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物有所值。”方正君点着头说,然后不可信地看着赛飞问:“你说他怎么就舍得把这宝贝转给你呢?”
“谁知道。”赛飞也想不明白,这东西应该算是很稀奇的吧,怎么说卖就卖了。
“我长大了就可以舞得动了!”脚底下的玮儿见两大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欢,压根儿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不甘寂寞地吼道。
“嗯,嗯,所以你现在不能挑食知道吗?”赛飞笑呵呵地拍着他的小脑门说着,小东西很严肃地点头保证着,一板正经的样子惹得赛飞和方正君呵呵直乐。
“赵文,你舞得起吗?”方正君指着宝枪问赵文。
赵文看了看尴尬地笑笑说:“舞是舞得起,不过有些吃力,与人对招肯定不行。武弟气力要比臣大得多,他在未进宫前也贯使大刀、长枪,应该可以。”
“那你来试试?”方正君来了兴趣,平日里也没有见着两兄弟正式起武过,转头笑着对赵武说。
其实赵武早就想要耍耍这宝枪了,只是碍于是主子的东西没得一试,听见皇帝开口当然乐得高兴,连忙笑着说:“呵呵,臣试试,舞得不好主子们不要见怪。”话虽这般说那手却很是麻利地将宝枪抓起,拿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单手取掉枪头上的皮套,随手将自己长袍前襟塞在腰上,单手提着枪就跨出房门。
看着赵武虎虎生风地提枪出门,最护此物的玮儿也忘记护自己物件了,痴痴地看着赵武的背影,心里幻想着拥有那种威武背影的人就是自己。
赵武走进院内,找了一个空旷地方摆开架式就舞了起来,什么挑、刺、砸、劈、点、戳一一使来,那长枪在空中呼呼生风,形成一条条好看的弧线,“啪!”的一声巨响,院中一块青石被长枪劈成两瓣,一点灰尘都未溅起。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于武术赛飞除了太极拳其它的一翘不通,赵武舞得如何她是自然不知,只觉得很流畅,很好看。而方正君却看得双目生光,感叹方正豪如此舍得挖生肉,将这么个宝贝交给赛飞当侍卫,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舍得的。
“主子。”赵武上下翻飞着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收式熄气,擦擦额角的汗走到赛飞他们这边拱手轻唤一声。
“好,好啊!朕知道瑞王手下无弱兵,可没有想到赵武武艺这般之高。呵呵!这套枪法舞得行云流水,避了长枪之短又扬了长枪之长,将长枪舞得如大刀般的霸气,还不失长枪的灵活。嗯,不错,不错,实在不错。”方正君连夸数声,字字透着内行之语。
赛飞扯了扯方正君的袖子,附耳低声对方正君说:“那他们在这里是不是太委屈了?”赛飞从未听见方正君这般夸过人,一段话中全是夸赞之词,赛飞估计这赵武肯定是属于那种高手中的高手,却不想被安排在自己身边当个小小侍卫,简单太屈才了。
方正君不答只是微笑着瞧着赵武,赵武被皇帝看得很是不自在,拱拱手说:“臣谢皇上赞誉,臣只是一介莽夫不值一赞,只是大哥才是能人呢!……”
他还未将话说完就被赵文厉喝一声止住,方正君呵呵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文说:“他是能人,朕当然知道,朕又没有说舞不起宝枪的就不是能人。”然后又转过头问赛飞:“是不是?”
赛飞翻了个白眼,心说那还用说吗。“那是,文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嗯,没什么事了,你们去歇着吧。”方正君上下打量他们一翻后吩咐道,也不管他儿子直接揽住赛飞就往北屋走。
他们都走后玮儿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猛地跑进屋内抱着装着长枪的箱子就哭,哭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地朝钱海吼:“中午我要吃牛膝!”然后愤愤地走出屋推开二门出了内院,钻进了赵武住的屋子缠赵武去了。
“你是怎么把这孩子教成这样的?”方正君听见钱海闷笑,好奇地推开窗户看外面,二门没关,透过二门正可以瞧见玮儿顶着水缸站在雪地里。
“他本来就好强,哪需要过份地教啊。平日里给他讲讲英雄刺激刺激他就行了。”看着玮儿刻苦的模样赛飞笑得一脸幸福。
“呵呵,就跟刚才那样?”方正君觉得有趣,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其他孩子也一并交给赛飞带。
“小孩子嘛总是崇拜英雄的。你不知道去年这几天他可缠赵文了,就因为赵文念了一首辛弃疾的词,小东西崇拜得不得了,天天追着赵文念诗。去年过年那段时间看了回子由与宫里的侍卫搏击,又粘起子由来,有事没事就拉着钱海去寻小舅舅。”赛飞说起玮儿来话就停不下来,越说笑意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