堪,结果被鲁国的探子发现,鲁国人以为他们要进犯,竟然只以五万多人便将楚国三十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此番齐、楚、秦三国都被我们赵国玩弄于鼓掌,个个都损失不少,全都是姑爷您的功劳啊!”
项少龙摇头笑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楚国这事儿了。难怪齐国连一点被楚国进攻的迹象都没有,敢情是给小鲁国给打败了。”叹了口气,继续道:“齐、楚、秦三国之中尤以齐国伤得最严重,秦国虽然被击退,却留下了大多数兵力,楚国咎由自取,却也相信鲁国人没有那个能力能将他们击溃,最多是因为被发现动机,自动撤退罢了。”
乌卓惊讶道:“姑爷真是料事如神,鲁境来的探子也说楚国跟鲁国并没有正面交锋,只是看见鲁国军队在前方便按原路退回。想来是那鲁国弱小,想借机让天下诸侯们以为它还有些实力。”
项少龙笑道:“他们若再不收敛,亡国就不远了。”陶方叹道:“只希望战火暂时不会烧到我赵国境内,否则我国进行中的各项法令便难以维续下去了。”
项少龙道:“这不正是我们来齐国的目的吗?年前我想尽快完成出使任务,过了年后又得去魏国,否则赵齐联盟对魏国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省的他们以为我们有什么阴谋。”
陶方道:“韩、魏、楚倒不足畏惧,只怕那蛮秦会逼韩王让路来攻打我们赵国。”项少龙微笑道:“韩国一向懦弱,韩王一向无能,若真是那样,秦国就等着过来送死吧!”
陶方笑叹道:“在姑爷面前还瞎担心,我真是犯傻了。”项少龙摇手道:“陶总管所言句句都很实在。有些时候我倒担心自己太过自信,反而要生出祸端。”赵倩娇喜地插嘴道:“项郎跟大姐都是这世上最有资格自信的人。”
陶方笑道:“五夫人所言甚是。”乌果也笑道:“弟兄们都这样想的。”
荆秋随口道:“马屁精。”弄得陶方跟乌果尴尬地不知所措。项少龙只好轻捏她俏脸,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瞧你这口不择言的。”
荆秋冷眼道:“不爱听就当作没听见嘛!人人都说你如何了得,我怎么看你就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接着又补了一句,道:“嫣然跟你可不同。”看来就算是她也对纪嫣然十分佩服。
连项少龙都对她束手无策,其他人又能怎么样?所幸不久之后马车就停了下来,相府已经到达。
果然如纪嫣然所说的,贯疏的确十分正派,而且两袖清风,实在是当今世上难得的贤臣,整个相府连项少龙那大将军府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大门也不算大,只有一块新的牌匾还能入眼,其余的都又陈旧又简陋。
进院门只看见两旁简陋的小花园。左边的花园里种植着十多株不同品种的菊花,这种年头喜好这种话的还真不多。菊花的气味不算香,但是十分奇特,醒脑而又留淡雅的芬芳,的确是秋季家中十分不错的摆设。项少龙暗暗打算回去也种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