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他转了话峰也觉得一轻松,嘿嘿笑着说:“哪能不管呢,这不咱们这店里就住官家。”说到这里还一愣又接着说:“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那些强人惹着哪个大人物了,这两天这镇上来来往往的官兵可不少。”说完还瘪瘪嘴。
“是吗?咱们进镇的时候怎么没有瞧见?”赛飞识时务地接着话岔。
“客倌有所不识,那些兵都进山了。”小二以一幅见怪不怪的语气说。
“是该收拾收拾他们,昨天幸亏我们跑得快,要不然……”方正君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将一个受惊过度的贵公子演得淋漓尽致,见小二一幅同情的样话峰一转:“住你店里的官家也上山了?”
“哪能呢!上山的除了兵就是一些品级不高的侍官,大官前两天在山里转得实在太累,今天都住在店里等消息呢。”小二操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推二赛飞他们。
听他这样说方正君暗暗给赛飞使了一个眼色,赛飞点点头走到跟前,方正君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孙字,然后又将他身上的玉佩塞在她的手里后对她眨了眨眼,赛飞点点头后对小二说:“小二哥,我们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也是遇着了强人,有些情况想报给官家,你看,你是不是能……”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小二一听有消息,连忙答应。
赛飞将方正君扶在床上躺下随小二出了房门。
“小二哥,我看你的言行不像一般的生意人,是读过书的吧?”
面对赛飞讨好的话语笑二嘿嘿一笑显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家在镇东还有些家财,父亲、兄长、弟弟都是读书人,小时候我也读过书,父亲也想让我学他那样做个读书人,将来出息了能考一个功名。可我偏喜欢做买卖,父亲一怒之下将我赶到这家店里来,说是如果我能坚持做三年的店小二并且做得好,他就给允我自己做买卖。”
赛飞一听暗自吃惊,原来这小二却是一个少爷,这人还真不简单一个公子爷居然能平下心来做个跑趟的店小二,由衷地说:“小哥真是不简单。人家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哥不比常人从以最难为起点,着实让人佩服。”
听着赛飞的夸奖小二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局促地笑着。
转过一个转角小二停下来对赛飞说:“客倌,就这儿了。”说着就拍拍地敲门。
不待小二开口相喊,门就从里面开了,当间站着一个男子看打扮像是侍卫,此人看了看小二问:“小二有事?”
“侍卫大人好,这位客倌说她也是从山上下来的,前儿也遇着了强人,想找这房里的大人报官。”小二好像跟他很熟似的,倒不如刚才跟赛飞说话时局促了,自自然然地回着话。
那人拿眼看了一眼赛飞似在寻问,赛飞立马上前躬了一下身说:“请问你家大人可姓孙?”见那人明显的吃惊样子,顿了顿接着稍稍提高音量朝屋里说:“有位朋友让我给他看一件东西,烦劳孙大人前来相见。”
那人也不生气只说了一句“稍等”连门也没有关就进去了,刚没走几步就见两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从里走了出来,估计是听见赛飞刚才的话了。只见那侍卫快步走向前去在一个留着美须的高个耳边嘀咕着,赛飞观其面相按方正君在山上给自己的形容,认得此人一定就是孙虎。
赛飞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赛飞,只见那侍卫嘀咕完他就快步走到门前看着赛飞问:“是你要找本官?”
“还请大打将右臂和后背露出来让小人一观。”赛飞并不回答,只说让他脱掉衣服。
那人先是一愣,表现得很是惊愕,抬手住止旁边人训斥赛飞。接着就利索地脱下官袍,将右臂和后背露了出来,赛飞看看点了点头对他说:“请大人随我来吧。”说完就转身走了,把那小二弄得一愣一愣地。
那孙虎也顾不得多少边走边穿衣服一幅极喜的模样跟在赛飞后头。
赛飞进得屋内推开门见方正君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走到近前推推:“喂,起来,你找的人来了。”
跟在她身后进屋的几个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后都很是一愣,然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叫着“爷。”那个激动的劲头就跟找着亲娘一个样,看着两个差不多半百的人跪在地上,赛飞觉得有些不忍,又再了推方正君,边叫边推连着好几下才将他叫醒。
方正君迷瞪着眼瞧了瞧几人,说了句“你们来了?”后又嘣地一声倒在床上不动了。那声响把一屋人吓了一跳,动作最快的还是要数那个孙虎,一蹿就到近前扒着床叫:“爷!”后面的几个也跪在地上干嚎着。
赛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撑着头装虚弱地说:“别叫了,他受了伤,撑了两三天了已经很不错了。赶紧地去请个大夫给他瞧瞧。”见着几个还没有回过神来,赛飞腾的就是声一吼:“干嚎啥呢!嚎一阵就能醒过来了?”
一嗓子下去果然清静了,见那个孙虎擦着眼泪一个劲地点头称是,连连吩咐侍卫去请大夫。“对对对!来人去把陆大夫请来!!!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