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咱们不歇在河滩上,歇在那里。”赛飞将毛巾在水里拧拧回过头对方正君笑着说,“那,你看,那是一个石崖子,三面都是石壁包着的,咱们晚上歇的时候在外面像昨天晚上一样点堆火,再野的兽也不敢近身了。”方正君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见山滩东侧有一个石崖,中间凹了一部份进去,两边不仅有石壁挡着,下面还往内陷了不少,有点像一个小型的山洞,一眼望去隐约还能瞧见那里面有烧过的灰烬。方正君点点头心里叹道,好一个宿营之地。
“有事?”方正君打量完营地回头看见赛飞扭扭捏捏的样吃惊的问。
“先给你洗洗伤口吧,我那里还有些消炎的伤药。”赛飞涨着脸轻声说。
“好。”方正君觉得好奇怪,此女子也会难为情?摊了摊身子做好准备。
“你可以自己洗吗?”方正君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让赛飞窘迫不已。
看着赛飞的窘样方正君觉得有趣,昨天虽然昏睡过去,可也清楚地记得她扒自己裤子的利落劲。“伤口疼。”可怜巴巴地望着赛飞。
赛飞咬咬牙解开他的衣衫,拆开创可贴,解下毛巾做的绷带,昨天红刺刺的刀口现在已经变成暗红色,有些结痂了,有些痂与绷带粘黏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又流出血来。腥红的鲜血刺得赛飞莫明的难受,倍加小心地拆下绷带。“呃,该升堆火才对。”赛飞掂量着手上的绷带,后事诸葛亮地说道。
“我都忘了,生点火烧点热水洗伤口多好。既不浪费矿泉水,又可以避免伤口感染。”赛飞在一边边利索地拾着柴禾,边自言自语,瞧着她顺手的样方正君抿着嘴微笑着。
火很快就烧起来,从溪边打来水用钢化杯烧着,很快水就开了。赛飞将稍干净点的绷带放在水里浸浸然后又拧干,最后才放在方正君的身上擦拭伤口。
“呃……”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擦拭完也上好了药就剩下方正君腿上的伤口了,赛飞为难了,难道还扒他裤子?
“怎么不扒了?昨天不是很利落的吗?”方正君看着赛飞促狭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赛飞果然不负他望,白净的脸盘就跟涂了颜料似的刷一下就红了,原来还算镇定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慌起来。
听着他的话语赛飞觉得羞死了,谁知道他昏迷了还有意识,暗骂他是一个怪人,促狭地“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扒就扒!”过了好久赛飞就跟就义似地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方正君瞧着她脸上虽是一幅上刑场的表情,可手头确是无比麻利,三下五除二自己就只剩一条裤。也许她觉得自己露得还不够多特意地将裤的裤腿还往腿跟撸了撸,自己某个部位起了熟悉的变化。
赛飞当然瞧见了他的变化,窘得没有办法只得咬牙切齿的说:“在给你换药呢,你想些啥龌龃事呢?再想我把你废了!”说着还朝方正君的那个部位比划比划,很显然方正君不受她的威胁让她窘迫的部位更加厮意地变化着。赛飞虽然已经是二进二出围城,对男女之事肯定不陌生,饶是脸皮已经厚如城墙,可对着一个陌生人的那处还是免不了脸红心跳,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拆洗完伤口,喷上了药,好几下都弄得方正君呲牙咧嘴的。
“呵呵……”看着方正君光溜溜地躺在石板上,赛飞就忍不住的傻笑。
“笑什么?”方正君对自己裸露野外也很是不满。
“看着你的样子我想起了一句话。”赛飞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嘴时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案板上的肉。”
虽然有些含糊方正君确也听得真切,恼火地扯过放在石另一头地长衣糊乱地盖在自己身上,边盖边训斥赛飞:“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看着男子的身子就不觉得羞?”
赛飞瘪瘪嘴说:“我要羞了谁给你换药。”一句话噎得方正君说不出话来,只得拿眼睛瞪她。
“先用先裳包裹会儿,我把绷带洗了用水煮煮烤干后再给你缠。”看着方正君有些恼羞成怒赛飞将他身上的衣服又裹裹轻声地说,方正君哼了哼闭着眼睛貌似睡觉去了,赛飞抿嘴笑了笑也自己个儿忙活起来。
将绷带在水里将血渍洗掉,然后又在钢化杯里煮了煮,最后用支起的木棍撑在火边烤。顺带着也把昨天从方正君身上拆下来的绷带以同样的方法洗了,做这一切的时候赛飞还真有一点“洗手做羹汤”的感觉,只不过现在不是做羹汤而是洗绷带。
“呵……”赛飞拍拍有些泛红的又颊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刚二出围城怎么又开始想着要做贤妻良母了?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记得上次二春的时候怎么也有半年多吧,这次,一天?三春?赛飞呵呵地暗嘲自己。其实方正君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养神而已,时不时地还睁开眼睛瞧赛飞,暗自观察她,想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找出她的身份。两人各怀心事,各想各的,赛飞忙活方正君养神时间倒也过得快,很快绷带干了,赛飞麻麻利利地给他上下缠好,又麻麻利利且目不斜视地给他穿上衣服系好衣带,一切做得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