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天已大亮,阵阵的鸟鸣虫叫十分悦耳,阳光也很明媚,透过树隙照射下来映得地上斑斑珀珀。身上虽然还存在一丝酸疼,这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仿佛有自动消除疲劳的功效一样,闻闻就不觉得那么多累了。方正君还在熟睡,用手探了探虽然还有些热倒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了,翻了翻背包,本想弄点水来给两人洗洗脸,看水不是很多了没有舍得。前面的火还在没有完全熄灭,赛飞再加了几块干柴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取出了两袋牛奶都倒在钢化杯里热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方正君。昨天一直忙着逃命确没有顾得注意方正君的长相,这时细细一看赛飞才发觉此人长得还蛮帅的,套一句相声常用语就是:“此人天堂饱满,地格方圆,两把剑字眉,英气逼人!”有的人可能会认为有些夸张,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方正君长得是很好看。鼻子挺直,眉毛是那种典形的剑眉,很浓也很有形,细细地看睫毛也很长、很黑、很密,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种寡恩的薄形,耳朵大而厚实,但绝不是那种招风耳,绝不突兀。所有零件凑在一张棱角分明瘦形国字脸上,显得气质、气度十足。
赛飞伸手调皮地在他睫毛上扫扫,方正君立马眨巴起眼睛,却也没有睁开,好像很是没有睡足的样子咂巴咂巴嘴,又挪了挪头继续睡。赛飞也不吵他由着他睡,自己先喝了半杯牛奶吃了点东西就瞅着剩下的半杯犯嘀咕。“给他喝牛奶吗?喝?那还给他吃药有什么用?不喝?本来就受了伤不喝点有营养的东西怎么行?真头疼!”
“是不是受了凉?”方正君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赛飞一个劲地敲着头说头疼。
“啊,你醒了?”赛飞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清,连忙将杯子放下来扶他。
“昨晚山风大是挺冷的,下了山去看个大夫。”方正君由着赛飞将自己掺扶着坐了起来,动一下就扯得伤口老疼,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咧嘴滋气。
“是该早些下山给你请个大夫瞧瞧。”这两人完全的是牛头对马嘴,不过就是对的不对。
“嗯,也该给你瞧瞧。”看着赛飞如此为自己着想方正君的心里温丝丝的。
“嗯?给我看什么?我好好的。”赛飞听着他说让大夫瞧瞧自己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头疼吗?”接过赛飞递过来的火腿肠,方正君边吃边问。
“嗨,你说这呀?我不是说我病得头疼。”看着方正君不明白,赛飞将自己还没有喝的半杯牛奶端过来说:“喏,就是这个头疼。我在想是给你喝牛奶好呢,还是给你吃药好。”
“不能又喝牛奶又吃药吗?”方正君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两者都占齐。
“当然不能,牛奶有清毒的功效,跟药一前一后喝了药性就损了。”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方正君又接过赛飞递过来的面包边啃边问。
“毒药!”赛飞呲着牙恶狠狠地逗方正君,瞧他只是摇着头淡笑,赛飞噗地笑了声:“真不上道!是消炎的药,我别的伤药没有,只有消炎的和止血的。”边说边给方正君递过去矿泉水。
“那就吃药不喝那个什么奶!”方正君接过水喝了一口正儿八经地回答,那气势在赛飞的眼里就跟看着他面临千军万马似的。傻傻地点了点头,将牛奶一古脑会灌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又倒了些水在杯里放在火边煨着,边做边说:“别喝多了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说自己又不是他媳妇干嘛那么伺候他?
可心里虽那样想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也没有减慢,将杯子里的水浪了浪,然后又将消炎药取出,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送到方正君的面前。“喝药吧,这是消炎的,这是治风寒的,这是退烧的。”
看着赛飞用大母指拨拉着一颗颗色彩鲜艳的“药丸”方正君想也没有想就拿过来吞下,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也不剩。赛飞感觉挺高兴咧咧嘴对他笑笑,方正君也对他咧咧嘴笑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山上?”这个问题方正君今天早上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
“我是狐妖!”赛飞风情万种地朝方正君抛了个媚眼。
“妖能长得你这样!”方正君翻了个白眼以确保赛飞听不到的音量嘀咕着。
“你说什么!”看着他鬼祟样赛飞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肯定没好话,故意摆出一幅凶狠的模样朝他说:“你再说对我不敬的话,我吸干你的精气吞进肚子里,消化了!”说完还恶心巴拉地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转了一圈。
方正君倒没有被吓倒,倒是让她恶心的动作很是恶寒了一把,抖了抖身子好不容易好镇定心神,用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眼神瞅着赛飞,一幅“我看你编”的样子。
赛飞被他瞅得郁闷只得正正身子说:“我是来云游的。”看着方正君一幅听君下文的表情又接着说:“我师傅没了,师傅临终前让我到正果寺找师伯。”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赛飞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估计没人比她更会的了,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她是了老生坐定地回答:“师傅就是师傅,他一直都告诉我他是我师傅,又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什么人。”然后瘪瘪说:“我敢肯定他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