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凭林世洪每月的收入,想在东门拥有一间铺面几乎是痴人说梦。但东门对他的吸引力确实难以抗拒。他看着别人整天忙忙碌碌,大把大把地赚钱,而自己终日游来荡去,虚度光阴,心中时常有一种自责之感。这说来说去怨谁呢?男人就是贱,见到有姿色的女人就动心,还要想办法搞到手。有多少男人栽在色上,甚至命归黄泉。这林世洪还算幸运,没有因色搭命。
可是,要想在东门拥有一块寸土寸金的商铺,钱从哪里来呢?他可不能向吴文仪等人去借。像李言茜这样的打工妹在东门就能够拥有一席之地,在她们的眼里自己做为深圳人,而且在外经营药材十余年,不可能连一个铺面的钱都没有,如向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去借,她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感到非常可笑。
经过再三思考,他认为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儿子去借,那怕先借六万元付过首期,入驻之后剩余款项一边经营一边支付都可以。但是,当他再次把这种打算告诉儿子的时候,儿子们仍然以他年事已高,不便操劳为借口,不予支持。他再一次体味到了什么叫失望。
真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啊。在林世洪看来自己仍然身强力壮的时候,而在儿子们眼里,他已经老态龙钟了。他对此只能喟然长叹。
不过,静下来仔细想想,他现在悠悠逛逛,每个月也有几千块收入,吃喝不愁,何必那样去找罪受呢?林世洪在狱里呆了15年,算得上是大彻大悟之人,这样想想,他心里平静多了。甚至认为儿子们的话很有道理。
人就怕想的通,想通了,什么事就没有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个伴儿安度余生。与吴文仪同床共枕以来,他的身心得到了很大释放,浑身舒服的想三伏天洗了一个冷水澡,要多爽有多爽。吴文仪是那种柔情似水又经验老道之人,每次和她在一起,林世洪都感到十分尽兴。可是,当他谈起婚姻问题的时候,吴文仪总是含含糊糊,言不由衷。林世洪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这天夜里,林世洪和吴文仪一番怒云暴雨之后,两人都慢慢地平静下来。林世洪抚摸着她光滑的臀部说:“离婚之后,你老公有没有来看过你呢?”
“离过婚了,就别提他了。”吴文仪有些伤感。
“你这么体贴入微,又柔情蜜意,他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呢?”
“是我要跟他离婚。”听了这话,吴文仪显然有些生气:“他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田里的男人,真让人受不了。”
林世洪伸出胳膊,圈着吴文仪的脖子往自己身边搂了搂,轻轻抚摸着她的胸脯,说:“实际上,有的男人眼花,但心不花,或者是有贼心没贼胆,看看别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是不用过分去计较的。欣赏欣赏美女,饱饱眼福,对身体也有好处。”
“这些都是男人的借口,也是女人自我安慰的幌子。其实,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方设法去占有,而且常常喜新厌旧,使人痛苦不堪。”吴文仪如是说。
“你这样说,打击面太大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你说的这样。”
“我算是看透了男人的心。他们在占有你之前,百依百顺,占有你之后就颐指气使。”
“你也看透你老公的心了吗?”
“当然,否则我就不会和他离婚。”
“他当时没有反对离婚吗?”
“他还求之不得呢?”
“那他现在的老婆比你漂亮吗?”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骚,她们就凭着她们那点姿色去和别人抢老公。”
“你明明知道她和你抢老公,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离婚呢?”
“一个人被魔鬼迷了心窍,上帝都救不了他,你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吴文仪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当时我也不想离,但是不离也是不可能的,早晚都是离,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离了算了。在深圳这地方,年轻的女人那么多,到处都充满了诱惑,上了一点年纪的女人无论你有多大的能耐,但在婚姻上一点优势都没有了。男人一旦移情别恋,纵使你回天有术,也难以使他回心转意。”
这番话使林世洪深有感触。当年他正是因为这些问题,失手将妻子打死。但吴文仪要比自己的妻子明智得多,她选择了离婚,这样,双方都可以重新选择。他不仅对吴文仪又产生了几分敬意和爱幕,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嘴唇上长长地亲了一口。
吴文仪似有感应,也用力搂了搂他,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们两个就这样搂抱着,亲吻着,抚摸着,又坠入了无边的云烟雨雾里……
一阵激情澎湃,进而荡气回肠。末了,两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呢?”林世洪问她。
“很理解女人的需要。”吴文仪依然气喘吁吁地说。
“我是说在人品和为人处事等方面。”他解释说。
“都不错。”
“你以后怎么打算呢”
“现在还说不了,往后看看呗。”吴文仪含糊其辞。
“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结婚当然是要结的,但不是现在一下子就决定的,慢慢考虑考虑,成熟之后再说也不迟。”
两个人这样交谈着,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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