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同“别忘了中午早点回来,我又给海涛物色了个对象。”我们交警大队的教导员都替海涛的终身大事发急了。
我们这天的任务是和海涛一块去贾鲁河桥头清理马路市场。
警车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白杨树齐刷刷向后撤退着。海涛说:“树儿比过去少了许多。要是贾鲁河两岸全部栽上树,那一定会出现百鸟朝凤的景象。”
“滥砍滥伐是会受到大自然的报复的。”我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因果关系。”
“瞧:鸟巢。”海涛有些孩子式的惊喜,“鸟巢就在桥头马路市场那儿。”
不错,在前方的白杨树顶部,架着一个黑色的鸟窝。可是,我对鸟儿没有像海涛那样特别感兴趣。我所关心的是海涛自己的“鸟窝”。
这家伙干工作没说的。可谈女朋友老是找不到感觉。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独身,住单位宿舍呢。因为她受到女孩的伤害太多,我们嘲笑他患了有了“恐女症”。
“哎,说一个笑话:树上有两只鸟,有一个戴鸭舌帽的人举枪打下一只,发现是只没毛的,正在纳闷,另一只鸟飞下来大骂戴鸭舌帽的人。你猜,另一只鸟会怎么骂?”海涛肚子里的笑话多。
“怎么骂?”
“md,我刚把她扒光,你就给打下来啦?”海涛模拟戴鸭舌帽人的话时很有表演天才。
我听了哭笑不得,说:“从你身边飞跑的准媳妇是不是都被戴鸭舌帽的人打跑了?”
海涛说:“你不知道我该有多么喜欢鸟。一次,我搭乘一辆客车,上车就听到一阵麻雀的叫声,寻声看去,天呐,司机还是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在他的旁边的引擎盖上有一只麻雀。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老天热辣辣的,引擎盖也热得烫手,所以,麻雀是在惨叫,你可能想不到,那司机用黑胶布把小麻雀的双脚粘在引擎盖上了。司机不停地去挑逗、拨弄这可怜的小生灵,一副得意乐开怀的样子!”
“呀,那司机完全忘了自己在驾驶一辆客车吗?”我问。
“是啊,我批评他,他不服气。我说,我是交警。他看了看我,居然还编圈骂我。”
“你的嘴那么损,这回遭遇强手了吧?怎么骂你?说说。”我问。
“那司机呵呵两声,说道,一条警犬看到马路上过来一条普通狗,就气势凶凶地跑去质问它:‘我是警犬,你是什么东西?’普通狗不屑一顾地看看它,说:‘蠢货,看清楚点,老子是便衣!’”
“果然比你还损。”我评价说。
“那司机说完,自己先笑了。说,给你开个玩笑,别介意。我当然不会介意。不过,我必须回应一下。我说:哥们,听说你水性很好。一次,你在池中奋力地划水,蛙泳、仰泳、蝶泳,还有令人折服的潜泳!你没看岸上的老汉急了:戴鸭舌帽的!你喝干了粪池子,不让俺种地了?”
“哈哈哈哈......”我不禁笑了起来。
“更有意思的在后头呢?”海涛说。
“你说。”
“有人给我介绍个对象是戴鸭舌帽的他女儿。”海涛说到这不说了,他好象在故意调我的胃口。
“往下讲啊!”我感到有点戏剧性,催促道。
“就是贾鲁河桥头上卖苹果的女孩。”
“什么?你是说我们要清理的马路市场里,就有你的新对象?”
“可别这么说。”海涛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