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眉,不明白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原本还在下在下地自称,转眼间又自称臣了。见他的样子好似不会轻易放过她,无奈地看了他两眼说:“正好,我要找陛下说点事,您若不嫌弃便一同去吧。”
“据臣所知,这后妃是不能随意出入前朝的吧。”次伯特眯缝着眼嬉笑着与赛飞说。
“你也说了,是不能随意出入,而不是不能入。我哪里说自己是随意的了?再说那些规矩又没有立给我。”赛飞瘪瘪嘴很是不屑地回道。
次伯特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女子真真的奇,大言不惭到如此地步,着实要一些功底才能办到。想要看看是否如她所言,侧开身子让过赛飞。
赛飞往前走了几步感觉不对,抬头辨了辨方向,感觉很是羞愧,自己哪里还在栖凤宫,这明明就是液池湖嘛,难怪自己瞧着眼熟,还说栖凤宫有这么大的一片湖自己还不知道呢!暗叹自己走神得太过厉害,抖抖衣裳继续向前走,那次伯特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就是宣佑门,次伯特见赛飞招呼不带给侍卫打一声抬腿就出了去,着实有些咋舌。出了宣佑门就是一信叉路口,往东是通往文德殿和紫辰殿,往西是集英殿。
赛飞往前走了几步逮住寻路的侍卫问:“皇上现在在集英殿还是文德殿?”
其中一个侍卫连忙施礼答:“回娘娘话,皇上现在正文德殿。”
赛飞点点头:“哦,忙去吧。”
若说刚才顺利地出门次伯特惊奇,可这找侍卫问话却让他差点下巴掉到地上。如此熟捻,一##ぃ焕碛傻兀驶实墼谀睦镎馐涛谰尤痪湍敲锤嫠咚耍杉獍愠鋈肭昂蠊丫皇鞘裁聪∑媸铝恕
“你来了?”方正君刚好抬头就瞧见赛飞被一太监领了进来,很高兴地跟她打招呼,可瞧见她身后的次伯特语调又低了下去。
“臣妾参见陛下。”赛飞上前款款一拜。
“起来。”方正君快步走到跟前将赛飞扶起,拉着赛飞冰冷的双手心疼地道:“怎么这般凉?你宫里人真是愈发混帐了,连个手炉也不知道给你备一个!”
“天天娇养着都快成娇人儿了,我故意不拿的。”赛飞将手收回,捧住李德海递过来的手炉,指着次伯特说:“在液池湖看雪的时候遇着了他,他说有事要向我这个圣人弟子请教,所以就一起到你这边来了。”
“你啊!”方正君知道她的目的有些感动地捏捏她的鼻子,感觉鼻子上的一阵凉意,他又将手往手炉上摸摸,然后轻轻地焐上赛飞的脸颊,仔细地温暖着赛飞面部的每一个地方。
“臣参见陛下。”听见赛飞提起自己,次伯特才下跪行礼。
“起来吧。”方正君揽着赛飞坐回龙椅上,轻轻地抚着赛飞的冰冷的双手,嘴里淡淡地说。
“你巴巴的跑来总不会是给次伯特台吉讲你那个师傅吧?”方正君将赛飞拉起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将她的披风给解掉,递给旁边的李德海。
“哼,我才懒得跟他扯那些呢!”赛飞斜了一眼次伯特娇娇地跟方正君说着。
“莫不是朕的祥妃想朕了?”方正君瞧出来赛飞又在装娇了,顺意她的意配合着,时不时地还吃点嫩豆腐。
“皇上,上次你说给我找几个工匠的,你忘了?”赛飞拉下方正君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捉在手里指尖手掌的把玩着,嘟着嘴娇滴滴地嗔吟着。
“这几天太忙,等过了年再说吧。”方正君叹了口气仿佛很疲惫似的。
赛飞又眉一颦立马不高兴了,蹭地从他怀中起来,淡淡地哼着:“又说过几天!”
哼完就甩脸子要走人,方正君连忙将她一把抱住无奈地轻哄道:“怎么又使起性子来了?”
“陛下说得好无理,明明前几天说就这两天就给我找人,今天明明是您变了卦还说我使性子?”赛飞使劲地挣脱他的束缚大声地反驳着,她把那娇蛮妃子样显得真是淋漓尽致
“赛飞!”方正君见她闹得实在厉害轻斥一声,拿眼直瞟次伯特。
赛飞这才想起有外人在场,立马收敛起方才的嚣张样,乖顺顺地重新依回方正君的怀里,撅着嘴嘟啷着什么,还拿眼时不时地瞟一下次伯特。
方正君叹口气,抬眼朝次伯特尴尬地笑笑说:“让爱卿见笑了。”
“我走了。”赛飞显然不依他的话,觉得他是在责怪自己给他丢了脸,轻扭着身子就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