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饰品行,方正君急急地翻看着,赛飞有些恹恹地站在门口不进去。“客观需要点什么?”一店小二殷勤地走过来迎接他们,赛飞这才有些不高兴地走进门。
方正君并不理会店小二的介绍自顾地在店里翻找着,赛飞也有些恹恹地乱看着。突然一只欲飞的玉蝴蝶吸引住了赛飞的眼球,有些惊喜地拿在手上观看着。这是一只玉簪,只见薄薄的玉片透着圆润的光泽,淡淡的绿丝嵌在当间若隐若现,拿着金色的底针,从上面看下去,这个玉蝴蝶就跟活了似的展翅欲飞。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物件可是上品。呵呵,而且这玉簪是刚来的,你是第一个得。”看中赛飞眼里的惊喜,店小二连忙过来自卖自夸起来。
“喜欢?”听见店小二的自夸方正君抬头瞧见赛飞正拿着一只玉蝴蝶端详,也走过来轻轻地问。
“嗯。”赛飞朝他笑笑点头。
“我给你戴上!”这可是赛飞这一路上的首个笑颜,方正君有些欣喜狂若。
“头上有绒花呢!”赛飞扭动着不让他再摆弄自己的头。
“那怎么办?”方正君有些为难地思考着。
“多少钱?”赛飞并不像方正君那样考虑现在怎么才能将这东西放在自己头上,而是朝小二扬了扬手中的玉簪问道。
“50吊钱,便宜!”小二嘻嘻地笑着答道。
赛飞暗自吐了吐舌头,真贵。
方正君却不那样想,只见赛飞喜欢他都快摸不着北了,伸出一只手朝李德海做了一个手势。赛飞连忙拦住要付钱的李德海,转身对小二说:“不能便宜?”
方正君觉得好奇死了,买东西还可以讨价还价么?又觉得有些丢脸,暗暗地伸手拉赛飞的衣角。
赛飞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衣服从方正君的手中夺回,并不理会他的意思,见小二只笑不答又问了一次:“能不能便宜?”
小二看看方正君又看看赛飞,有些可怜地瞧着方正君一眼,然后笑呵呵地对赛飞说:“真的是很便宜的了,姑娘。”
“那就算了。”赛飞将手中的玉簪轻轻地往托盘里一放,拍了拍手做出一幅马上就要抬腿走人的架式。
“若喜欢咱就买了,只要你高兴就好。”方正君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赛飞很不给面子地大声说:“那东西我是喜欢,可你应该认得出来,它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上品的。五十贯,那可是晓月居三天的伙食费呢!”当然赛飞后面那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瘪瘪嘴有些失望地就抬腿走人。
“你不是喜欢么?我送你。”方正君其实早就听说赛飞财迷了,不过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识过,今天他可是大开眼界了。
“你的钱不是我的钱么?”赛飞危险地朝方正君眨眨眼,仿佛对方正君说如果你敢说一个不是,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方正君讪讪地摸摸鼻子,暗呼自己娶了一个母老虎,不过就算是老虎他也喜欢。也不在意赛飞恶劣地态度,只是微微着帮她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样,我看在这位公子的面上给你便宜些,就40贯怎么样?”小二是看出来了,这对男女好像是女的当家。
“10贯!”赛飞双手食指交叉比了一个大字的十字。
“不行,不行,不行……”小二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就算了。”赛飞潇洒地转身就走人,方正君拉都拉不及。
“客官,别走啊,你再加点,再加点……”小二看着赛飞认真地要走,连忙过来将他们拦住。
“不行,加一个子儿,都,不,行。”赛飞调皮地瞧了一眼方正君,转过身一字一句地对小二说。
“这……”小二有些犹豫,不过看在赛飞又做出一幅不答应就走人的架式咬着牙说:“好,十贯就十贯。”
赛飞开心一笑,调皮地朝方正君又是眨眼又是吐舌头的,方正君被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天啦,自己娶了一个什么人啊?五十贯的要价十贯成交?”
其实赛飞在说出十贯后就有些后悔了,一个破玩意儿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就是好看一点,居然就要值那么多钱。想当初在山西时自己十来天都花不了十贯钱呢,只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岂能收回。原来有些苦眉涩脸的表情在看到方正君惊讶,玉珠崇拜,钱海头痛的时候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欢愉,无尽地欢愉。
方正君将包好的玉簪交给玉珠收好,自己又在另一边替赛飞先了一幅珍珠耳坠,小二见识过赛飞的眼力,这次并未漫天要价,实打实地给了一个价,赛飞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猛砍,只是让他再降了一吊钱而已。付完了账,方正君就着店里的镜子将新买的耳坠给赛飞换上。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一翻,再次满意地点头,心里再次暗叹自己眼光好。
今天中午有事没有更新,晚上补上,下面还有一章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