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说着起身掀开衣服,让三人看他前胸背后的伤痕,“那我再给你们看看,一看就懂。”
包大海三人很不解地看着杨宝财身上的伤痕,同声道:“不懂。”
“妈个抽的还有下面。”杨宝财直言不讳道:“昨天晚上我攻击她,挨她整的。”
张世林满脸的不相信,“你还真的硬干啦?!”
“她居然说老子不是男人。”杨宝财恨恨道:“我不是男人我是啥?!老子至今功能齐全,发起力来搬都搬不倒!谁都知道我杨宝财嘴臭心不烂,从来不乱干,哪想小钟非说我到处乱干,他妈那个……”
“别抽啦,总是你这张臭嘴不小心得罪过谁,”牛同舒打岔道:“也许是有人挑拨你们的关系。”
张世林:“要不就是你挣的外块交少了。”
杨宝财:“小钟的确说过。她总说我找了不少外块,要不就给我老娘了,要不就给哪个野女人了。她呀,小心眼儿多得很,没事儿也要想事儿,我就算做好事儿经她一想也变成了坏事儿,十几年前那件事情你们都没忘吧,都怪她当时把我气得要死,要不然我绝不会那样回她。唉,真他妈的难啊!”
杨宝财所说“十多年前那件事情”是这样的。那时杨宝财与钟素芳还是分居两地,因为用人位单的原因,最终只能钟素芳来而不是杨宝财去,于是杨宝财便带着前来探亲的钟素去朋友家串门。回来的路上,钟素芳反复不停的问杨宝财“你带我去你朋友家到底是啥意思”,杨宝财终于被问得沉不住气了,恼火地回答说“我就是要让朋友们看看你是不是配得上我”,因为杨宝财的抬杠,连探亲假都没过完的钟素芳第二天就走了。要说杨宝财“到底是啥意思”其实并不难理解,如果是钟素芳调来,那杨宝财的朋友就是钟素芳的朋友,反之一样,彼此之意是相同的。
杨宝财继续说着,“以前我们住老房家里没有厕所,小钟娘儿俩上厕所要去好远的公厕,而且那破公厕还常常没灯,我总担心,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住带厕所的房子,让她们从此安安全全,所以前些年我才不顾一切四处挣。”
包大海感慨道:“要说你比我做得好多了。”
“小钟从不相信我是规矩的,防范心特重,平时总防我有小金库,总防我激情外泄,动不动说离婚,那时她还没调来,甜甜才一岁,我说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老子没完。刚才她居然说有人说我跟欣欣的同居男人争风吃醋,还说有人说只要我们一吵架,欣欣就会跟她同居男人吵架。”
张世林:“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咋就从没听谁说过呢。”
“是嘛,”杨宝财深感委屈道:“他妈那个抽的,我不相信有谁会这样说我,都是小钟在乱想乱说。”
张世林:“我看就是你平时跟陈欣欣开玩笑开出来的麻烦,以后小心就是。”
杨宝财:“小钟调来前我从没半点儿绯闻,她一来我就绯闻四起,总说我乱搞女人,她说得有头有脑,我听得没头没脑,十多年除了搞她还有谁连我自己都弄不清。唉,真是守规矩难,想不守规矩更难,一难又一难,千难加万难,早知道我跟她说那些破事儿干啥呀!我真他妈的自找抽!”
牛同舒笑着说:“你这叫蠢男人苦瓜刨皮找骂,丝瓜不刨皮也找骂。”
牛同舒的调侃并没缓解大家心中的烦闷,并不避风的“避风港”依旧沉重着。
电水瓶水开了,包大海赶紧给大茶盅加上好水端回到桌上。
杨宝财继续道:“以往只要两口子稍闹点儿矛盾,小钟就拉着张搓板儿脸,像从长白山冲下来的。现在都一个多月了,她天天夜班,结果白天她空着晚上我闲着,在一起也是全身披挂,只要一碰就说‘我来红了’,天天都来红?成精了?我还他妈冒火,大不了自己干自己。”
张世林一脸怪相地说,“你手、啧啧啧,真是……”
“老子自己搞自己不行啊!”杨宝财越说越起气,一拍桌火道:“妈那个抽!她敢断老子的奶,老子敢断她的顿!”
牛同舒一边把大茶盅向杨宝财推去,一边劝道:“没啥,今天断了总有一天会接上的。”
“都说两口子‘翻跟斗’叫阴阳合欢,人伦之事,妈个抽的,下辈子老子长全了,不求人不受气,啥人不要只要自己。”
杨宝财接连几番古怪话,终于把包大海三人笑得东倒西歪,“避风港”的沉重总算被打破了。
牛同舒好容易收住笑,打趣道:“好一个超越自我的活阿宝,只有你才说得出这种傻话来。”
杨宝财也忍不住笑了,“老子吃错药还敢干更傻的。”
张世林接过话道:“说来也是,女人咋就这么能憋能忍呢?动物还有本能何况是人。”
“老子想不通,要我夹尾巴干活可以,要我低头做人不行,没想到在老婆面前我是又夹尾巴又低头还过不去。”杨宝财止不住再次恨声道:“弄得老子现在看见漂亮女人都想整!他妈那个抽!”
牛同舒:“那你就真该挨抽了。”
“据说男人天生具有强奸心理。”杨宝财说着看了看包大海三人,“瞪啥眼?你们跟我一样。”
“好在只是心理不是行为。”牛同舒拍了拍杨宝财道:“小心啊,牢骚太盛防肠断,干脆忍嘛,修出疲软功夫全都解决了。”
杨宝财横着脸火道:“那我不成他妈太监了?!我要成太监她也不好过,老婆老婆不让我好活!要说以前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话,现在老子总算弄懂了,妈个抽的,这年月,男人有才钱才叫人,下岗又没钱的穷男人就是不折不扣的猪!”
张世林:“夫妻生活原本是双方给予,结果现在弄得好像是老婆在单方施舍……”
“舍舍舍,”杨宝财一听又火了,“我舍他妈个破碎家庭!”
牛同舒:“都是钱惹的祸。”
杨宝财恨声道:“我抽他妈的钱!”
张世林:“过去常说‘伴君如伴虎’,我看现在该说穷男人伴妻如伴虎了。啥叫找累?我们就是在找累还遭罪。”