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贱货翻着白眼看着阿瓜,因为贱货素有“加爵”的美誉,倒不是因为贱货喜欢拿榔头敲人,而是因为贱货的某些自然条件和加爵有几分相像。所以这时贱货很是警觉,不知道阿瓜是不是在借机挖苦他。而又不好直接上来讨伐阿瓜,因为那样的话就承认他长的像加爵了。可他又不想让阿瓜含沙射影的挖苦他,于是终于也插嘴。
“你们几个贱人吵个鸟,还不赶紧睡上一觉,别跟弹球似的,站着都他妈睡着了。”
阿瓜这时才想起弹球还在跑圈,阿瓜扭头望操场上望去,那里袭来一片白光,与树荫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阿瓜不禁眯起了双眼。只见弹球这小子正在向南跑呢,阿瓜想,马蹄南去人北望……与其说他在跑,还不如说在漫步,只是做了个跑的动作。估计这小子也没力气了,他不会也要爬完这几圈吧。不过这小子也太他妈有才了,站着还能睡着。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喵呜……
可最后出乎阿瓜的意料,弹球没有爬回来,他,他是滚回来的,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弹球一回来,首先摘下绿帽子,便是满脑门的大汗,短短的头发跟汗毛似的软,卷曲着贴在头皮上,还闪着汗水的光亮。弹球这小子不断地拿胳膊擦汗。便擦边说:“哎呀,哎呀,他妈的,……呃……累死了,热死了,渴死了,哎呀,他妈的……”
“球,你能死那么多回呀,厉害”这次说话的是鲁正经。
“你脑子一根筋呀,我只是那样说,又不是真的死那么多回。再说,关你吊事。”说着,也抢过了小胡子的水杯恶狠狠的猛灌了一通,阿瓜看着这小子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大动着,知道他现在喝的一定很爽,和饮牲口似的。
“哎呀,冤枉呀,那可不管我屌的事呀。你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去告呀,我看哪个脑子被门挤的法官会给你打官司。”
“怎么不会,咱们市的法院院长是我三叔。”
“你前天还说你三叔是省长。”
“这不上调了吗?”
“省长变成法院院长是上调吗?再说,也没听说省长有变呀。”
“对,省长跟他还不是一个姓呢。”旁边的贱货插嘴道。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三叔和省长从小是朋友,还穿过同一条开裆裤呢。结果呢后来我三叔的朋友也就是现在的省长就上了大学了,后来就当了省长了。可是他仍不忘旧情,每年还回来给我奶奶拜年呢。所以我的事就是我三叔的事,我三叔的事就是省长的事,所以省长就相当于我三叔。”鲁正经一本正经的说。
“可你不是你们家是一脉单传吗?”贱货问。
“是呀,可是我确实有个三叔。”
“靠,一脉单传还有个三叔,太没谱了吧,你。”
“就是有。”
“好,就算你有,那你三叔呢?
“去世了。”
“什么时候?”
“多年前。”
“多年前是多少年?”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靠,你是三千问呀?”
“为什么你说我是三千问?”
“完了,完了,又疯了一个,哎,人又少了一个。”
“为什么叹气,为什么说人又少了一个?”
…………
大家一看,贱货又开始犯贱,所以只能群起而攻之。采用了老办法,在火车道上压成画,然后让弹球当成靶子扔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