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梦妮为周部长的话暗自乍舌时,一旁的陈副厂长却打起圆场来。
“那是那是,老王不为政绩只为利益,不走天道不走人道非走魔道,所以活该他下台,还是钱总大人又大量。”陈副厂长边说边为周部长倒着酒。
周部长仍旧不领情道:“那老王头儿是个阴阳古怪的人,他只能打打阴阳拳。”
张秘书吃了口菜道:“当初他们看似幕前幕后,其实就是狼狈为奸,真厉害。”
钱总:“王厂长本身就是狼狈混合体,但不管他有嘛厉害,再厉害厉害不过银行,银行厉害不过警察,他这叫筷子挑起不吃,脚趾头挑起反倒吃得忒香,找贱!早先一看王厂长那模样,嘿嘿,咱就知道女人是他的克星。”
丁梦妮听钱总说到这里,好像很特别的看了自己一眼。
李部长:“老王现在也顿悟了。说到当初,他连死的心都有。”
张秘书:“啥叫‘顿悟’,想必前些年傻瓜了现在才顿悟?早该渐悟了。”
周部长放下筷子道:“大河无盖马路无栏,想死容易。杨厂长,陈副厂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嘛说现在也是土地老儿遭蛇咬,自身都难保。咱们钱总记心长在心上,你们说嘛记心不能长在腚上。”
“这你放心,”杨厂长赶紧回道:“我连上辈子的事都记得,所以现在忙得晚上睡不了早上起不了。”
“早不起有病,晚不睡是贼,有空多遛腿少遛嘴。”
张秘书喝了口饮料道:“人要多活动,不活不动就死呗。”
陈副厂长:“我们杨厂长聪明得很,不会有事儿的。”
钱总:“做聪明人故然好,但也不要太过,保不准会遭妒忌弄出人命来。”
杨厂长:“我现在有些事情也是吃得咸看得淡,凡事都要处得正才行。”
张秘书:“处正跟走正是两回事情。不吃蛋就别说淡,吃咸点儿可以,看淡就完了。杨厂长,你跟我们做的可是大生意啊!”
“放心张秘书,”杨厂长边向大家递着烟边道:“规矩方圆我还是懂的。”
钱总呷了口酒道:“你说的嘛规矩跟咱讲的嘛方圆并无直接联系,常言说得好‘好话一句三冬暧,恶语一句六月寒’。咱虽未做成嘛大事儿,但也见过真章,如若不倒必有大事可为。”
陈副厂长顺着钱总的话说:“那晚上我们一定陪你好好‘可为’几圈儿。”
钱总用纸巾擦着手道:“算了,咱早不摸那玩意儿了,烟熏火燎忒长时间,输大钱别说,还腰酸背痛,这也叫消遣享受?哼,销钱受罪差不多,咱要玩儿就玩儿真正想玩儿的,痛快的。”
杨厂长:“小丁,针对钱总的售后服务你一定要认真啊!”
一直难得有说话的机会,丁梦妮赶紧回道:“好的杨厂长,你放心就是。”
陈副厂长端起酒杯道:“那我先敬你一杯。”
陈副厂长一开头,钱总、陈秘书、周部长三人满口说着“合作愉快的”话,笑着起哄也要向丁梦妮敬酒,实不得已的丁梦妮,众悦之下只好来而不拒了。
丁梦妮刚放下酒杯,下意识中,她看见杨厂长不知对钱总耳语着什么……
钱总随即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说得好,嘛好嘛坏全看当事人站在嘛角度说话,有胆子大就有肚子大。嘛东面子西面子的,脸皮脸皮也就一张皮,丢了就丢了,没嘛了不起。常言说得好,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富贵不能不淫嘛。”
听钱总如此一说,陈副厂长心领神会地开起题外话来,“钱总,你咋把以前的大姑娘秘书换成现在的张大秀才了,想来不应该嘛。”
“叫嘛‘大姑娘’?谁不知道她是大姑娘面子老大娘身子,就这样还动不动跟我要嘛婚姻,咱几十她十几,算嘛,还要不要人性啊,当然了,一起玩儿玩儿还是可以的。”钱总说着又瞥了瞥丁梦妮,然后环抱双手,继续道:“女人说男人嘛,只要有钱可以没情;男人说女人嘛,可以没情只要有性。商场归商场,情场归情场,咱不会拿情场当商场的。”
陈副厂长笑着说:“钱总的心肠硬得来眼都不花了。”
杨厂长打趣儿道:“人家钱总心硬归心硬,眼花归眼花。”
周部长一脸怪笑道:“我们钱总硬得很,花得快守不住了,心痒痒的,口酸酸的,人家那地方有市场嘛。”
张秘书:“市场要靠消费来填补哦。”
……
夜里十二点,丁梦妮扛着晕沉的脑袋,拖着铅重的腿,随着从茶楼出来的杨厂长等人送钱总一行去宾馆。
进房间后,丁梦妮坐在沙发上,听扬厂长等人继续谈着生意上的事情,由于头晚本就没好好休息,再加上又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听着听着,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糊了过去……
忽然间,丁梦妮被一阵舔啃揉搓弄醒,醒过来的她,惊恐万状地望着将自己压在沙发上的钱总。
“你、你要干啥?”丁梦妮奋力脚蹬手推掀开钱总,赶紧起身一看自己的衣裤,还好,全都完整。
丁梦妮见此时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钱总两人,于是她快步向门边走去。
钱总:“丁小姐,你就不怕回去吃不了还兜着走?!”
就在丁梦妮发愣的瞬间,钱总走上前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一双熊掌似的大手死死按在丁梦妮乳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