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飞耷拉着脑袋哼哼着。
方正君知道她在紧张,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紧张,打早上说起太子起就这样,方正君拍拍赛飞的腿说:“放心吧,太子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性子温和得很,不会跟你拗着干的。至于住栖凤宫嘛,这并不是什么不合规则的事情,太子还没有及弱冠必须跟着谪母住,你虽然品级不够住栖凤宫,可太子跟着你你就是他的谪母,这身份自然也就上去了。”
“嗯,我知道了。”赛飞哼哼地应着,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正君知道她这样子一定有心结,心结不解就是自己说破嘴皮也不一定起什么效,也只得停下劝解的话语。轻轻地将她拉着躺下,揽进怀里,下额蹭着她的头顶,轻声地拍着她的后背。
用罢了午饭,前朝有人来说有朝臣晋见,方正君收拾收拾就走了。赛飞遣走众人独自一人在后院遛达着,玮儿照旧跟着赵文、赵武两兄弟练功。
二十一过没两天就是小年,宫外的族人又送来些年景,今年不比去那般奢华,倒也实用,赛飞很高兴地收下。还将方正君给自己的一些没有皇家标识的首饰分了些给几家家眷,腊月二十五朝规则外戚可以进宫探望后妃,单、秋、风、马三家大大小小能到场的都进宫来了,晓月居顿时显得满满当当地。
去年因为年景的事赛飞发了大火,所以也没得让他们进宫朝贺。今年人来得很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四五十口子,齐刷刷地都来了,赛飞就只认得几家家主以及几个常进宫走动的。不过既然来了嘛赛飞也都欢欢喜喜地招待着,太后得知赛飞这里的人手紧临时从延福宫拨了十多个人过来帮忙。
“主子,看吧,看吧,皇上让搬你不搬,现在嫌挤了吧。”玉珠忙前忙后地跑,看着满屋子的人气呼呼地对赛飞抱怨着。
“我哪知会来这么多啊!”赛飞看看满屋的人也有些头疼,有些无奈地看着玉珠。
“哎!”玉珠长叹一声滴溜溜地又跑出去忙去了。
“姐姐。”翠儿一手拽着玮儿,一手端着果盘进来,瞧着满屋子的人甜甜地叫了一声。
“来,把这个放到三表婶那里。”赛飞朝她招招手,指着坐在下手的一个中年胖妇说。
“谢娘娘。”那妇人微微站起身来谢礼。
“呵呵,三表婶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赛飞有无奈地笑着让她坐下。
“三表婶您不用跟姐姐那么客气。呵呵!”小丫头嘴里叨着糕点含糊糊地说着。
“是,是,是。”那个三表婶还是有些放不开,仍旧微微起身应着,赛飞莫法只得由她。
“翠儿,别没规矩。”马丈青从外面进来,见着翠儿正没规没矩地叨着东西一个劲儿地吃,不由得皱皱眉。轻喝一声翠儿,见翠儿虽然不高兴倒也乖乖地将食物放下,方才稍稍舒展眉头。朝里面的众妇人点点头,然后躬身来到赛飞近前。
“青叔,有事?”赛飞将一杯茶递给单新耀的大夫人,见她端稳轻啄一口方问马丈青。
“呃,皇上刚才差人来了,说是太子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马丈青轻点着头说。
“不是说还要两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赛飞吃惊地问。
“这臣就不知道了,是李德海李公公亲自过来传话的,这会儿子刚走呢!”马丈青轻声说着,一屋众人皆被这个消息惊得雅雀无声,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听得真真儿的。
赛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想了一会儿方问钱海:“明园收拾好了吗?”
钱海心里翻了个白眼,笑着回答:“主子你忘记了,皇上说让咱们搬去栖凤宫呢,这明园就不用收拾了。”
“真是的,非得让搬。”赛飞皱皱眉轻声嘟啷着,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
在座的所有人对于太子回来的消息都是很欢喜的,这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太子过继给祥妃,那祥妃就成了太子的谪母,这身份自然不比现在了,祥妃地位节节攀高自己家族的前途利益当然也是越来越旺。
“你现在就带两个去拾掇拾掇,先将就着。”赛飞有些不耐烦地对钱海吩咐着,然后又对马丈青说:“青叔,你去知会单表舅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咱们也去迎迎。”待马丈青点头出去后,自己方才站起身来,让玉珠将衣裙上下整了一下才领着众妇人出了北屋。
刚到外院门口赛飞就看见一众人从老远的液湖方向过来,一架金黄玉撵被八个太监高高抬着,方正君端坐在上面,他的身旁端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因离得太远容貌看得不太真切。
赛飞拢了拢长袖,握紧拳头的双手已经全湿,那左胸的部位也嘣嘣地直跳,呼吸也不太顺畅了。赛飞心中暗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羁绊吗?纵使二世为人,那灵魂深处的印子还是存着对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人的牵挂。那狂跳着的心脏告诉赛飞,自己这个灵魂在如今的三年多前属于另一个女人,而那个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就是那个女人的血肉。
此文首发在晋江:
pet/novelid=482478
此文的续篇也在晋江独发:
pet/novelid=52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