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石头凿一石绳子,或者凿一圆球,置于石蛙嘴中,即可是潜在的危险得以基本解脱。如果石绳、石球还不能解决问题的话,使用武力,把它炸扁,这也不失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大自然也需要和谐啊!
可是,墨镜现在的心情如火燎一般,哪里顾得了许多。
墨镜已经看到两个人头剪影一样影在蒙胧的窗上。屋内,传出撕裂衣服和肉体搏斗的声音。
但是,没有叫喊声。
愤怒的男子汉墨镜猛然一惊,接着迅速地跳入了院子,他手中握着一把剑,这剑是警察程圆送他的,当时甄玉德铺开宣纸写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墨镜把剑往手里攥了一下。心里骂道:日鬼!今黑,我将这诗与剑一并送入甄玉德你那狗肚子里。
墨镜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
咚的一声,墨镜破门而入。
墨镜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对准床上正在翻滚的一对男女,正要狠命砍去,只听见后面有个女的“哎呀啊”一声,墨镜猛然一惊,“当啷”一声,寒剑落地。
墨镜感到那声音仿佛来自后面的衣柜,向后看去,却什么人也没有,不禁感到疑惑不解。墨镜真想砍了床上的男女,可是,衣柜里的一声叫喊使他顿时清醒,墨镜挥刀向床帮上砍了一剑,然后,匆忙地把门反锁,便夺路而逃。
墨镜知道,他并没有砍住床上的人,他路上看到了一只狗,怒不可遏地挥剑砍去,提着血淋淋的狗头,腰挎寒剑,便急匆匆地向岳母住处报丧去了。
墨镜怒气冲冲地说:“岳母大人,我把你那宝贝女儿解决了,还有甄玉德。他俩偷情。”
岳母有些迷糊:“什么时候?”
墨镜扬了扬手中的剑说:“刚才。”
这时,陈凤雅从房间里出来,气愤而惊恐地说:“你半夜三更神经个啥?我在这儿呢!”
墨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啷”一声寒剑落地。
连夜,陈凤雅和母亲赶回来阮韵小区,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也被惊醒,甄玉德的父亲也过来看究竟,打开门一看,全都惊呆了。
床上干好事的不是陈凤雅与甄玉德,而是邻居高大宝和王春花。王春花趁人不备溜了出去。高大宝躺在床上蒙住脑袋不敢露面。
大家不明白:高大宝和王春花怎么钻进墨镜的家里“做爱”?
当大家逐渐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快要天亮了,高大宝也早已被程圆带走了。
这时,吓坏了的阮姬从大立柜里走了出来。她掏出一个带血的花手巾,说:“在1967年抗美援越中,美机空袭后,邻居阮水溪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枚花手巾,上面已经染上了自己的血,她要送给我们的救命恩人---一位解放军战士,那救命恩人也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带血的花手巾,要送给阮水溪,我抢了过去。现在,通过网聊,我已经知道甄玉德是那救命恩人的儿子。我要把花手巾送给甄玉德。”
正说着,传来了阮水溪的歌声:“槟榔香,嫁二娘,二娘头发未梳长,过多两年梳长了,唢呐红轿接新娘。”
甄玉德的父亲走到了陈凤雅的母亲阮水溪的跟前,两位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他们看着对方很久很久,仿佛在脸上寻找什么。半天,阮水溪说:“听说,你后来去越南找过我们?”
甄玉德的父亲说:“去过胡志明市。”
阮水溪说:“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吗?”
甄玉德的父亲伸出那被炸掉的左胳膊。阮水溪流下了热泪。她说:“中国的阿哥,你还记得那次空袭中你救下的越南妹子吗?”
甄玉德的父亲也拿出一枚带血的花手巾。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又唱起来:“槟榔香,嫁二娘,二娘头发未梳长,过多两年梳长了,唢呐红轿接新娘。”
甄玉德的父亲用越南话唱,阮水溪用中文唱,在场的人相视而笑,也跟着唱,共同的旋律在屋里流荡起来,飘到了阮韵小区,飘到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